当蓝可馨说了一大堆怎么去偷东西的计划之时,夏天猛然间打断了她的述说,并意味深长地道:“没必要那么麻烦,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直接去向我妈要就行了。要不到的话,我就用命来要挟她。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命重要,还是那个屎盆子重要。”
夏天终于把聚宝盆改口说成了屎盆子,可见他心中的愤怒之深。蓝可馨看到他这样,觉得一定事有蹊跷。
还没等她发问,夏天自己却说了起来:“曾经有一次,我还很小。因为有很多窥伺我家的财富,所以我被绑架了。”
“你也会被绑架啊,哈哈…..”笑到了一半,蓝可馨就笑不下去了。只怪夏天的眼神,此刻寒的彻底。他没有理会蓝可馨的笑,继续述说:“绑架我的人,计划很周详。他们要的东西,也正是我家传之宝。”
“然后呢?你妈带着东西去换你了吧!”至少在蓝可馨的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但是夏天的回答,却处乎于她的意料。他冷哼一声,道:“接到绑匪的电话后,她直接挂断。更别提带东西来赎我了,绑匪生气了,要拿我开刀。”
蓝可馨点点头,直接切入主题:“那你是怎么逃脱的?”夏天如今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当中必有什么变故。
“我见他们要打我,也没有办法。要知道,我的手脚都是被绑住的,挣脱不得。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居然能够挣开绳子。你要知道,当时我只有七八岁。”
“后来呢?”蓝可馨追问。
夏天无可奈何地道:“后来我不知怎么的,就躺在了家中的床上,身上都是伤。”
从夏天的话中,表上看来,应该是有人来救他,并且成功了。来救夏天的人,也定是夏母派来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夏天生的哪门子气?自己的老妈把自己救了,还有什么能气那么多年的。
而且那时候的夏天,只有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就算智商超高,毕竟没有大人处事的能力,又能知道记住什么?
这个种种不连贯的怪事,又如何能说的通。
就在这个时候,夏天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脖子额头上青筋暴起,脸部涨的通红。把双手狠狠地砸在了水泥地上,竟不停止。
他的举动,吓得蓝可馨一时手足无措。好在夏天停的也快,双手不再轰击地面。他猛然站起,沉沉道:“并不是她救我的,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她对我说,发现我的时候,是在家门口。你懂了吗,你懂了吗?”
蓝可馨笑道:“我懂什么啊?”
夏天怒道:“这就说明,不是她救我的。先不管谁救的我,总之不是她救我的!不是我的母亲救我的!”
这下蓝可馨明白了,她更明白夏天心中的感受。她试探地安慰夏天:“也许你妈和你开玩笑的,她又怎么会不去救你呢。”
“不,不是玩笑。”夏天将手横空一挥,怒急:“她从不开玩笑,那屎盆子的确比我重要。她当年居然狠心不去救我,也要保住这件宝物。”
起初蓝可馨也不相信,可是从夏天的样子来看,那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她在心中暗自问道,难道世间真有这样的母亲。
照这么看来,当年就真的是夏天命大了。
可此事在蓝可馨看来,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夏天是怎么脱险的,这个问题实在想不通。首先夏天是小孩子,等同于废物。再者,贼窝肯定不会离夏家很近。要不是有人相救,他怎么都不能走会自己的家。
“对了,你真的对谁救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夏天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安全了。当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宝物和儿子,让任何父母选,估计都会选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总会有一点感情。
因为宝物再怎么值钱,也绝对不会超过骨肉的价值。
夏天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两母子蓝可馨绝得,都是傻瓜。夏天固执,没必要她妈也固执。反正夏天又不知道内幕,她就将错就错,撒个小谎什么事都解决了。
现在倒好,儿子恨母亲,这叫个什么事儿。
“你要是拿到了那个屎盆子,不会一生气把它给砸了吧!”
“你放心,事关邵峰,我决不会鲁莽行事。”
………..
熟悉的屋子,再一次地来到。为何会如此陌生,仿佛一个不详之地。
就在两人快要进入之时,夏天突然拉住蓝可馨。
“行啦行啦,你先进去探一探,我在外面等你。”
夏天笑了笑,然后独身进入。他很开心蓝可馨理解,不用说出来就能理解意思,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而眼前的这名女子,已经具备了这种最初级的默契。懂得他心里的想法,会顺着他的想法。今夜的蓝可馨,怎么会那么可爱!
短暂有些迷醉的夏天,被蓝可馨一喝,才如梦初醒。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向自己的家走去。
豪宅灯火通明,丝毫不知节约为何词。夏天才刚到门口,就被人给发现了。
不知怎么了,这些不知身份的佣人,今夜夏天看到了会不舒服。那几个人还都是他认识的,都是叫过他夏少爷的。
“夏少爷,这不是夏少爷吗?我的天啊,我不是眼花了吧!”
叫唤的是佣人张妈,夏天还记得。他也懒得和这阿姨磨嘴皮,只是随随便便地应付两句,便进入了大门。
看着这一个个大半夜还不睡的佣人,夏天的心里立时一股心酸涌上。实在很不舒服,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做。他愈发觉得自己的母亲有问题,性格有着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么晚了,也许她早就睡了吧。夏天慢慢上楼,尽量使自己的脚不会和地板摩擦发出声响。
值得庆幸的,就是那几个佣人没有出卖他。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该管的事也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