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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决定未来之战

离开安德鲁的房间,弗雷斯特不再执着,在吩咐了下属关于安德鲁转为正式猎人并加入第三军团的事宜后,再度恢复成为了原来冷淡的表情。只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现在魂不守舍。

本能的,他走出了本部,走向了树林,走向了平时他决不会去的地方。

那是一座普通的木屋。坐落于树林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有一扇门,一扇窗,一室一厅,甚至没有修建厕所,可见其简陋。如果一定要说他的特别的话,那就是这间屋子居然修建在沉寂之城范围内。光着一点便足以证明这木屋不凡,而不凡的不是木屋本身而是住着的人。因为绝没有凡人赶在这里修建木屋并且定居。

这里是弗雷斯特在这世上少有的能够有家的感觉的地方。这里的主人是第四军团团长阿萨辛。曾经公会中最耀眼的三颗新星之一。与弗雷斯特与雷奥斯并列。有S级实力但拒绝了提升等级,除去年纪数百岁的老东西外。是公认的A级第一人。也是暗杀之王。

在曾今三位新星与他们共同的爱慕对象乔薇妮因为锻炼异能的原因,一起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是弗雷斯特记忆里最难忘的时光之一。弗雷斯特甚至还记得曾经他们为了照顾四人中唯一的女性而将这所木屋唯一的房间使用权交给了乔薇妮。还记得三人每日在早晨日出之时的静之修炼。还记得在闲暇之余三人对于谁能获得乔薇妮的芳心而进行的饮酒竞赛。

事实上这屋子虽然为阿萨辛所有,而且对于弗雷斯特而言有家的感觉。更是一个有着能够让三位新星都无法忘却的美好回忆的地方。但是如今阿萨辛已是第四军团团长,跑遍个大陆。追杀恶魔。很少有空闲回到这里居住。雷奥斯因为立场与追求已经同过去的挚友决裂。而弗雷斯特,作为猎人公会的大长老他每天都好像有做不完的事情。现在他们都很少来到这里。

但此时弗雷斯特来了,而且他知道阿萨辛也在,他因为与安德鲁的会面才返回到沉寂之城,他不会那么早赶回第四军团驻地,而这里是他唯一的居所。

弗雷斯特推开了木屋的门,在那一瞬间,一把匕首正抵着他的喉咙。

把这危险的东西拿开,弗雷斯特面无表情的说。但是语气里没有愤怒。

抱歉,习惯。淡淡的回应,匕首消失。全身黑衣的中年人看着弗雷斯特。虽然在道歉,但话语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我说,能不能不要盯着我。你的眼神让人无法忍受。弗雷斯特随意坐在屋里的木桌上扭开头尽可能不看阿萨辛的眼睛说。说这话时他还带有一种惬意,舒畅。只有在家里才有这么随便。

阿萨辛将额上原本飞舞的刘海拉下。正好遮住眼睛。这时弗雷斯特才正视自己这位老友。

距离三人上一次会面私人会面,已经过去了二十年。阿萨辛的摸样始终都是那么平凡。平凡到了让人记不住,就像是路边的一棵树。没见过的人不记得,见过的人也同样不记得。但是他却有一双危险的引人注目的眼睛,作为暗杀者的他习惯不让人看他的眼睛。因为没有人回去防备一个像树一样平凡的中年人。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的眼睛,我怕做恶梦。弗雷斯特拿起了从木屋地下酒窖里找到的当年剩下的酒,开了封。

冷哼一声。阿萨辛对老友的话语很是不屑:我们都一直活在恶梦里,难道不是么?

我们那个时代的人,或者战死在了战场上。或者如同安萨特那样平庸的活着并满意于现在的生活。或者成为深陷于迷惘的上位者。弗雷斯特自顾自的说着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并将酒瓶扔给阿萨辛。二十年了,当年的酒也像我们一样升华了。当初的三颗新星已经成为了现在的主力。当初的好酒经过时间的酝酿也已经变成极品啊。

但是在极品的酒还是会被人喝的。阿萨辛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就像我们,在强大的猎人也总有退出这个舞台的一天。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元老院?

等到有人能够继承我的那一天。总之那人绝对不是艾尔****洛伊塞。说到这里弗雷斯特冷笑了起来。他不过是个在元老院的庇护下的跳梁小丑。他会死在真正的战场上的我相信。

那么,是安德鲁?阿萨辛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认可他了?

我不希望是他,他不应该拥有这种被诅咒的人生。我们这样的存在是愚蠢的。说到这弗雷斯特猛的灌了一口酒。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是愚蠢的行为,他正在浪费。这酒原本就是好酒在加上时间的酿造,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我不能允许他拥有应该属于他的人生,这也是在浪费吧。

好像能够体会老友的感受,阿萨辛摇了摇头说:你真的决定要让她的儿子去哪个残酷的战场么?你不怕他接触到真相么?就我个人来看,我不会让我挚爱的女人的后代,走向那个战场。尽管他并不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依然相信你的判断。

相信?弗雷斯特叹了一口气。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我杀了我一生中的至爱。当你退出竞争,雷奥斯为了地位不得不同意与卡斯塔家族联姻,我认为机会来了。但没有想到,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突然间他的脸色变了,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她真正爱的是那个在这世上最傲慢的最高贵的帝皇。魔人查理斯。转而,他有惨笑了起来:可是我却无法下手杀了她与那个恶魔的孩子,那对兄弟。斯雷德已经死了,而安德鲁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

喝了酒的弗雷斯特好像要将几十年的苦水都吐出来一般,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沉默的阿萨辛毫无疑问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放下了杯子,听着好像已经癫狂了的弗雷斯特的话语。因为他清楚,现在的弗雷斯特只有对自己才会敞开心扉。一个人的权利越大,他就会离其他人越远,这种距离会让一个人孤独。远离人群,只能一个人活下去。如果他也拒绝弗雷斯特的话,恐怕就。。。。。。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弗雷斯特在那种几乎癫狂的状态下并未呆太久。事实上因为恶魔之血的原因,浓度再高的酒精也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所以他其实是在自己放纵自己,作为倾听者的阿萨辛其实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更清楚他们这种存在需要放纵。因为他们还站在那个染血的战场上。随时都可能失去机会,失去放纵自己的机会。

抱歉,失态了。清醒过来的弗雷斯特很快就恢复成了原来的状态。我不能再喝了。

没有什么。阿萨辛还是很淡漠的回应。然后喝了一口酒。不同与弗雷斯特,他并不需要卷入策划者们之间的权力斗争,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所以他不需要承受那种压力。他也并没有抚养过安德鲁这样有着特殊意义的孩子,甚至就连他的职业性质也是那种不能够他情绪化的职业。所以,他很少表达出己的感情,即使是面对自己信任的人。

雷奥斯与你的关系现在好像变得很糟。不大希望老友继续沉浸在不愉快的回忆里,阿萨辛提出了另一个话题。

立场问题,新贵族想要成为统治者。弗雷斯特冷笑了一下说道。

统治者么?阿萨辛将这统治者这三个字反复念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看着弗雷斯特疑惑的问。他们哪来的自信?

这一会,弗雷斯特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卢图之煌的另一半。你比我更清楚这样东西。

怎么可能?阿萨辛从椅子上突然跳了起来。原本冷漠的表情表情只剩下了震惊。他在屋里来回走着嘴里只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在反复呢喃着。

突然他看向自己的老友露出了那双恐怖的眼睛:没有人比我们三个更清楚那样东西意味着什么,告诉我那是骗人的。它经被所罗门王给打成了碎片。埋入了通天之柱的中心。只有能够与天对抗的强者才能够将它掘出。这个传说才真的。

传说是真的。但是它会出土的消息。贪婪魔人越来越坐不住了。他表示如果我们愿意与他交易帮助他对付他的六位兄弟,他可以将秘密告诉我们。弗雷斯特阴沉着脸说。

他不可信。阿萨辛直接断言,如果所罗门真的毁灭或是被控制,迎来恶魔们的将会是终结。他是贪婪的罪之源。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人。

没错,元老院的老东西们都不得不干涉。但是现在,雷奥斯凯伦在长老会的发言权越来越高了,他是站在新贵族那一边。弗雷斯特说到这里表示了一种强烈的不屑。以雷奥斯的智慧不可能没有看出这个贪婪所引导的骗局。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但我绝不会允许这种危险行为。

阿萨辛点了点头。对弗雷斯特的意见了赞同与支持。

现在在长老会上虽然我还占据优势,但是除了那些老一辈的长老还站在我这边,他们都已经到了进入元老院的年纪。而新晋的长老大多数都站在雷奥斯那一边。或许还要十年,或许只需一年,我在长老会里就要被迫转为守势。想到不乐观的形式,弗雷斯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公会的研究性质部门向来是不会参与这类事情。而五大军团里,第五军团原本就是雷奥斯的私有物。第一军团迪尔穆德卡斯特那个老狐狸我找了他许多次。他却从来不曾表态。而阿提拉与赫缇娜西法这两人完全没有下线。或许现在阿提拉会倒向我这边。

卡斯塔家族生存下来的唯一手段便是明哲保身。这一点你很清楚。吾友。尽管知道形势,阿萨辛依旧淡漠的说。这些都不是关键。

关键是,我们的对手究竟是谁?如果贪婪的秘密是真的。我们要面对的就不单单是以往的一两个魔人。就连严守中立的四个家伙为了自身安全都会插一脚。到时候,这局牌恐怕不是单纯的公会新旧观念冲突与新旧贵族的权力之争。现在,我们甚至无法确定这场游戏里会有哪些人出牌。阿萨辛沉声说。

这场战争决定着这个世界的未来。弗雷斯特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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