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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向锦书锦绣交代好后,才放心的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竟然见到陈智渊主仆二人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看的凌薇一阵目瞪口呆。这两个家伙还有心情大吃大喝?真是神人啊!
本想避开他们低调的回家,却没想被眼尖的陈二给看见了!“凌姑娘,凌姑娘,我们在这儿呢!”话说陈二正在为等会要为主子买单而烦恼,突然见到了这金玉楼的幕后大老板,能不激动吗?所以这厮直接忽略了凌薇那似乎要杀人的目光,热情的喊道。
既然没办法躲掉,凌薇只得笑眯眯的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嗨,真巧哈!又见面了,来吃饭吗?我已经吃过了,就不陪你们了。告辞哈!”
陈智渊见陈二那闪着精光的眼神,哪里不知道陈二怎么想的?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想宰陈二是一回事,若是能让别人当这个冤大头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陈智渊干脆领着陈二来到凌薇跟前,十分热络的说道,“凌姑娘哪里的话,既然相见就是缘分,何不叙叙旧?而且,就刚才咱们分别的那段时间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哦!”
凌薇没有理会这厮话里的暧昧,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发生了不少事。”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自己还是有必要好好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的。
“那咱么就是二楼包间吧!清静。”
几人在包间落座后,凌薇自是以地主的身份为其热情的点了酒楼的招牌菜,待得小二退下之后,陈智渊双手一抱拳,很是感激的对凌薇说道:“让凌姑娘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请客了?不过是帮你们点几个菜而已!敢情你们两个大男人吃饭,还让一个女孩子请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正当了凌薇想要反驳的时候,陈智渊打铁趁热,假装教训陈二,“凌姑娘这么大方,你就这么傻愣着吗?”
陈二立马会意,仿佛凌薇是他救命恩人一般,就差没痛哭流涕了,“凌姑娘,你真是大方,一看就有大家风范...”
凌薇头痛的看着这厚脸皮的主仆二人,顿时明白了他们唱的双簧。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说起了正事儿,“好了,你刚才说,发生了什么事?”
陈智渊知道凌薇这是答应了,隐藏好那一副奸计得逞的小得意,正色道,“我和陈二从水榭出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我隐约看见是一个白衣人。”
“白衣?”凌薇皱着眉头,突然想到,那古驰貌似穿得就是白衣,“是古驰!”凌薇一脸惊骇的说出。
“他?”陈智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难道他知道我们合作了?”
“在你发现他跟踪之前有没有见过他?”
陈智渊摇摇头,“没有。”
“你的伶琳会不会泄了咱们的密?”
“肯定不会!”陈智渊异常坚定的回答。
“那么我想,可能,我们的谈话都被人偷听了!”凌薇有些懊悔的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陈智渊一脸的不相信。
“你跟我来。”说着,凌薇起身带着陈智渊来到包间的一角,移开那个大大的装饰花瓶,花瓶后面赫然出现一个鸡蛋大小的洞洞。
陈智渊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凌薇,“这是什么?”
“不怎么好解释,但是,通过这个洞洞,密室里的人就能听到包间里的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凌薇一字一顿的说,“那古驰见我时还没有认出我来,定是后来问的徐妈妈。而徐妈妈只知道我两之前有些不合,并不可能知道今天咱么定合约的事!但是那古驰却去跟踪你了!证明他怀疑你,所以,我猜测,他极有可能知道咱们两合作了!更有甚者,咱们在伶琳那儿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专人记载着,此刻,已经摆在了古驰的案桌上!”
“你...”陈智渊看着凌薇冷静的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一般,心中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这丫是有多淡定呀!
复又想到凌薇之前说的内容,心中一惊,“照你这么说,那伶琳不是危险了?”
凌薇憋了一眼陈智渊,算这厮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担心伶琳的安危,“放心,若是他那儿真的与我这里一样的偷听设备的话,那我保证,伶琳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这是为何?”
“你说,若是让人知道他的水榭有这样的偷听设备,谁还会去光顾他?所以,我猜测,他的秘密肯定是由另外一拨儿人掌控的,明面上的那些人,应该全都不知情。所以,他一定也不会在乎他们的背叛。”
“原来如此。”陈智渊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决定,等事情了了,一定得去水榭把伶琳给赎出来,把她放在那么危险地地方,还真是不放心啊。
“看来我们的计划得重新制定了!”凌薇幽幽的叹口气。
金玉酒楼的二楼包间,三个人正在商定这惊天大计,窗外一只打酱油的乌鸦“嘎嘎”的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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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堆在案前的半米高的资料,古驰顿时觉得有些头痛。但还是狠下心,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大致的浏览了一遍。
慎重的放下最后一张纸,古驰脸黑如水。看来自己之前的计划也得改一改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计划知道的这么清楚,保险起见,原来的计划恐怕已经没有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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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李府似乎一瞬间从搜冷饭变成了香饽饽。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但围观的人发现,这些拜访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有些状似乞丐,有些肥头大耳,有些道骨仙风,总之,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朝堂之上,李家和慕容家还有那周家似乎放下了往日的成见,连成一气,凡事有商有量,好一片君臣和谐的好景气。
那些收受了贿赂的大臣们,大部分都无故的失了踪,或者离奇死亡。搞得那些幸存的都有如惊弓之鸟一般,有些心脏承受能力差一点的,直接被吓疯掉。
此刻的朝堂上,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但所有人明白,这些人都是李、慕容、周三家的人顶替上来的。
御书房,皇帝、太子、李老爷子、慕容明泽、周厚仁。五人分别落座。
当然还是皇帝先开口,“太子大婚在即,不知众位有何建议!”
太子满眼的惊喜,父皇终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大事。
李老爷子三人则是互相干瞪眼,没有人愿意去揽这个麻烦事儿。
“慕容爱卿,你来说说。”皇帝那里不知道这三个腹黑男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也是惆怅,像这样貌合神离的氛围,真的能改变北川的命运吗?
慕容明泽心中一苦,自从替了自己的老爹进了这内阁,每回皇帝都喜欢拿自己首先开刀,暗叹了一口气,谁叫自己最年轻、资历最浅、最没有脾气呢!
“回皇上,眼下那中兴国的鼠辈野心勃勃,定不会让我们安稳的举办太子的大婚。而若是我等因此不举办或者延期,又会显得我们北川国怕了他们中兴国。微臣建议,我们不仅要办,还要大肆的操办,让全天下都知道太子的婚宴!”
“这不是变相的向中兴国示威么?若是惹恼了它,直接攻了过来,以我们北川现在的兵力,恐怕会不敌呀!”皇帝有些忧心的说道。
“皇上,微臣也赞同小慕容的建议!”李老爷子也出来说话了。
“哦?你有什么好的理由?”皇帝眼前一亮,一般只要李老爷子发话了,那么精囊妙计就即将孕育而出了。
“正因为我们现在兵弱,所以,我们更需要援助!若是趁着太子婚宴,请帖发遍五国,最好能把那个地方的人也请动。明面上是婚宴,暗地里将东翰、南宇、西凉三国拉到咱们的船上,那中兴国就算有万全的准备,也得掂量着是否要发动战争。”李老狐狸一脸的奸诈,仿佛那中兴国已经是自己的盘中餐了般。
周厚仁是个谨慎的人,皱眉质疑道,“可那中兴国若是暗中破坏四国的关系,若是让它成功,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如何能确定他们一定会与我们合作?难道要许以厚利?我央央北川大国,可不会低声下气去摇头乞怜。”
“说你是个臭石头还真没说错。若是我北川能与中兴国有一争之力,咱们何必在这里商讨计策?眼下不是没办法吗?没办法就要变通,你不懂变通还在这里夜郎自大个什么劲!”
“哼!”周厚仁冷哼一声,不与李老爷子做口舌之便,反正自己从来没有说颖过他。
皇帝也有些好奇,说道,“朕也有周爱卿的疑问,还请李爱卿为朕解惑呀。”
“微臣不敢。”李老爷子对周厚仁可以不恭敬,但对皇帝陛下还是要像菩萨一样的供着的。“恕微臣直言,如果我北川如此坐以待毙下去,灭亡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还不如一博!此次太子大婚,就是我们的赌局,赢了,便可获得百年安乐,输了,便万劫不复!”
“嘶~”在场的另外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早已知道北川的情形,但被李老爷子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就连最初提出建议的慕容明泽也心中有愧,自己可没李老爷子想的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