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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庆历间富郑公、韩魏公俱少年执政,颇务兴作。章郇公位丞相,终日默然,如不能言。或问郇公,富、韩勇于事为何如?曰:“得象每见小儿跳踯戏剧,不可诃止。俟其抵触墙壁,自退耳。方锐于跳踯时,势难遏也。”后富、韩二公,阅历岁月,经涉忧患,始知天下事不可妄有纷更。而王荆公年少气盛,强项莫敌,尽取祖宗典制变乱之,二公不可救止而去,始叹郇公之言为贤也。邵氏闻见录

初闽人谣曰:“南台沙合出宰相。”至得象相时,沙涌可涉。政和六年,沙复涌,而余丞相深大拜。挥麈录

章相性简静,差试举人,出人为天地之心赋。举子云:“先朝开封发解,曾出此题,郭稹为解元,学士岂不闻乎?”曰:“不知不知。”匆遽别出一题曰教先寒暑。举人上请:“题出乐记,此教乃乐教也,当用乐否?”应曰:“诺。”又一举人云:“上在谅阴而用乐事,恐非便。”纷纭不定,有人嘲曰:“武成庙里沽良玉,开封府举人就武成王庙试良玉不琢赋。夫子门墙弄簸箕,国学试良弓之子学为箕赋。惟有太常章得象,往来寒暑不曾知。”邻几杂志

贾昌衡言,有一相知任宪,至一郡。有护戎年高,因料兵曰:“护戎老不任事,何可容也?”太守默然。戎乃抗声曰:“我本不欲来,为小儿子所强。今果受辱!”宪问:“小儿子为谁?”曰:“外甥。”复问:“为谁?”曰:“章得象也。”郇公是时方为宰相。宪曰:“虽年高精神不减,不知何饵?”戎曰:“无恁饵。”宪曰:“好个健老儿。”惠酒而去。麈史

杜祁公杭州人,父早卒,遗腹生公,其祖爱之。幼时祖父脱帽,使公执之。会山水暴至,家人散走,其姑投一竿与之,使挟以自从。公一手挟竿,一手执帽,漂流久之。救得免,而帽终不濡。前母二子不孝悌,其母改适河阳钱氏。祖父卒,公年十五六。其二兄以为母私财以适人,就公索之,不得,引剑斫之,伤脑。走投其姑,姑匿之重橑上,出血数升,仅而得免。乃诣河阳归其母,继父不之容。往来孟洛间,贫甚,佣书以自资。尝至济源,富民相里氏奇之,妻以女,由是资用稍给。举进士,殿试第四。及贵,其长兄犹存,待遇甚有恩礼。二兄及钱氏姑子孙受公荫,补官者数人。涑水纪闻石林燕语载之不详

杜祁公少时,客济源。有县令能相人,厚遇之。与县之大姓相里氏议婚不成,祁公亦别娶。久之祁公妻死,令曰:“相里氏女当作国夫人矣。”相里兄弟二人,前却祁公之议者兄也,令召其弟曰:“秀才杜君人材足依也,当以女弟妻之。”议定,其兄尤之,弟曰:“杜君令之重客,令之意其可违?”兄怅然曰:“姑从之,俾教诸儿读书耳。”祁公未成婚,赴试登科,相里氏之兄,厚资往见,公曰:“婚已定议,其敢违?某既出仕,颇忧门下无教儿读书者耳。”相里之兄大惭以归。祁公既娶相里夫人,至从官,以两郊礼,奏异姓恩任相里之弟,后官至员外郎。邵氏闻见录

张文孝公一生未尝作草书,杜祁公一生未尝作真字。避暑录话又蔡宽夫诗话:公年过七十谢事,始学作草书。按两说不合,须更核。

公尝戒门生曰:“天下惟浙人褊急易动,柔懦少立。”衍自在幕府,至于监司,人尚不信。及为三司副使,累于上前,执奏不移,人始信之。反曰:“杜衍如是,莫非两浙生否?”名臣言行录

滕元发言杜祁公作相,夜召元发作文字,因观其状貌,叹曰:“此骨相穷寒,岂宰相之状也。”徐命左右秉烛,手展书卷,起而观之,见眼有黑光径射纸上,元发默然曰:“杜公之贵者此也。”后与王介甫同作馆职,同夜值,忽见介甫展书烛下,黑光亦径射纸上。因为荆公说祁公之事,言介甫他日必作相,介甫叹曰:“子勿相戏,安石岂愿作宰相哉!”默记

杜正献公、丁文简公为河东宣抚。河阳节度判官杜逊,恭惠之子,上书言事,历诋执政。至恭惠公曰:“至于臣父,亦出遭逢。”谓其非以德选也。进奏院报至,正献戏文简曰:“贤郎亦要牢笼。”文简深衔之。其后二公同在政府,人言苏子美进奏院祠神事,正献避嫌不与,文简论以深文,子美坐废为民,从坐者数十人,皆名士大夫也。正献亦罢去。一言之谑,贻祸一时,不可不慎也。后山谈丛按此条洪容斋辨其误

杜祁公两帅长安,其初多任清俭,宴饮简薄,倡伎不许升厅,服饰粗质,裤至以布为之。及再至,事体皆变,筵会或至夜分,自索歌舞,或系纡裹肚勒帛。父老见公通变,皆曰:“杜侍郎入两地去。”旋踵召知天府,入枢密,遂为相焉。能改斋漫录

杜祁公为人清约,平生非宾客不食羊肉。时朝多恩赐,请求无不从。祁公尤抑幸,所请即封还,其有私谒,上曰:“朕无不可,但这白须老子不肯。”孙公谈圃

公享客多用髹器,客曰:“公为相清贫乃尔耶?”公命侍人尽取白金燕器,陈于前曰:“衍非乏此,雅不好耳。”名臣言行录

贾黯以庆历丙戌廷试第一,往谢杜公。公无他语,独以生事有无为问。贾退谓公门下客曰:“黯以鄙文魁天下,而谢于公。公不问,而独在于生事,岂以黯为无取耶?”公闻之曰:“凡人无生事,虽为显官,亦不能不俯仰,由是进退多轻。今贾君名在第一,则其学问不问可知,其为显官亦不问可知,衍独惧其生事不足,以致进退之轻,而不得行其志焉,何怪之有!”贾为之叹服。能改斋漫录

杜正献公,自少清羸,若不胜衣,年过四十,须发尽白。虽立朝孤峻,凛然不可屈,然不为奇节诡行。欧阳公素出其门,公谢事居家,文忠适来为守,相与欢甚。公不甚饮酒,唯赋诗唱酬。是时年已八十,忧国之意犹慷慨不已,每见于色。欧公和公诗有云:“貌先年老因忧国,事与心违始乞身。”公得之大喜,常自讽诵。当时以为不惟曲尽公志,其形貌亦摹写也。石林诗话

杜祁公以宫师致仕于南都。时新榜一巍峨者,出倅巨藩,道由应天,大帅王举正以其年少高科,方得意于时,尽假以牙兵宝辔旌钺导从,呵拥甚盛。祁公遇于通衢,无他路可避,乘款段,裘帽暗蔽,二老卒敛马侧立于旁,举袖障面。新贵人颇恚其立马而避,问从者谁乎?对曰:“太师相公。”湘山野录

杜祁公谢事不造宅,假馆回车院,居之十年。余守宋时常往观,湫隘与编民不远,耆老犹指废屋三间,为公读书之室。公未尝出,亦不甚饮酒。客至粟饭一盂,杂以饼饵,他品不过两种。无客即静坐不闻人声,有瞷之者,或赋诗作草书,未尝不满纸也。蒙斋笔谈

杜祁公罢相归里,不事冠带。一日在河南府客次,道帽深衣坐席末。会府尹出衙,皂不识其故相,有句运至,年少贵游子弟,怪祁不起揖,厉声问曰:“足下前任甚处?”祁公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萍洲可谈

杜祁公罢相归乡里,书谒刺前乡贡进士。北窗炙輠录

杜祁公、张文定皆致政居睢阳,里巷相往来。有朱承事者以医业游二老之间,祁公每笑安道佞佛,对宾客必以此嘲之,文定但笑而已。朱承事谓文定曰:“杜公天下伟人,惜未知此事,公盍不劝发之。”文定曰:“君与此老缘熟胜我,我止能助之耳。”朱应之。一日杜公呼朱切脉甚急,朱谓使者曰:“汝先往白相公,但云看首楞严未了。”使者如所告,公默然。久之朱至,公曰:“老夫以君疏通解事,不意近亦阘茸。所谓首楞严,何等语?乃尔耽此,圣人微言,无出孔孟,舍此取彼,是大惑也。”朱曰:“相公未读此经,何以知不及孔孟?以某观之,似过之也。”袖内出其首卷,曰:“相公试阅之。”祁公熟视朱,不得已,乃取默看,不觉终轴,忽起大惊曰:“世间何从有此书耶?”遣使尽持其余来遍读之,捉朱手曰:“君真我知识,安道知之久,而不以告我,何哉?”即命驾见文定叙其事,文定曰:“譬如人失物忽已寻得,但当喜其得之而已,不必追悔得之早晚。仆非不相告,以公与朱君缘熟,故遣之耳。”苕溪渔隐丛话尹师鲁临终手书别范文正,掌书记朱炎好佛学,文正令往开谕,师鲁与之坐谈,隐几而化。见梦溪笔谈。真宗朝节度判官朱炎于楞严忽有所得,后竟坐化,见佛法金汤。炎即朱承事也。

庆历末,杜祁公告老退居南京,年八十。与太子宾客致仕王涣年九十,光禄卿致仕毕世长年九十四,兵部郎分司朱贯年八十八,尚书郎致仕冯平年八十八,为五老会,吟醉相劝,士大夫高之。祁公以故相耆德,尤为天下倾慕。兵部诗云:“九老且无元老贵,莫将西洛一般看。”五人康强爽健,相得甚欢。祁公诗云:“五人四百有余岁,俱称分曹与挂冠。”而毕年最高,时九十余,故其诗曰:“非才参预最高年。”是时欧阳文忠留守睢阳,借其诗观之,次韵卒章云:“闻说优游多唱和,新诗何惜借传看。”渑水燕谈录年岁出齐东野语语

晏殊子几道

晏元献为童子时,张文节荐之于朝。召至阙下,适御试进士,便令与试。公见试题曰:“臣十日前已作此赋,乞命别题。”上极爱其不隐。及为馆职,一日缺东宫官,内批除晏殊。执政莫喻所因,次日上谕之曰:“近闻馆阁臣僚,无不嬉游宴赏,唯殊与兄弟读书,如此谨厚,正可为东宫官。”公既受命,上面谕除授之意,公曰:“臣非不乐宴游,直以贫无可为。臣若有钱,亦须往,但无钱不能出也。”上益嘉其诚实,眷注日深。仁宗朝,卒至大用。梦溪笔谈墨客挥犀同

附录:王明清挥麈录:蔡伯俙与晏元献俱五六岁,以神童侍仁宗于东宫。元献自初耿介,蔡最柔媚,每太子过门阑高者,蔡伏地令太子履其背而登。既践祚,元献被知遇为宰相,蔡竟不大用,以旧恩常领郡,凡更四朝。元符初致仕,已八十岁矣。监司荐之,乞落致仕与宫祠。其略曰:蔡伯俙年八十岁,食禄七十五年。

曾致尧性刚介,少许可。一日在李侍郎虚己座上,见晏元献。晏,李婿也,时方为奉礼郎。谏议熟视之曰:“晏奉礼他日贵甚,但老夫不及见子为相耳。”东轩笔录

晏殊言,知制诰日误宣入禁内,时真宗已不豫,出一纸文书视之,乃除拜数大臣。殊奏云:“臣是外制,不敢越职。”上颔之,召学士钱惟演,殊奏:“臣恐洩漏,请止宿学士院。”翌晨麻出,皆非向所见者,深骇之而不敢言。邻几杂志

庆历间西师未解,晏元献为枢密使。会大雪,欧阳永叔与陆学士经同往候之。遂置酒西园,永叔赋晏太尉西园贺雪歌,其断章云:“主人与国共休戚,不唯喜悦得丰登。须怜铁甲冷彻骨,四十余万屯边兵。”晏深不平,语人曰:“昔韩愈亦能作言语,赴裴度会,但云:‘园林穷胜事,钟鼓乐清时。’不曾如此作闹。”东轩笔录侯鲭录因欧公此诗,明日蔡襄遂言其事,晏坐此罢相。

晏公不喜欧阳公。欧阳自分镇叙谢,有曰:“出门馆不为不旧,受恩知不为不深,然足迹不及于宾阶,书问不通于执事。岂非飘流之质,愈远而弥疏,孤拙之心,易危而多畏。”晏公得之,对宾客口占十数语授书史作报。客曰:“欧公有文声,似太草草。”晏公曰:“答一知举时门生已过矣。”邵氏闻见录

晏元献父名固,作相日,有朝士乃固始人,往谒元献。问其乡里,朝士曰:“本贯固县。”元献怒曰:“岂有人而讳始字乎?”盖其初本欲避之,生狞误以应也。挥麈录

晏元献为京兆,辟张先为通判,新得一侍,公甚属意。每张来,令侍儿歌子野词。其后王夫人浸不容,出之。一日子野至,公与之饮,子野作词令营妓歌之,末句云:“望极蓝桥,但暮云千里。几重山,几重水。”公闻之怃然曰:“人生行乐耳,何自苦如此?”亟命于宅库支钱,复取前所出侍儿,夫人亦不得谁何也!道山清话

章懿之崩,晏殊撰志文,只言生女一人,早卒。仁宗恨之,及亲政,出志文以示宰相曰:“先后诞育朕躬,殊为侍从,安得不知?”吕文靖曰:“殊固有罪,然宫省殊之不审,理容有之。然方章献临御,若明言先后实生圣躬,事得安否?”上默然良久,命出殊守金陵。及殊作相,八王疾革,上亲往问疾,王曰:“叔久不见官家,不知今谁作相?”上曰:“晏殊也。”王曰:“此人名在图谶,如何用之?”上欲重黜之。宋祁为学士,当草麻,争之。乃降二官,知颍州,词曰:“广营产以殖赀,多役兵而规利。”以他罪罪之。殊免深谴,祁之力也。龙川别志

曾布以翰林学士权三司使,坐言市易,落职知饶州。舍人许将当制,颇多斥词,制下,将往见曾曰:“始得词头,深欲缴纳。又思之,衅隙如此,不过同贬,于公无益。遂黾勉为此,然其间语言,颇经改易。公他日当自知也。”曾曰:“君不闻宋子京之事乎?昔晏元献当国,子京为翰林学士,晏爱宋之才,雅欲旦夕相见。遂税一宅于旁近,延居之,其亲密如此。遇中秋,晏公启宴,召宋公,出妓乐,饮酒赋诗,达旦方罢。翌日罢相,宋当制颇极诋斥,至有广营产以殖赀,多役兵而规利之语。方子京挥毫之际,昨夕余酲犹在,左右观者皆骇叹。盖此事由来久矣,何足校耶!”许亦怃然而去。西清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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