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月光洒在心上
月下的你不复当年模样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
庐州月光梨花雨凉
如今的你又在谁的身旁
家乡月光深深烙在我心上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庐州月》
“烟波不动影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汉唐.雍陶《提君山》中寥寥的几笔,极为逼真的描写了洞庭湖中君山的倒影。山之深翠与湖之浅碧两相辉映,则只见翠山不见碧湖。羽橙带着小熙回到君山的时候正是七八月,洞庭湖的水都涨上来了,可以行走的路大多被水淹掉,只能坐船进岛。小熙没有坐过人动摇浆的船,有些好奇的动来动去。羽橙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也有些激动,因为正是雨季,一眼望去就是大片大片的水,烟波浩渺。
君山岛本是旅游岛,稳定的住户也不多。羽橙爸妈却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定居岛上,羽橙倒是到后来因为上学,离开岛很长一段时间。由于这些年大力发展旅游业,岛上也有了一些变化,整整统统的,好看却是没了记忆里的亲切。下船后,羽橙和小熙走在林荫小道上,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爸妈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小熙的事。
小熙走得有些抱怨了,也终于到家了。
羽橙的老家是小平房,共有四间,环绕相连,有些像北京的四合院。因为是在岛上,房子后面就是景色优美的洞庭湖了。羽橙爸爸喜欢享受生活,适合的日子就会坐在自家屋后拿着鱼竿钓钓鱼。也只是想打发时间,鱼钩上从来都是不挂鱼饵的,颇有一番姜太公的味道。羽橙爸爸经常是坐一下午都没有任何收获,又时候好不容易有‘愿者’了,却总被调皮的羽橙一惊一乍的给吓跑。
羽橙是很怀念小时候的,那时候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做什么事都是有爸爸妈妈善后的。而如今,有了小熙,自己也成熟了不少。
“这是谁家孩子啊?长得可真俊~!”正当羽橙站在家门口出神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微抬眼睑,羽橙的眼里顿时涌出一阵热泪。妈妈竟以如此憔悴,记得四年前离家时,妈妈还是如自己的姐姐般年轻,岁月真是不饶人。
“妈,我回来了!”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句‘我回来了!’羽橙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常说,‘累了,就回来吧!爸妈在家等着你呢!’每次听到这句话羽橙就会在电话那头哭得不成样子,却也尽量不让妈妈发现。
“回来,就好了。快进屋吧!这湖风吹了伤身子!”羽橙妈妈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和蔼。
“妈妈,我们是要在这里度假吗?”小熙没有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亲情,跑到羽橙身边拉起羽橙的手。
羽橙来之前是告诉小熙去度假的。“小熙,这是外婆,叫外婆!”羽橙是不打算再瞒着家里了。
“就说谁家孩子这么好看,原来是自家孙子!来,让外婆看看,这真的是我孙子吗?”羽橙妈妈一直都是很喜欢小孩子的,小熙长得又漂亮,自然是万般喜爱的。此刻抱着小熙,却折过头脸上竟带些心痛。“羽橙,他爸爸呢?怎么没一起来·?”羽橙妈妈语气有些沉重。
看着妈妈小心翼翼有些期待的眼神,羽橙竟不忍心告诉妈妈实话,“他爸爸,这些天很忙,说是下次再来!”羽橙有些担心的看着小熙,却见小熙好奇的四处张望,也没在意她们的对话。
晚上,岛上的邻居都到羽橙家来了。虽多是想来看看羽橙,可看到小熙后,羽橙的地位就一落千丈。都说小熙长得水灵,喜爱得不得了。都是三姑六婆的性子,你一句,她一句,大多在讨论小熙的爸爸是谁。
“我说羽橙妈妈,你女儿结婚生孩子,怎么也不请我们这乡里父老的庆贺庆贺?”邻居家张大妈边逗着小熙边大声的说道。这一下,房里像炸开了锅一般。
“孩子都这么大了,女婿也没见回来过,这是不是羽橙在外面的私生子啊!现在的社会呦~羽橙这么好的孩子,也给糟蹋了!”门外不知谁的嘀咕声,不大,众人也正好听见。
这一来,大家看小熙的眼神都变了。都是一副‘这孩子这么乖巧,却是私生子,可惜咯!’的嘴脸。羽橙自然是不高兴,正欲说话,羽橙妈妈扯着笑脸抢先开口了,“这话是怎么说的呀!我们家羽橙怎么会去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婚结没结我这做妈的自然是比你们清楚。回头啊,等孩子的爸爸回来,补一场婚礼给你们罢!”羽橙妈妈边说边有些强制的送走了客人。
羽橙爸爸正好从外边回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舒服,也没理羽橙和小熙径直去书房了。羽橙知道该说的总是要说的,哄小熙睡着后,就直接去了妈妈房间。
“艾羽橙,这到底怎么回事?”羽橙妈妈尽量放缓脸色。“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或者,我是不是该问,你结婚了吗·?”
“我,没结婚!”羽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哎!那他爸爸呢?为什么不娶你?为什么不来?真的是忙吗?”羽橙妈妈作势要打羽橙,叹了口气却也放下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也只有自己才是最疼的。
“他爸爸~”羽橙看着妈妈有些无力的放下手,心里很是难受。能骗就骗吧!最糟糕也可以要司泽来假扮一下。“这几天确实抽不出身,说过些天一定会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不娶她,“刚怀上小熙,他爸爸就出国了,最近才回来,这次来也是有打算准备提亲的!”
“出国?提亲?哼,我女儿都把孩子养这么大了,这才想到要提亲?!“羽橙妈妈语气依旧不好,却没有怀疑羽橙。“看到他,我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这般糟蹋我女儿!”
知道妈妈是心疼自己,羽橙心里也难受,“妈~”还像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
“羽橙啊~这幸与不幸也就在一念间,都这么大了要自己把握好了!”羽橙妈妈看到羽橙恍若小时候的模样,虽有些担心,也不禁欣慰,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吧!
房内羽橙轻靠在妈妈怀里,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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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羽橙也不知,自己真会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