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
永远也看不见凋谢
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
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开时节因寂寞而缠绵
春归后又很快湮灭
独留我赏烟花飞满天
摇曳后就随风飘远
——《断桥残雪》
这段时间天气逐渐转晴,温度却还是如前些天那般低。
成锦赫从知道真相开始,就一直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不停的抽烟,直到肺部有些隐隐作痛才不得不停下来。八年前的那些过往锦赫是再也不想忆起的。可如今羽橙差点就离开,这真相自是要弄明白的。
那天羽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本来只有上午有课的她到下午了也不见回家。中午倒是打了电话报平安,锦赫想给她一些私人空间也就没多问。这时,锦赫妈妈却打电话来,声音里有听得出的焦急,“锦赫,你快回来,你爸爸他快不行了!”
原本锦赫要搬出家和羽橙同住锦赫妈妈就是不同意的,争执了很久锦赫脾气也大,当时是摔门就走的吧!本来住出来的时间就不长,其间几乎是没回过家的。锦赫听到妈妈的话,也没有丝毫怀疑,总觉得不管怎么样妈妈应该都不会拿父亲得平安开玩笑的。
匆匆忙忙赶到家的时候全家都在忙里忙外的,看来父亲的确是生病了。锦赫进到父亲房间见父亲正躺在床上,妈妈在床边小声啜泣。
见锦赫进来,锦赫妈妈起身说道,“锦赫,你可回来了,你爸爸,你爸爸他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说着声音不觉有些哽咽。
锦赫有些不敢相信,记忆中的父亲一直都是年轻魁梧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锦赫,这些天你就别出去了好不好?在家陪陪你爸爸。”锦赫妈妈的带些恳求的说。
“好,我会呆在家。”锦赫没有看妈妈,只是走到父亲床边俯身蹲下,“等下我会把羽橙接来,她也是成家的半个媳妇儿。”
锦赫妈妈听到前半句还满心欢喜,可当锦赫说出后半句时,锦赫妈妈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却还是柔声柔气道,“好,你先下去休息,等会再去接也不迟。”
记忆中妈妈一直是不喜欢羽橙的,虽然惊异妈妈的态度变化的如此快,锦赫也没有半分怀疑。走到楼下的沙发上,管家倒来了一杯水,锦赫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见妈妈从父亲房里出来,锦赫说道,“妈,我先去接羽橙,等久了我怕她着急!”
此刻锦赫妈妈和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脸色就不如刚才那般柔和,厉声说道,“我什么时候承认过她是成家媳妇儿?这家你既然回了,自然就没有走的道理。至于艾羽橙,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踏进成家大门一步!”
见妈妈变脸如此快锦赫感觉有些不对劲,正欲起身却发现竟是全身无力,脑袋里闪过‘被下药’这个念头后就没了知觉。
锦赫妈妈见儿子倒下才松口气。不过是一般的迷药,没什么副作用却是可以让他乖乖的睡几个小时,而这几个小时是可以改变很多事的。
这时,刚刚还病怏怏的锦赫父亲精神抖擞的从房里出来了,“办好了吗?”见锦赫妈妈点头确认,锦赫父亲才接着说,“飞机安排好了,马上送他去美国!”
锦赫妈妈说道,“我得去会会那个艾羽橙,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能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或者也该给她些教训,要让她彻底死心才好。”正准备出门,无意间看见锦赫脖子上的玉佩。锦赫很少佩戴东西的,这玉佩锦赫既然这么宝贝,怕也是艾羽橙送的吧!也许关键时候还能帮上些忙,也不多想,直接解开拿下放进自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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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另一端。
当成锦赫醒来的时候还没有过多久。
只不过身在异处显得有些不真实。成锦赫每天都像疯了一般想要回去,可锦赫妈妈费了那么大的力把锦赫弄到这里来又怎么会轻易的放他走?看有声反抗无效,成锦赫直接绝食,那时是觉得妈妈应该还是心疼他的吧!可七天过后,锦赫的妈妈依旧没有妥协。正当锦赫准备另寻办法的时候,锦赫妈妈说了一句话,“成锦赫,如果你再这么糟蹋自己,你受得罪我就会十倍的附加在艾羽橙身上。”
一语毕,锦赫从开始的疯狂变成了默不作声,妈妈的手段锦赫自然是知道的,以前同情别人可现在可怜的竟是自己。“锦赫,如果你想回到艾羽橙身边,你就得让自己变强大,等到有一天你真正脱离我们身边,想做什么我们定是管不了了的。至于现在,你就只能安安心心待在这里。不允许和艾羽橙有任何联系,否则我说的话不会是玩笑。”
锦赫看着此刻犹如恶魔般的母亲,不害怕,只是感觉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妈,你现在这般对我,等到我强大的那天这成家怕是要变天的。’
那以后,锦赫再没有做过无谓的挣扎。
和羽橙也是断了这么多年的联系,那时候什么样的结局都想过。也许回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了,也许已经结婚了,或者孩子都有了。只是没想到等真正回来的时候,看的的却是这般景象,孩子却是有了竟是自己的!
本还以为有个孩子的牵绊羽橙或许还能回到自己身边,可是她竟是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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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锦赫回想着不觉走到了医院门口,踌躇了半天却是不敢上去。还有什么脸面面对羽橙?
八年前母亲想用一张支票打发羽橙,八年后自己竟也用同样的方式伤害她,就说如此不屈的她怎么会为了钱卖了小熙?!原来,她不过是想报复自己。
‘羽橙,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我该受的吧!可是羽橙,即便是报复我,你也不该伤害你自己啊!’
成家。
自从成锦赫从小李这里知道八年前的事后,也没有特别过激的反应,只不过每天都不停的工作,就连平日里不可缺少的去医院看羽橙也无故省了。小李看着埋头忙碌的上司,也不知道当初告诉他真相是好是坏,这件事自己虽是没有直接参与却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算起来也属于‘知情不报’吧!也不敢去打扰成锦赫,只是看到平时衣裳周整的男人此刻却是蓬头垢面毫无形象的。
“小李,上次竞拍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小李正走神被成锦赫突然拉回来了。
正声道,“成先生,成功了。不过最近张家因为生意上的问题可能需要这个项目来周转,张家老爷子希望您可以把项目转让给他,想和您面谈。”这个不算大的项目对成家来说只是一笔小生意,对张家可能就是生死存亡了。按平时的风格,成锦赫应当会答应吧!
“面谈?告诉他我没这个时间。至于那个项目,我要!”成锦赫相一个侩子手一样,直接斩断了别人仅存的希望。
小李有些不认同,却也不敢说什么,只答道,“是!”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点道理成锦赫还是懂的,只不过张家恰好不幸撞在这个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