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顾晏茗劝学
未时户部尚书府
王媛坐在正殿,一旁陪着两个华贵的老人。
“爹,娘。女儿不孝不能你常回来看看,女儿该罚。说着拿起酒杯一引而进。”两个老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一个老男人颤颤地放下酒杯,摸了摸嘴巴缕了缕胡子,颤声地说道“女儿啊,现在不同以往了,你爹卸甲归田,这朝中也没多少能撑起重任的大臣,这**虽说有你姑母,但她那心性太高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王俊英说着,叹了口气。
“是啊,女儿,俗话说这君王无常性,只因太风流。你一个人在这宫里苦撑,真是辛苦啊。”王氏说着抹了把眼泪。
“爹,娘,您们说这些干什么,怪伤感的。”王媛抹了把眼泪拿起酒杯,“来,我在敬二老一杯。”
两个老人又拿起了酒杯“女儿啊,这宫里不比咱这府上,爹可以宠你,惯你,可进了宫你就是皇家的人,那**多是些势力的眼睛,你若还向家里这样一味的娇纵,恐怕早晚引来杀身之祸。”王俊英颤颤地说着,一脸的忧虑。
“爹呀,您太多心了,论势力谁有女儿势力大,女儿的姑母可是太后,连那皇帝宠幸谁不宠幸谁都得听太后的。哈哈哈哈”王媛脆生的笑道。
“唉---女儿,快别这末说,所谓登高必跌重,在这**最难守的就是真情,女儿若是独霸**,也不要做的太绝,免得招来记恨。”王氏在一旁拉着王媛的手语重心长地教诲。
“女儿知道了。”王媛靠在王氏的怀里撒着娇。
“红玉,”王俊英在一旁颤颤地叫着。红玉赶紧跪到了老人身边。老人慈祥的拍了拍红玉的肩头“你是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的,我们拿你就像亲女儿看待,小姐在宫中若有什么不妥,你要及时劝阻,免得有人伤害小姐,这宫中多是诡诈,专不专宠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让人利用才是。”王俊英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拿出了一瓶药。“这是鹤顶红,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他。”说着递到了红玉的手中。
“爹。”王媛在一旁惊叫着。红玉平静地接过药瓶揣到了怀里。
“好了,女儿我们累了,一会陛下的撵就到了,你这就回去吧。”王俊英含着眼泪,默默走出了大殿。王氏留着泪拍了拍王媛的肩,道了声珍重,也转身离去。
只撇下了王媛坐在空落落的大厅,暗自垂泪。
十二月十八北城外
一匹快马踏着蒙蒙亮的天光,急急地飞奔入城。向西直直而去。
寅时,养心殿
“陛下,该起了。上朝了。”桂祥站在帘外,轻声地唤了一声,帘内渐渐传来声响。
“起帐。”有人在帘内轻声地叫了一声。
唰---两个宫婢掀起了床幔,李啸寒披着中衣坐在床沿,桂祥挥了挥手,呼啦啦走进一堆宫人开始忙乎开了。
“今个是什么日子了。”李啸寒淡淡地问道。
“腊月十八,陛下。”桂祥赶紧回应着。
“十八,皇后的身体怎么样。”李啸寒穿好袍子,接过一碗温热地茶水漱了漱,吐到了盆里。
“回陛下,胃口一只不好,想必是有了。”桂祥笑着。
“太医怎么说”李啸寒依然淡淡地问道。
“太医说,娘娘的月事是月底,所以要等等才能知道,他还说古时这假孕也是有的。”桂祥依然笑着。
“假孕,哈哈哈,假孕。这可真是稀奇,太后有没有问起过,”李啸寒站在镜子中端详这自己。
“没有,一直没问起过。到时王娘娘去看过,还陪着娘娘说了会话。”桂祥走到李啸寒的身旁替他整了整袍子。
“她?!”李啸寒愣了一下,扭身拍了拍桂祥的肩。“走吧,上朝。”
此时,王府寝宫
娇杏拿着铜盆,棉巾悄悄地走进了寝宫,慢慢地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看,见一个男人睡的正香,微微一笑,将铜盆放到床头,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小蝶站在外面疲惫地睁着眼睛“他醒了。”
“他---”娇杏坏笑着。
“讨厌---”小蝶轻轻地捶了一下娇杏。
“呵呵呵”娇杏低声笑着,“他还在睡。”
“我看你也睡会吧,守了一宿。真是的,王爷都说不要你守着,你干嘛这末固执。”娇杏拉着小蝶慢慢往一旁的大屋走去。
“我习惯了。”小蝶笑着。
“嘻嘻嘻嘻,习惯,那你侍寝也该习惯些。”娇杏笑着。
“讨厌,坏丫头。”小蝶嗔怪地瞪了娇杏一眼。
“唉---上次我问王爷小姐的事,王爷只说是小姐就是小姐,若是有一天樱子姑娘回来了,大家怎么面对啊。”小蝶一脸的愁容。
“我说你呀,就是想的多,我看樱子不是那样人。”娇杏说着,给小蝶铺了铺床。
“可这府里最终是要有王妃的。”小蝶坐在床上推着衣服。“王爷既然不肯给小姐名分,那我们以后该怎么面对啊。”
“那又怎样,我看那樱子不是贪图这些虚名的人。”娇杏说着给小蝶递来一碗清水。
“小姐虽然不争,可是毕竟得有个名分才好。这样我们也好面对。”小蝶说完喝了一口水,放到了床边。
“怎么,王爷许了你了。”娇杏一屁股做到了小蝶的身边。
“没有,既然王爷不肯给小姐名分,自然也不会给我。”小蝶忧心的摇摇头。
“嗨---那你和樱子不都一样。”娇杏笑着。
“不—不一样,难道你看不出来小姐对王爷有多重要,他那晚还一直唤着她的名字。”小蝶的眼中闪着泪光。
“姐姐,你别这样,小姐虽重要,可是没你贴心,不然王爷干嘛收了你。”娇杏搂着小蝶的肩头。“现在小姐被御赐了,王爷又没什么办法,这府里只有你能给他宽心,你还不要,万一哪天王爷真的娶回个王妃来,要是个善主,那是我们的福气,要是个杠尖的主,不要说你我,恐怕大家都没好日子了。”
“是啊。”小蝶拍了拍娇杏的手,苦笑一下“也许我想的太多了。”说完倒在了床上,娇杏摇摇头给她盖上了棉被。
卯时宣政殿
李啸寒一脸愁容的坐在大殿的龙椅上,身前的龙书案上放着加急的公函。低下地大臣全都默不作声。
“众卿家到底有什么良策,这巴蜀重地,突遇如此震灾到底派何人去合适。”李啸寒在座位上冷冷地说。
“陛下,所谓大灾之后必有大役,陛下应速速下诏,便招天下名医速奔巴蜀,已控疫情。”一个大臣走了出来跪倒在地。
“陛下,这疫情固然重要,可是现在救人要紧,这巴蜀历来为我天朝西南之要冲,如此大震恐怕累及边营城塞,这兵士将领恐怕也多有伤亡,陛下应速速调集兵马前去,一是为防番邦小贼乘虚而入,二是可就地救人赈灾。”一个绿衣的大臣跪到了地上。
“陛下,救人固然要紧,可是这粮草兵马这京师库存不多,上次争西南又用了一些,恐怕这次拿不出那么的钱粮。况且这巴蜀本就是米粮仓,现在一震,恐怕今年的粮食和税负银子征缴都难了。”户部侍郎吴越站了出来。
“废话,废话,一堆的废话。”李啸寒气的站起身来,“我让你们给朕举荐个能臣,你们站在这和朕讲这些个废话,拿朕当三岁的孩子吗。”
大殿里鸦雀无声,有人碰了碰王霄的胳膊,王霄冷冷笑了一下,偷眼瞟着陈琳。‘陈琳啊陈琳,这下我看你小子有什么高招,这回这出头的事,我让给你了,哈哈哈’王霄心中暗笑。
陈琳凝眉沉思,也默默地站在地上不支声。
“怎么难道真是我天朝无人了。”李啸寒站在地上冷冷地说着,“那—朕要你们这帮子饭桶做什么。”李啸寒气的将呈文唰的扔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陈琳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这巴蜀十六郡,有五个是庆亲王的封地,我看不如让庆亲王即刻回去赈灾。”
“说的容易,如今这大震来的突然,他一个小小的庆亲王那能管的了那许多,能管好自己封地内的那摊子烂事就不错了。”王霄在一旁幸灾乐祸。
“陛下,臣还有一人可以举荐。”陈琳站在一旁大声地说道。
“谁!”李啸寒重又坐回了座位。
“就是在家服丧的定远侯之子慕容熙。”
“他?!”李啸寒愣了一下。
王霄站在一旁冷笑一声“陈大人,你糊涂啦,他一个少公爷,连个正式的爵位都没有,陛下也没封他承袭,你就派这么个娃娃去,笑话。”王霄抖了抖肩。
“是啊,陈爱卿,这么大的事,一个少公爷去恐怕难以服众。”李啸寒坐在位子上晃了晃头。
“陛下,慕容熙也许难以服众,但是那裴家军的威名世人皆知,陛下如若在派詹王亲往,这不就事半功倍了吗。再说一个亲王前去赈灾,不就如同陛下亲临。”
“哼—一个风流王爷,能顶个什么用。”王霄在一旁有冷哼一声。
“唉---詹王虽然风流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吗。”李啸寒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那好吧,就派詹王携慕容熙亲赴巴蜀赈灾。陈琳,希望这次你给朕举荐的真的是能臣。”
“来人,传朕的旨意封慕容熙为中郎将,随詹王即刻前往巴蜀赈灾。不得延误。”
于是有人急匆匆跑下殿传旨去了。
午时小街
一个姑娘慢慢地走在静懿的街上。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地,小樱脱掉风帽,扬着脸,享受着温暖地阳光,一脸的陶醉。
这两天二皇子李健淳回建章宫去了,说是看母妃方便些。竟然抛下了小樱,小樱到是难得的清静。
小樱一路走着,想着李健淳调皮的样子不尽哑然失笑。‘这孩子还真孝顺,看来本质不坏,就是太调皮了些。’
“姑娘,”小樱正思忖间,一个中年男子挡住了去路。“紫桐姑娘”男人深施一礼。
“啊---先生”小樱赶紧还礼,温和的一笑。
“先生找我。”小樱笑着问道。
“啊—是的。”顾晏茗淡淡地笑着。“不知姑娘可方便。”
“啊—方便。有什么是先生直说就行。”小樱笑着。
“诶---姑娘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庐阳茶坊我请姑娘喝杯茶。”顾晏茗谦和地笑了笑。
“啊—好吧。”小樱依然笑着。
“那请姑娘上轿。”顾晏茗招了招手,有两称青尼小轿颠颠地走了过来。
“先生你太客气了。我走着就可以。”小樱微微地欠欠身。
“啊—这怎么行,你可是陛下御赐的皇子伴读,怎么能慢待了礼数。”顾晏茗说着给小樱掀开了轿帘,“姑娘请!”
小樱也不客气,一头钻了进去。
两乘小轿颠颠地往一条小巷走去。
此时。感业寺
一匹快马跑上了山,有人急匆匆跳下马来,跑到山门前大力地扣着,山门上此时挂着一块匾额上面清晰地刻着‘感业寺’。
咚咚咚,慕容熙大力地扣住山门。吱呀,门应声开了一道缝隙,慕容熙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急急地说道“我要见我娘。”
小尼姑点点头,一闪身。慕容熙急急地跑了进去。
“娘—娘---”慕容熙大声地叫着。大夫人此时正在庵堂打坐,忽听屋外有人大声喊她,便睁开双眼,只见慕容熙一脸兴奋地站在她的面前。
“娘,”慕容熙一下跪倒在地“孩儿终于有建功的机会了。”慕容熙说着扑到了大夫人的怀里。
“什么?你—你这是要去哪。”大夫人一脸地惊诧。
“孩儿奉旨随詹王赴巴蜀赈灾,即刻就要启程,孩儿特意跑来向母亲辞行。”说完跪在地上给大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啊---好好---”大夫人抽了下鼻子,摸了摸慕容熙的头。“孩儿此去,路上小心身体,俗话说蜀道难,难遇上青天哪。”
“嗯—娘—孩儿知道,再说这次有詹王和子忆跟着,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娘您就放心吧。”慕容熙说着有靠了靠大夫人的肩头。
大夫人动情的抚摸着他的头,眼里涌出了泪水。“但愿此去你能平平安安的,娘要多在菩萨面前念些经,替你爹超度亡魂,保佑我们母子。”
“娘---”慕容熙晃了晃大夫人的肩头。
“好了,赶紧去看看你姐姐。”大夫人拍了拍慕容熙的手臂。
“唉!”慕容熙赶紧站起来跑了出去。
此时,王府,大门外
“二位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说的樱娘娘”门房挡在门口,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着一对身着青布棉衣的夫妇。
“这位大哥没错的,就是这,我们是靠它一路寻过来的。”男子对着门房深深一揖,举过一个腰牌。
门房接过一看果然上面刻了个大大的詹字。
“偶—这牌子的确是这里,可是这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人。想必你们是搞错了。”门房收回牌子歉意地笑笑,拿过两锭银子。“我劝你们赶紧走吧,我们这里现在很忙。”
“这位大哥,我有事要拜托樱娘娘,还是麻烦您通炳一声。”说着两人纷纷跪了下来。
“诶---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死心眼。不是都和你们说了这里没有,你们怎么不信呢。”门房赶紧拉起两人。
“这位大哥,”小蓉说着退下一个金戒指,“我们一定要见到娘娘,这是她留下的,说是有事时就拿出来。喏!”小蓉递到门房的面前。门房拿起一看愣了一下。
“那好吧,你们等一下。”说着转身走了进去。不多时从里面出来个公公,手里拿着刚刚的戒指。
“二位随我来。”梁九引着门口的两人走进了院子里。此时院子里人头攒动正忙忙碌碌地板着东西。
李辰风身披披风手拿圣旨站在一旁。梁九走到身旁低声地唤了一声,李辰风慢慢转过身来。
许翰林拉着小蓉赶紧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李辰风愣了一下,梁九赶紧跑过去扶起了他们“唉---别乱叫,这是我家王爷。”
许翰林和小蓉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李辰风,发现他果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顿时有些失望。
李辰风笑了笑,接过戒指还给了许翰林“你们找樱娘娘有什么事。”
许翰林一听,赶紧上前一步“小生许翰林,这是内子小蓉,参见王爷。”
“免礼”李辰风伸出右手。
“小生是个郎中,听闻巴蜀大震,想必这震后必有大役,小生想前往巴蜀救灾。可是又放心不下内子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一个院子,所以想请娘娘帮忙代为照看,小生也就放心了。”说完扶着小蓉的肩头。推到了李辰风的面前。
“你是个郎中。”李辰风欣喜地叫道,“小王正是要前往赈灾,你若愿意,不如随我同去。”
“这—当然可以,只是小生的内子---”许翰林搂了楼小蓉的肩。
“哈哈哈,梁九去叫小蝶。叫她带这位夫人去找樱娘娘。”李辰风说完,甩了下披风,急急走了。
此时庐阳茶坊
小樱跪坐在高台上,对面坐在顾晏茗,中间的桌上放着杯盘食物,顾晏茗举起茶碗向小樱比了比,“紫桐姑娘,请。”
“先生请--”小樱笑着拿起了茶碗。
“先生,您这么客气,一定是有事相求。”小樱笑着将茶碗放到了一旁。
“紫桐姑娘,老夫无事相求,只是想请问姑娘,昨日为何没随皇子伴读。”顾晏茗温和的笑着。
“偶—是皇子又闹学了。”小樱纳闷地问道。顾晏茗温和地摇摇头。
“那—是皇子又对您不尊。”小樱依然那么的问道。顾晏茗依然的摇摇头。
“那都不是,先生为何找我。”小樱更纳闷了。“身为伴读不是应该时刻伴随左右,督学劝导,为何突然就不来了呢。”
“啊---”小樱脸一愣,“先生原来是皇子逃学了。可是,小樱只是伴读,皇子逃学,小樱怎好去建章宫要人。”
“皇子并为逃学,只是姑娘你失职了。”顾晏茗有温和地笑笑。
“啊---”小樱脸一红,“对对不起先生,皇子没有叫我,想必是不愿让我打扰。”
“是吗”顾晏茗拿起茶壶往小樱的茶碗里斟了点茶水。“既然皇子未传,做为伴读也该尽职尽责,怎么能私自卸职呢。”顾晏茗不紧不慢地说着。
‘这个死老头干嘛穷追不舍,我好不容易清静几天。’小樱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恨恨地骂道。
“怎么紫桐姑娘,是不是老夫说话重了。”顾晏茗温和地看着小樱,轻轻地揉着下巴。
“啊---不是---嘿嘿。”小樱换上了一副赖皮像。
“那就请姑娘给老夫一个解释吧。老夫也好对陛下有个交代。”顾晏茗挥了挥袍绣。
“奶奶的,原来是他。”小樱恨恨地瞪了一眼。
顾晏茗温和地笑笑。“姑娘放心,陛下并未问起,只是姑娘不怕万一陛下问起,你如何交代。”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就说本姑娘失职,愧对陛下厚望,贬了算了。”小樱拿起碗喝了一大口水。
扑哧。顾晏茗被气乐了。“紫桐姑娘原来是为这。”
“可惜呀,我以为紫桐姑娘是个聪明的人,没想到,尽然耍这种小伎俩。”顾晏茗不屑一顾地拿起了茶碗。
“那要是先生,先生会怎么作。”小樱也是一脸的不屑。
“呵呵呵,所谓欲求则不得,欲速则不达。不知姑娘为何不求上进,反而一味要被贬。”顾晏茗往小樱的碗里夹了块肉。
小樱瞥了一眼没说话。
“姑娘,刚刚问我该如何自处。老夫其实只有一个字送与姑娘。”
“什么字”小樱立刻兴奋地直起身。
“等”顾晏茗淡淡地说了一句。
“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小樱撅起了嘴。
“等机会”顾晏茗笑呵呵地说着“姑娘以为在学堂上那么大张旗鼓地教诲皇子,会因而获罪,孰不知适得其反。现在,姑娘你这伴读恐怕要一直当下去了。呵呵呵”小樱听完立刻向泄了气皮球,蔫了下去。
“可—可---我是一定要回詹王府的。”小樱带着颤音。
“所以姑娘要等机会,只要机会到了,自然就回去了。”顾晏茗依然温和地笑着。
“可是先生的书,也太迂腐了些。”小樱撅着嘴。
“是啊,迂腐是迂腐了点,但道理总是通的,如果姑娘不敢兴趣,老夫也可以换,只是不要在逃课了。”顾晏茗笑着拿出两页纸,“这是皇子这两日的课程,姑娘要记下,做为伴读督学应比皇子更勤勉些。呵呵呵”说完丢下纸张,迈步走了出去。
“咦---这个臭老头,怪不得二皇子不喜欢他,真是超级讨厌。”小樱抄起书桌上的纸急急地走了出去。
未时,养心殿
一个大腹翩翩的中年汉子跪到了地上“陛下”李啸寒坐在书桌前抬起头笑了笑,“起来吧,劝回去了。”
“是的,陛下。”’顾晏茗立在一侧。桂祥笑着为顾晏茗端来了椅子和茶水。
“她怎么说。”李啸寒笑着站起来。
“回陛下,没说什么,不过好像很委屈,不太愿意做伴读。”顾晏茗坐在椅上,惴惴地说着。
“哈哈哈哈,那顾大人您怎么看。”李啸寒笑着放下了书。
“嗯—臣听陛下的。”顾晏茗赶紧站了起来。
“诶---朕在问你。”李啸寒想顾晏茗挥了挥手。
“臣看她很聪明,只是有些调皮耍赖,这心地不坏,是个好姑娘。”顾晏茗一本正经地说着。
“哈哈哈哈,好,那你就好好给朕教教她。”李啸寒笑着挥了挥手。顾晏茗站起身退了出去。
“陛下,您这是干嘛,干脆直接寻去教训两句,干嘛非绕这抹大弯子。”桂祥在一旁纳闷。
“哈哈哈,朕若是说了,不把朕的伴读逼走啊。”李啸寒笑着。“告诉郭逸之,今晚朕要出巡,来人一律挡驾。”
此时,安乐宫
“参见太后,”顾晏茗跪在地上。恭敬地扣着头。
“顾大人听说最近皇子身边多了个御赐的伴读,把皇子管的服服帖帖的,可有这回事。”
“回太后,是。”顾晏茗跪在地上。太后想魏成喜使了个眼色,魏成喜哈了下腰,拿来一边椅子放在了顾晏茗的身后。
“坐吧,顾大人。”顾晏茗赶紧站了起来坐到一旁。
“这姑娘到时不一般呐,。只是不知先生从哪里找来的。”太后笑着。
“啊---这不是臣选的,听说是皇帝为皇子寻来的。”顾晏茗赶紧站了起来。
“偶---”太后抬起头放下茶碗。微微一笑,“原来是陛下寻的。”
“那依你看这姑娘如何。”太后不紧不慢地问道。
“嗯—天资聪颖,就是有些调皮耍赖,不过心地不坏,是个好姑娘。”顾晏茗拱手施礼。
“嗯---到适合做伴读。”太后淡淡一笑“没想到,这陛下竟能寻来这样的姑娘,也实在是难为他。”
“那近日他们的学业进展如何。”太后笑了笑。
“会太后,还好,只是姑娘嫌老臣迂腐,有些不愿学。臣想若是伴读都不喜欢的话,想必皇子也听不进哪里去。唉,想老臣毕生所学尽然不知一文,惭愧啊惭愧。”顾晏茗低头叹气。
“啊---哈哈哈,”太后放声大笑“顾大人不比如此烦恼,孩子们不喜欢听,那就换个书学学也就是了。”
“是—是---是,老臣也是这么想的,刚刚还给紫桐姑娘,布下晚课让她勤勉些。”顾晏茗晃着身子。
“紫桐!”太后一愣。
“是,是陛下御赐的紫桐姑娘。”顾晏茗惴惴地回答。
“嗯—你做的对,做为伴读自当比皇子勤勉些才对。好了,大人回去吧。别误了晚课。”太后挥挥手,魏成喜笑着站到了顾晏茗的面前。顾晏茗知趣地站起身,退了出去。
“成喜去查查,这姑娘住哪,哪天去会会她。能把皇子管的服服帖帖当不是个一般的姑娘。”太后微笑地点了点下巴。
魏成喜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