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艳君盯着墨云还未发育完全的小胸脯,摇了摇头:“怎么这么小?”又伸出手掌在墨云胸前比量了一下:“还不够我一手掌握的。”看了看自己的大手,又看了看墨云的小胸脯,似乎很不满意。歪了歪脑袋:“要不要打开衣服看看呢?或许里面没有这么小……”
“啊!快把那条蛇拿走!拿走!”墨云再也顾不上许多,疯狂的尖叫起来。静谧的夜晚突然而起的尖叫声显得特别刺耳,很快,小庄园里就起了嘈杂的人声。
苗艳君摇了摇头:“胆子这么小,真没意思。”倒是一点也不见慌乱,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不满意的话。
房门口蓦然出现了苗岛主和岛主夫人的身影,让墨云狂喜,从没觉得岛主夫妇这么顺眼过!
苗岛主进屋后直盯着自己儿子,一言不发。岛主夫人却是满眼地疼惜:“艳民……”
苗艳君大怒:“我不是苗艳民,我是苗艳君!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岛主夫人一脸温柔:“是娘不好,对不起,是娘没有看清楚,艳君,跟娘出去好不好?”边说边走到墨云身后,随手捏住那条蛇给扔出了房外:“艳君,这姑娘今天一定是累了,先让她睡吧,明天你再来找她玩好不好?”
什么?明天他还来?!我的妈呀,千万别让他再来了。墨云满心的惊惧和疲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苗艳君嘟囔着跟在岛主夫妇后面,仿佛是很不情愿的出了门,墨云赶紧将房门栓上,勉强走回床边,直接瘫倒在了床上。她把小身子蜷成一团,双手紧紧抱胸,小脑袋也深埋在双臂中,还在浑身发抖。好想好想大师兄啊!他怎么还不来接我离开?呜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疯掉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岛主夫妇第二次邀请墨云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奇怪的是,墨云只见到温文尔雅的苗艳民,却是没有看到那个阴险狡诈的苗艳君。岛主夫妇依然对墨云很客气,苗艳民神色如常,苗青君若有所思,苗丽君则是一脸同情地望着墨云,那眼神中分明写满了怜悯。
这一日,苗艳民没有来找墨云出去玩,反倒是苗丽君来到了墨云房中,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墨云赶紧拉住苗丽君,很热情地说:“丽君姐姐快坐,我给你倒杯茶来。”
两人品着茶,墨云知道丽君有话要说,一脸期待。
丽君瞟了几眼墨云,终是开口了:“那个,我大哥他本来是一个很好的人,就像你平常见到的那样,既懂事又有礼。在我大哥十岁那年,我父亲的一位同门师弟到蛇岛来玩,没想到他竟然疯狂迷恋上了我娘。我娘看着风流妩媚,性子却极是刚烈,面对那人的死缠烂打是坚决不允,那人恼羞成怒下,竟趁我爹娘不备掠走了我大哥。我爹娘不停地追杀了那人五年,一直奈何不了他,我娘都快急疯了,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我大哥竟然杀死了那人,拎着那人的尸体找到了我爹娘。我爹娘欢欢喜喜地带了我大哥回来,却没想到我大哥竟得了一个怪病。”说到这里,丽君又瞟了墨云一眼。
墨云正听得入迷,赶紧催她继续。
“就像你见到的那样,我大哥大多数时候都是文雅有礼的,可有时候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做事阴狠冷酷,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大哥也非常憎恶那样的自己,不想跟他用同一个名字,便给自己重新起了一个新名字叫艳民。自从有了新名字,我大哥便从不承认艳君也是自己,只承认自己是艳民。而我大哥在变成艳君的时候,也很讨厌艳民,从不肯承认艳民跟自己是一个人。我爹娘不知道我大哥被人掠走后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折磨,见到我大哥这个样子,都是越发的心疼。岛上大多数居民都知道我大哥的事情,因此即使我大哥做出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也不会怪罪他。他其实,自己也不想那样的。”说罢,丽君恳切的望着墨云:“所以,你也不会怪罪他的,对吧?”
墨云十分无语,这就是现代医学上典型的人格分裂症啊,可是,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那个苗艳君,实在是太可恨了!
墨云露出了苦笑:“那个,我不怪罪他,不过你能不能晚上来陪我一起睡,我实在是不想再见到那个苗艳君了,你不知道……”
话未说完就被丽君打断:“我都知道。不用你说我就都知道,不过,我大哥自从得了这怪病之后,练武的天分却变得出奇的高,不但学会了我爹的玄天功,还学会了我娘的金蛇功,这几年来,更是有过之而不及,我爹娘都说现在他们俩合力都不一定打得过我大哥。你看,即便是我陪你一起睡,要是我那个大哥发起邪来,只怕是也拦不住他。”
“什么?他竟然有那么厉害么?”墨云大惊失色:“连你爹娘都制不了他?!”
“嗯!”丽君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所以啊,你最好是不要惹怒他,只要你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来,他就不会对你怎样的。”
事事都顺着他的心意来?!墨云欲哭无泪:“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丽君果断的打断墨云的话头:“你要是激怒了他,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就是我爹娘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墨云一时间大脑有点死机,一片空白中,丽君已经起身离去了。我哭!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要我事事都顺着那个妖怪艳君,还不如干脆让我死了算了!墨云有了一种想骂老天的冲动。
幸好整整一天,无论是苗艳民还是苗艳君,都没有来找墨云的麻烦,这让神经紧绷了一天的墨云终于长吁一口气,异常疲惫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墨云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迷迷糊糊中睁了睁眼,瞟向窗外,咦?床边坐着的人影是谁?再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晕了!这个是苗艳民还是苗艳君?怎么又不打招呼就进屋来了?我昨夜不是拴好房门关好窗户了吗?
墨云一边暗自嘀咕,一边往锦被中缩去,慢慢地,慢慢地,整个小脑袋都缩入被中,在锦被中蜷成一团。
“扑哧”,床边那男子笑出声来:“好了,我都看见你醒了,别再调皮了,快起床!否则看我不好好打你的小屁/股。呵呵。”
墨云好不恼怒,他当他是谁?就算大师兄,他也没打过自己的屁/股!哼!我先让着你,不跟你这个人格分裂的怪家伙斤斤计较!我要忍!
墨云的小脑袋磨磨蹭蹭地在锦被中钻出,四处张望一番:“那个,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你在这里,我不方便起床。”说罢紧紧盯着他的脸,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好容易,在墨云的期盼中,苗公子点了点头,微笑着避出去了,还喊来了那两名墨云熟悉的侍女。
呼——,墨云松了一口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起了床穿好外衣,套上小绣鞋,又洗漱梳洗完毕,悄悄地问那俩侍女:“去看看,苗公子走了没有?”
侍女应声出了房门,接着苗公子便走了进来:“收拾好了?那跟我去吃早饭吧。”说罢又熟练地牵起了墨云的小手。
那个,我不能惹恼他对吧?谁知道他啥时候变成苗艳君啊!只能继续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