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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为开海之利。青村海船虽远不及柘林,约共五六十艘。一日两潮,大鱼则数十金计,小鱼亦以两计。无船者则肩挑贩卖。亦有沿途捕鱼,不用舟楫。展转获利,以赡一城之命。一为结网之利。内河则有缯网、打网,为利尚微。外洋则有希网、长网、拖网。男女无田可种者,皆习此业,且为利数倍于田。每见家有四壁,则数十人聚焉。自朝至暮,拮据不休,彼此谈笑,以消永日。勤俭者铢积寸累,以结网而至千金数百金者,比比然也。自鼎革后,旧军俱无。则除折价之外,又去实米数千石,而城大困。再因郑成功为乱,海中严禁,寸极不入,而城大困。海禁则网无所用,而男不善耕,女不善织,有衣食之累,失度命之源,而城大困。兼之吏尚王永吉,世袭屯军,曾被军官之辱。荆立明季武职,舍人运粮。于是如李、如尚、如沈,相继破家,人尽逃亡。读书之家,百不得一。有志者皆入武庠,其祖父之善良者皆为马兵,数殆无算。盖穷困相迫,鹿不择荫,理固宜然。而青人之贫而志短,于此聊见一斑矣。

康熙二年,提台梁公大招兵卒。青村投兵者约三四百人,而城为之空。是年黄豆价止七钱,米肉俱贱,而人无生路,俱往食粮。本朝兵饷极厚,大兵每月银一两八钱,又米三斗,小兵减半,亦可足一岁之用。于是人争趋之,皆以不得与为恨矣。武进士施天舍、监生子李与吉、生员子李素具,无不投营。青村之移家于郡中者约二百余家,城为之空,大可异也。

崇祯十一年,海中起三大鱼。一鱼长五十四丈,青村数千人割其肉。金山起两大鱼,南邑亦起一大鱼,长俱相似。十三年蝗灾,十四年大荒,松郡饥死者数千人。又申酉两载,备遭离乱。

康熙元年,以绅衿拖欠钱粮迟久方纳,共奏销去苏、松、常、镇四府进士举人贡监生员,共一万三千零。余亦在奏销之内。青浦儒册,为叶振翁乃郎企仲所立,分毫无欠。上海为方云友所立,欠白银八两有余,所赔不过三十金,而前程已为之坏矣。清查旧欠,当年奏销,官儒钱粮,俱取足于未有租税之先,而大户皆窘。且其东土无米,豆复歉收,每石止粜银七钱。欲卖田完粮,每亩止银一两,百无一应者。华亭皆然,而上海尤甚。上海立册,有以儒户免本年之役者,有地棍借儒户射利且以拖欠钱粮者,儒户所得不及六七金,而地棍苛索于民,有五六倍之得。此风六学(按:松江有府学、华亭县学、金山卫学、娄县学、上海县学、青浦县学)皆然,而上洋尤甚。非门役即无赖生员,与图伯为之。自朝廷大加诛求,新旧白银,完足无余,复有赔偿子衿之苦,而地棍方知法律,不敢复为非分之望矣。

湖州朱友明,家资千万,为诸省富翁之冠。同乡庄姓,生一子,聪颖异常,未及三旬而夭。有湖州大老某,曾作明史。鼎革时,以此书质于庄。庄爱之,为之删定,以付梓人。其于本朝事无忌讳焉口。朱与庄为至戚,刻史之费约数千金,而朱则为之助银数百金,以附名于尾。时有乌程知县吴某,革职将归,得其书。与朱贷银三千金,否则欲发其事。朱不之与,吴将有所举,朱友明父子遂纳贿于浙省昂邦章京。其官与部院相等,即满州大人也。

昂邦得其贿,遂逼吴尹之史焚之,而朱因是无恙矣。不一载,吴复得此史于监史某,其同年家也。携至京中,上其事于四大臣。

奉旨批:拿骂我祖宗的人来。从此展转株连,将百余家,妇人解京流徒者几及千人。康熙二年五月甘七日子杭州城斩六七十人,皆进士、孝廉、子衿。而朱友明父子,寸斩其尸,以肆于市朝,我镇施正之亲见其事。湖州知府、司理及两广文皆被戮。武林司差至我地,传言阴雨中有“还我头来”之语,亦可骇也。友明籍没,米三百万,藏珠以石计,他物不可胜数,即明太祖之沈万三秀也。

朱友明事始传助刻明史以及于祸,及复访之湖人,方知友明并无助刻之事,止以吴之荣借银不遂,因以其名插入明史。其中数语谤毁,皆之荣增入之辞。

鼎革之初,钱粮缓征,而米豆价复倍于昔,于是富室大买田宅,庄行田有至十两之外者。即余乡六十图田(按:属白沙乡十五保),亦有六七两一亩者。尔时有立教辈,奉佛甚谨,独货其田产,往见活佛,弃家而行者甚众,人争笑之。立教者有口语云:“我卖田被人笑,人卖田没人要。”至康熙二年,催科尤迫,新旧十年并征。十月筑圃,而起征已在二月初旬。于是人不聊生,富者尽以役废,或万金,或数万金,如此者以千百计。欲死欲逃,溃败不可收拾。其田每亩一金,莫有应者;后减价五钱,卒莫之顾。大欠营逋,束手待毙,而立教之言果验。于是市井纷纷奉佛,而鱼肉价亦为之日减矣。

康熙二年,五月至九月,疫病大作。除府城之外,由浦西以至浦东,家至户及,无一得脱者。棺铺店家,履为之满。巫术盛行,赛神之费每举用十余金,少则六七金。俗有“送夜客”之说,不过饭一盂,肉一块,蛋二枚,酒一碗而已,所费约四五分。今则凭男女巫之言,用粉首汤列桌。宋三臣为乃爱之病,“送夜客”备十二桌,与待尊客无异。巫言皆承差舍人,与他鬼迥别,尤为怪诞可笑。自高桥以及沿乡,比比而是。其祭神或用十四桌者,骨牌、纸牌、大棋、笔墨、灯笼、草席之类,无一不备。或用猪首七八枚,或用猪肉百余斤。祭毕,悉为丐户携去。即羽流稍存体面,亦非昔比矣,习俗之变一至于是。匠氏夜不成寐,有人死六七日而不得一棺者,尤为惨绝。

自李闯破京,宏光未立,其时地方已有乱萌,犹未大肆也。不过以奴变起衅,地方斩杀数人即定。至宏光被擒,南都不守,于是松郡起义有蔡长常指挥,先据府城,到处打粮。指挥侯承祖与吴淞总兵吴志葵,合兵至郡,府库中所藏箭铳、火药,搬载一空。

继而原任两广都御史、兵部侍郎沈犹龙起义守城。黄蜚、吴志葵两总兵提师于郡西南之豆腐浜,以为犄角。侯承祖则起义于金山城。然皆非纪律之兵,威令又不及远,以至地方到处杀人,或以冤家报复,或以抢掠劫焚。浦西人至浦东,则以为尴尬。行头人至新场,则以为细作。白日杀之,略无顾忌。在何家桥之抢掠者,地方不平,合力攻之,一时而杀九命。至如行头之杀严氏六七人,新场之杀朱氏七人,徐氏之杀闻孟嘉,闻氏之复杀徐九飞,青村高桥之杀陶待诏,丁官、林七之杀镇抚陆剑南,自六月至八月,行路者无不带刀,远出者必遭奇惨。至八月初三,大清兵破郡,其风稍定,而乡镇犹杀掠未已也。九月初,兵至六团湾征孔师,杀三四千人。张提督破金山,杨提防定青村,于是皆有新官,地方之祸始息,而含冤者亦得以申雪矣。诸人名为起义,志在打粮,止指挥侯承祖背城借一,一时伟之。而黄蜚妄自尊大,吴淞总兵吴志葵,即松郡人也,制翼善冠一顶送之。黄部下总兵腰玉者十余人。及豆腐浜之败,黄与吴被擒,以链锁之,介南都豫王典刑,哀号万状,殊不可问。而松郡屠戮数千人之命,实起于二人之手。其视侯承祖慷慨受刑,固有天渊之隔矣。

汤若望者,本西洋人也,为崇祯帝聘至京师,未及大用而国亡。鼎革初用其推历,官钦天监正,封通元教师,太常寺卿,二品服,此特恩也。康熙五年,有杨光先者,上疏言堂堂大国,何用西洋?且摘其过悮数条,若望革职议斩,以大司寇不愿佥押而止。自此杨光先、张其淳辈,皆入钦天监判事矣。康熙八年历,是年推闰十二月,复为若望之党所驳,改闰九年二月。自是西洋复起,杨光先等革职议罚。是年十二月,天暖异常,梅花蚕豆花,无不遍开。

宏光乙酉,大清兵传檄至苏。都御史土国宝随至,故无屠戮之惨。独我松沈犹龙起义守城,李成栋率师破之,横尸遍路,妇人金宝捆载而去。其破城之初,由郡东察院延烧至秀野桥,大街东西之房,百无一存者。城中东南一带,悉为官兵所占。后卒为成栋之兵所拆,乡绅之楼台亭榭,尽属荒邱。此吾郡房屋过华,宜有今日之劫也!吾松城虽狭小,不及吴郡之三,然东西南北,非官家栉比,即商贾杂居,市物列陈,无一隙地。所谓锦绣江南,无以逾此,及遭残毁,昔日繁华,已减十分之七。

鼎革后,海禁尚未甚严。即岁奉严密,犹得易船而筏,人可备食诸味。至顺治十六七年,并绝开排之例,人乃于塗次张网。自苏、宜两大人(按:即部臣苏纳海,宜理布)巡历后,家有藏网者以叛逆论,而居民遂无可下手矣。然康熙二年,海中鱼盛之极,漂入海滩。居民与兵丁争拾之。然居民拾者,一见兵丁,即委去,惟恐罹于法也。若蛏及海蛳之类,则又不在禁例。至二年六月间,抚道差官至所,于护塘外鳞次树木,并置界牌一面,上书:“居民过限者,枭示!”于是海中之物,无一可取矣。即灰墩之远地者,不得摊晒。犹忆故老之言曰:昔明太祖遣戍边海,而安土重迁者不肯行。太祖有诏曰:“海滨非苦地也。十家三酒店,一日两潮鲜。”不意潮鲜绝,而沽酒亦无从矣。立法之严,致有此累。

祖兵之驻防苏州者,为害五六余年(按:祖大寿军自顺治十六年驻防苏州,至此移驻京口)。苏人受累,不可枚举。至康熙三年九月,奉旨撤回,百计迁延,抚台韩世琦,大出风力,逼之而行,时九月初六日也。去后次晨,苏人执香于抚军辕门者,数十余万。

称颂功德,三日不绝,亦为一世创闻。

青村自鼎革后,兵丁践踏屋宇,拆毁千万户。维城大厅一所,约值千余金,为仇人黄履受焚其半,其余尽拆,在北门。总兵李伯庵一座,镇抚陆剑南一座,司训叶澄所一座,中书李公实一座,约值数千金;近庙东衙门一座,陈五云一座,君唯公所置童千户宅一座,千户陈孟郊一座,其厅高于城,为一城之冠,在十字街口。百户瞿斌侯一座,百户马明宇一座,君谟伯买张尔康宅一座,在西门。康恒守一座,在西门口。李如斗宅前通西门大街,后接西门城角,约六七十间俱毁。其余不可胜数。

张煌言者,浙江绍兴府举人。高桥钱圣沾为山阴县令,入闱所取士也。崇祯时,海寇内讧,封疆失守。煌言来谒房师,扪虱而谈当世之务,旁若无人。自大清兵破绍兴,煌言走入海岛,聚众十余万。始奉龙武年号,继奉永历,志在恢复,百折不回。顺治十六年己亥,统兵犯金陵。煌言率兵定太平等路,郑成功破镇江,金陵几下。都督梁化凤、哈卜木等大败之。成功遁,煌言知事不谐,亦乘轻舟扬帆而去。海中将卒,知郑非可附之人,相继投诚,朝廷皆处以显秩。诏许煌言归命,小者侯,大者公,不惜也。煌言独削发入普陀为僧。后访得之,拘之杭州。初煌言在明为兵部尚书,于是浙抚及赵部院,百计劝之,供帐甚盛,许以公爵,煌言毫不为动,惟有求死而已。其部下总兵已投诚者,跪而哀禀,以太夫人家属为言,亦以全忠不能全孝答之。遂杀于杭州府治,时康熙三年九月初七日也。随从六人,已许美官,亦不为屈,同日被戮。煌言在本朝为逆命之臣,罪不容逭,然海外孤臣,艰关二十余载,力屈而亡,不避鼎镬,亦有明三百年养士之报也。

崇祯十七年,余馆于周浦闾邱芝林。是年四月二十日下沙王子羽至余馆,言从上洋高孝廉典籍处得总戎高定侯家报,言北事有变。询之不言所以,但云十日内有确信矣。廿八日,方岳贡以拜相后有书及先君子,嘱以不日来京。甫一日,而李自成破京,先帝自尽煤山之信至。先君子捧书而泣者三日,目为之肿。于是人情皇皇,靡所依泊。凡远近溪谷之民,无不痛哭呼号,愿为先帝死者。吾松从贼诸臣,则有翰林院庶吉士朱积、给事中杨枝起、翰林春坊杨汝成、给事中翁元益等。郡城诸生,遍出讨檄,举国若狂。不一月而宏光立,人心稍定。诏内有“与民更始”句,讹传与民更始,凡奴仆之辈,尽行更易,不得复奉故主。于是由海上至闵行、周浦、行头、下沙、二团、以及华亭诸镇,千百成群,沿家索契。奴杀其主者,不一而足。余时在周浦,有沈庄李长,为横异常。知府陈亨字莲石有勘乱才,遣通判何洁(按:松江府志作何源,宜宾人)至沈庄,枭示李长,诸恶稍为敛迹。周浦人知之,争迎通府至镇,而通府与先君为肺腑交。时余以地方多故,坐卧不安,已买舟南归矣。忽孔君法、朱天襄、曹驰尹至,披余同谒别驾。诸同袍及余,皆以白冠麻服,迎别驾于马首。何公以余知已也,下马携手而行。坐于永定寺中与余寒暄不已,聚观者数千人,咸谓余与何公交密矣。时出示一通:“有倡乱者,照李长枭示例!”于是周镇稍宁。有蠢动者,几欲甘心于余,而不知余固无涉也。时何公统兵百余,以王别驾台城焚劫之惨,随往川沙城。而新镇则以王游击兵定,上邑则贝游击定,青村则官兵四出,为乡民宁辑,卒不能止。幸知府陈莲石,斫杀数十人,而周浦唐官其首也;上邑宰彭长宜有圣人之称,亦枷死十余人,地方以平。

宏光者,万历之孙,福王之子也。醉梦不省人事,登极后,惟以声色为娱。辅之者马士英、阮大成、李沾,专搆朋党,蛊惑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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