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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登上北去的蓝皮火车,车厢里没有多少人,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估计到达王若云所在县城要到下午四时左右。车内温度不高,开着车窗,车里并不怎么热。他们面对面坐着,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说些什么好,王若云本就不善言谈,与一个男同学对面坐着,更是无言以对。蔡鸿雨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为打破沉默,只好没话找话,说些工作上的事,粮校同学的事,毕业实习的事,还有,在粮校时,这届老乡一起照合影照的事……提起过去,说到同学间的尴尬或趣事,王若云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这总算让蔡鸿雨舒了口气。

这次送王若云回家,是蔡鸿雨为数不多的老家县城之旅。记得第一次去县城,那是参加全县教育系统举办的数学竞赛,那是一次失败之旅,竞赛取前三十名,给予奖励。蔡鸿雨所在学校初三班,三个参赛者,有两位获得名次,其中一位是蔡的同桌,蒋萍,一位个头较高的女生,获得二十八名,蒋的父亲在县城工作;另一个是男生,叫王琦,获得二十三名,他的父亲也在县城工作。蔡鸿雨名落孙山,竞赛回到家里后,就大哭了一场,等到名次下来,更是难过了好多天。

第二次去县城那是参加中专考试。考试那几天,是住在王琦父亲那里的,老乡就是老乡,住在那里,吃在那里,一住几天,王琦一家一点也没感到麻烦,这让蔡鸿雨记忆深刻。

第三次去县城,那是中专实习,他们这个加工班被安排到面粉厂实习,说实习,其实就是到面粉厂上班,正常上下班,跟着工人师傅学习操作机器。那个时候,蒋萍在这个县城上中技,后来又上职工大学。蔡在县面粉厂实习时,知道蒋在附近的一所技工学校,却没有勇气找她,向她报告一下,自己也来这个县城了。其实,在初中三年里,蔡鸿雨与蒋萍都是同班同学,他们两家属一个生产大队,上学与放学,都走在一条路上,每每在路上遇见,他们都不说话,也不走在一起,一群女生要么匆匆超过男生走在前面,要么一群男生快步走去,超过女生,上下学的路上,很少看到男生与女生并肩而行的情况,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年纪小,害羞的缘故吧。到了班里,由于需讨论作业怎么做,说话就多了起来。他们在班里都是好学生,相对学习成绩较好,在一起讨论学习的时间也长,说话机会也多。当时,在班里,好像学生是分团划派的,学习好的同学常在一起,形成一个圈子,学习不好的同学也形成一个圈子,当然,学习不好的和学习好的同学也有相处很好的,那往往表现在课下,而不是课堂上。在自习课上,他们除了学习,做作业,做题目外,就是玩耍,没有老师在的自习课,总是乱糟糟乱哄哄的,有研究题目怎么做的,有讲小故事的,有天南地北东扯西拉谈天说地的,有时你打我一下,我捶你一下,热闹非凡,乐趣无穷。在青贫的青少年时代,在这个班级里,蒋萍是蔡鸿雨接触最多的女同学,也是打心眼里比较喜欢的女同学。那个时候,他们也许年龄太小,也许心智不成熟,也许在农村过惯了苦日子,还不知道所谓的爱情是啥玩意,只是彼此有所向往,渴望亲近,渴望被对方吸引,男生希望女生看得起自己,女生也希望男生把自己当成班里的特殊一员,另眼相看。

蔡鸿雨记得,上初三时,“******”已被打倒两年,高考也恢复一年了,学校里的学习风气空前浓厚,再不像初一初二时那样松散了,一个联中,学生绝大多数来自农村,成绩说得过去的,都在为将来考学着想,成绩稍差的,也在做留级的准备,真正破罐子破摔的,没有几个。尽管蔡鸿雨和蒋萍彼此都有好感,接触机会多,常在一起研究做几何题目,也仅仅把自己看作向对方学习的学伴,彼此也只限于打打闹闹而已。初中毕业后,各奔东西,从此,他们就没有了信音。蔡鸿雨想,与蒋萍的同学关系算不算是一种朦胧的初恋呢?蔡至今也不明白,这算不算初恋,可能算不上吧,即便是最原始的初恋,也会有真情的表露,他们却没有,这怎么能叫初恋呢。当然,这些,蔡鸿雨不会完完全全地讲给对面的王若云听,因为,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讲另一个女孩子,总是不明智的,再说,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故事情节。只是,蔡觉得,如果真的还觉得丢不下蒋萍,可以和她通信,试探蒋的态度,然而,蔡又想,自己毕竟调不回老家了,这个时候,去接触蒋萍,一是可能燃不起火花,即便燃起了火花,彼此相距这么远,不能在一起工作,这对两人以后的结合,真正意义上地走到一起,仍然是一大障碍。算了,同桌的蒋萍,这次就不给你联系了。

火车上的声音是嘈杂的,没有人关注他俩,他俩也不关注别人,几个小时的车程,站站都停,人上人下,熙熙攘攘,自不必说。

“其实,在粮校,我认识的同学很少,但你我是认识的,因为,我们是老乡。”话题多数由蔡鸿雨挑起,谈了许多粮校的事,同学的事,还有,现在工作上的事,王若云也不那么悲伤了,谈到有趣些的事儿,王若云脸上不免露出笑容。小蔡觉得粮食局安排他送王若云回老家,真是一件幸事,这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接触女孩的机会,一个单独接触女孩的机会。一路上,蔡鸿雨对王若云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这同志内向,老实,不善言辞,起码在表面上看是这样。小商在的时候,王若云也来过几次,蔡鸿雨也见过王几面,但那都是轻描淡写的打个招呼而已,没有真正说过话。这次,不一样了,一同在路上几个小时,没有别人,就这么两人,心里会不时想着对方,关心对方,探寻对方。王若云来奔丧时,住的地方是蔡鸿雨的宿舍。蔡鸿雨的宿舍其实是人事股档案室,里面是几柜子的人事档案。当时,粮食局安排让储运股杨向宦股长的女儿陪着王若云住的。在粮食局食堂吃饭,饭是蔡鸿雨打的,蔡把打好的饭菜端到档案室,一天三顿,小心翼翼,尽心尽职。做这些事,蔡觉得,他应该做,应该做好。面对着这位刚刚失去恋人的同学和老乡,蔡觉得,王若云这人生才刚刚开始,就遇上这样的事,实在是人生之大不幸,不知王若云如何面对,如何承受这生命之重。幸好,蔡想,他们没有走到一起,没有结婚,如果结婚成家了,出了这事,这小王,命会更苦,未来的日子更难选择。现在,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毕竟,是恋人关系,恋人已去,悲伤是自然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切都会淡去的,多少痛苦也会在岁月的沧桑中被淹没,也许再过二三个月,小王就会走出悲伤的。像小王这样的女孩,找对象是不难的,她有好的工作,干部身份,有学历,虽不是美人,也不难看,在这个男职工大大多于女职工的社会,小王是可以拣着找的,相信,她会找一个理想的爱人的,那个时候,小商会深深埋在她心底的,她不会忘记小商,但会淡化下去的。

蔡鸿雨的心绪忽远忽近地翻滚着,如同飞转的车轮,没有停息,王若云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要休息一会儿的意思。他们有时望望窗外,想整理一下思绪,一个人望向窗外的时候,另一个也跟着望过去,窗外还在发青的黄豆与稻谷,长势很好,玉米和高梁更是茁壮成长,还有满地的山芋,青青的田野,在微风中有起有伏,田间,人们在阳光下劳作,辛勤而忙碌,习惯而自然,这场景,蔡鸿雨是那样的熟悉。比起王若云来,蔡鸿雨更了解这些,与他们更加亲近。现在,农村已是分田到户,实行大包干,责任制了,农村吃饭问题基本解决,在农村,大部分村民都可以吃上小麦面了。蔡鸿雨记得,他去上中专的时候,他一家人还在吃杂面馍,他母亲五十多岁了,仍在吃杂面,如山芋干子面、玉米面和高粱面,一点油腥没有,那个杂面馍,真是难咽,但那个时候蔡鸿雨不怎么觉得苦,也许是年纪小,也许是他的玩伴与他一样,大家生活水准都在一个起跑线上,彼此相当,蔡以为,生活原本应该是那样的,家里喂养的猪呀,鸡鸭呀原本是到集市上出售的,不是自己家可以吃的。蔡想把这些说给王若云听,又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忆苦思甜,再说,王若云生在县城,长在县城,不会有蔡的经历,说给她听,她不会感兴趣的。

蔡想给王若云倒点水,也许王若云渴了,恋人逝去的伤痛,连日来的奔波,已使对面这身轻如燕,身心俱疲的王若云不堪承受了,蔡鸿雨想让这个女孩尽快走出阴影,振作起来,他怜悯眼前的女孩,不想让她就这样地独坐着,不想让她愁容满面,应该找些话题,找些高兴的话题交谈,让她忘记这段不快,忆起那些快乐时光。蔡想对王若云服务周到些,再周到些,把水杯尽快续满水,因为续水时,他就可以走到车厢的一端,可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位与己同行的校友。但小王不怎么渴,一直很少喝水。蔡鸿雨想多为她做点事,多和她说些话,却一时不知选择什么话题。这个原本身材瘦弱的女子,经过这次变故,显得更加瘦弱了,不施脂粉的脸上,白白的,稍有青色,没有肉感,面颊颧骨也显现了出来,即便嘴唇也缺少血色。蔡想,王若云的肌肤一定是缺少温度的,两腮一定凉凉的。有时,蔡鸿雨偶尔说句玩笑话,可以让王若云笑起来,王若云一笑,脸色就好看了许多,嘴唇和眼睛都生动了起来。蔡鸿雨多么想多说些话,说些得体的话,能让王若云高兴起来的话,但想了想,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好,如果表现得太高兴,太兴奋,有点对不住人家。这个时候,不该说什么,蔡知道,至于该说什么,蔡还真不清楚。年轻女孩的心,尤其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在蔡鸿雨眼里,是如些脆弱,此时此刻她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想那位永远离她而去的恋人呢?蔡不太清楚,但又知道,那个逝去的恋人在王若云心里是永远挥之不去的。蔡鸿雨也想知道,对这个送她回家的人,王若云又是一个什么看法呢?当初,蔡鸿雨把粮食局派他送她回家时的意见告诉她时,她没有反对,也即默许了。一路上,有人陪伴,总是好的,对于这个陪伴者,王若云应该是满意的。想到这里,蔡鸿雨有点高兴,觉得陪伴一位自己的女校友是一件荣幸的事,自己也乐意。这次,得给王若云留个好印象,不管以后与王若云来往还是不来往,都不能让王若云对自己有些许的反感,毕竟,这是自己的校友,又是自己的老乡。在粮校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老乡,却没能面对面说过一句话,如今,因为恋人的逝去,给他们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让双方都觉得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机会。这个机会来得让人说不出来的难受。不过,难受也罢,痛苦也罢,悲伤也罢,无奈也罢,本不该重逢的一对校友,如此近距离的坐在了一起,周边没有他们熟悉的人,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里,他们两人空前地接近,不仅是距离上的,也是心理上的。相信,王若云对这次陪伴自己回家的蔡鸿雨也会一直记得,也会生出感激之情,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总是好的。蔡鸿雨想,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这么旅行过,这是自己人生二十年来,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单独在一起,其心情有些复杂,有些高兴,又有些幻想,他觉得,这次离别后,应该不会是两人交往的句号,应该还会见面,至于今后如何发展,很难回答,却又有些期盼。

蔡鸿雨心里想着王若云又是怎么看自己的呢?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看法和印象呢?蔡鸿雨猜测着,却又不敢妄猜,只是觉得,她对自己应该不会反感,这一路过来,自己的表现是得体的,说话是注意分寸的,既如此,王若云对自己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一个大致的了解。为什么要想这些呢?这是哪里的话?把她送到家,交给他的父母,他的这趟旅途就算结束了。

蔡鸿雨想,原来,琢磨别人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老家的县城与蔡鸿雨工作所在县城有些相似,破旧程度大体相当。这火车站不大,候车室仅一层,比一般的民房高大不少。站台是水泥的,地平有些高低不平。火车站四周多是民房,房子大部分是起脊的。放眼望去,楼房少得可怜。太阳西挂,热气迷漫,阳光刺眼,蔡鸿雨觉得有点热,微有汗出,青瘦的王若云却没有汗意。

这是蔡鸿雨第一次坐火车到家乡的县城,以前,家乡县城的火车站是个什么样子,他没有概念,眼前所见,都是陌生的,新鲜的。这是自己的家乡,蔡想,却比外地还陌生。火车站在县城的最东部,火车站以东,除星星点点的住户,就没有什么城市景象了。王若云家离火车站不远,王若云说,十分钟的路程。

从火车站出来朝西走,也是平房多于楼房。王说,她家住的也是平房,是自己家的,不是父亲单位分配的。她家是这个县的老居民,祖辈几代人都在这个县城,至于更远年代的事,她也不清楚了。父亲是一个厂的工人,自参加工作起,就没有换过单位,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职工,是劳模型人物,一位实实在在做事的好工人。母亲是城市居民,非农业户口,姐姐和哥哥都有工作。王若云家,是这个县城的一户普通人家,不是官家,没有什么政治背景。

走在回家的路上,多少天来说话不多的王若云,话却多了起来,蔡鸿雨更是听得入神,不时问这问那,王若云几乎是有问必答。看着王若云高兴的样子,蔡鸿雨也精神起来。走在绿树掩映的小道上,他们彼此的心像是拉近了许多,走得也近了,有时他们也会多看对方一眼,想从对方的眼神读出些什么来。

蔡问:“我把你送回家,我的事情就完成了,”还没等王若云回答,蔡又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把一位女孩子送回家呢。”片刻,蔡又说,“我这样到你家里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呢,我父母好着呢。”王若云说这话时,脸有些羞红。

“要不,我到你家里,坐一会儿就走!?”“得吃过饭呀,”小王似愠又笑,“哪有大老远跑来,连饭也不吃的,怎么说也是麻烦你跑了这一趟呀,又不是管不起一顿饭的。”这话说的够温馨了,蔡想,先到小王家吧,把她送到家,才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回去,也好跟分管局长交待。蔡没话找话地说:“在你家吃过饭,天黑了,连回家的车都没有了,怎么办呢?”

“还能没有你睡觉的地方吗,放心,不会让你睡露天的。”

“在你家里休息不方便,你单位有宿舍吗?”蔡想多了解点情况。

“有的,我单位有我宿舍,只是离这里很远,要跑到大西头。”

“我不怕跑路,我到你单位宿舍里住好了,住一夜,明天正好顺便回一下老家,后天回单位。”蔡鸿雨这样说,王若云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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