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该轮到我时来运转了吧,先是认识了燕儿这个好姑娘,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很短,但这些也没能阻止我们以姐妹相称,那场大火过后,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但我总是有一种感觉,她一定也在找我,正如我总是不经意的会留意身边走过的体型和她相似的人。再者就是认识了小胖一家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后,本应该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的我,总算是有个去处吧,这对我——一个异乡人来讲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不是吗?两次遇到困难,就有两次机会得到帮助,我在心里充满了感恩。这个几率甚至超过了我的中奖几率。
回想起我在现代的生活,确实和现在没法比较,“自1999年政府实施大学扩招政策以来,我国的高等教育规模迅速扩张,在校生及毕业生人数逐年增长,高等教育毛入学率从大学扩招前的10%上升至2009年的24.2%。这一大学生群体的主体部分是“80后”。他们极其幸运地赶上“大学扩招”的机会上了大学,但又极其不幸地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就业压力”我想起前段时间我正准备换工作时,看到的报纸内容,心里有些紧张,没有立刻递辞呈,而是持观望态度,要知道这可不是我的个性,但没办法呀,个性强的人多半会失业在家啦!现在的生活多好啊,独此一家别无分店,小胖不知是基于哪种神经紊乱会在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对我产生了依赖感,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之前给他换了多少个教习,最多的也就呆了十天,因为老师实在受不了这么智障的孩子,名师也要面子的,做了他的教习,若是不能把他培养成人才,教习就要失业了,以后哪个达官贵人还会请这个教习?结果很明显的摆在那儿了,全都是不欢而散的结局,这件事情连夫人也没了办法,每天想尽办法的为儿子的前程考虑,直到有一天小胖突然不见了,回来时居然还带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夫人看儿子和我很是投缘,二话不说就签下了我的合同喽,走在路上,边走边想着。当然前面的内容关于小胖前面几个教习的故事是小喜当做笑话讲给我听的,后面的事情呢,则是自己根据很多客观事实,推理的结果哦。这就是我在古代的幸运之处,我的工作得天独厚的稳定,不会有任何失业的危险,我暗暗开心。
大脑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些事情,我想自己一定是秀逗了,鼻孔发出的热气告诉自己这是感冒的症状,可能吧,一个人在最需要别人关心和帮助时,总是会表现出平常难以捉摸的个性色彩。明明心里不太舒服,可我却一直在想着现在的美好生活,是那么的舒适,可以赚那么多的钱,离开这里后,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十年之久。昨夜的梦境依稀还在脑子里残存着,走在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物旁边,那些砖瓦分明的雕刻,洋洋洒洒的衔接在一起,这个场景似乎出现过,而我今天所做的都是在重复着做过的事,前面的景色那么熟悉,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还有那个人,我也一定见过的。
“小童,是你吗?”我惊慌的叫着她,对着那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发自自己灵魂深处最纠结的呼唤。
“你是谁?我从来都不认识你啊!”一个头上擦着稻草的女孩子,像极了我高中时的模样,惊讶的看着我,说出了自己想讲的话。
“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我认识你的朋友燕儿,是她告诉我你的事情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心里开始有些兴奋,以后有机会见到燕儿她们就好了,一定要把小童安然无恙的消息传达给她们。
“嗯?什么燕儿,我不知道这个人呀!”她眼睛里闪着疑惑。
“买不买?买的话赶快付钱,不买走开,离得远远的!”一个小贩叫喳喳的冲着我嚷嚷着,我瞪着他的眼睛告诉他,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你可以用来买卖的。
“姑娘,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心爷一个不高兴,把你也抓起来一起卖了。”他呲牙咧嘴的对着我坏笑,一脸无赖的神情把我从头打量到脚跟,两只脚有节怕的抖动起来。话刚刚说完,一双脏兮兮的臭手,就朝着我的身体不规矩起来。
“放肆,好大的狗胆,敢对本姑娘无礼!”我的肺险些被这个衣冠禽兽气炸掉了,正在这关键的当口,忽然想到夫人送我的将军府通行卡,也就是腰牌。我快速取出它,在这个混蛋面前晃了晃,想他也是见过点小世面的人,看到腰牌后,脸色立刻煞白。
“小人该死,饶命啊,小人这是初犯,给小人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恳求着,刚才的彪悍已经一扫而空了。
我看着他的前后差距,不禁在心里暗笑,原来古人也是和现代人没什么两样的,一样的懂得察言观色,一样的弱肉强食。
“把她也给我放了,她是我的姐妹。”我高声说着,并一面向小童拼命的使眼色,希望她可以配合我,一起来对付这个骗子。
“姐姐,姐姐,救我啊。”小童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的配合着我表演着现代最流行的“双簧”。
我甚至都在想,现代的那个“双簧”是不是就是从古代的这个朝代——晋朝,演化而来的。
“可,可是,可是她是我花了十个五铢钱买回来的,当时看着比较便宜,想着转手可能多捞几个,没想到会遇见你,我要血本无归了。”他无奈的说着,想着我一定会让他破财,干脆把什么事情无所顾忌的都说了,便于争取个宽大处理。
“谁允许你买卖人口的?她是一个人,不是小猫小狗,你怎么会无耻到用这种手段去对待你的同类,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尽管知道他一定会放了我的朋友,当然是极不情愿的,以后呢,他还会接着做这样道德败坏的事,我对他的谴责根本没用,他现在之所以这么本分的听我训导,无非是因为我手里的腰牌。
“好吧,我放了她便是。”他拿起把剪刀,剪开了拴在小童手上的绳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被松了绑的小童,获得了向往已久的自由,她安静的看着我,乌黑发亮的眼珠子,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我们相对无语,我慢慢的向着将军府走去,而她也一步不离的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