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梓羽逛青楼
两天后的申时,门房来报有一名叫冬雪的女子要见威王。彼时威王刚下朝回府,梓羽一听放下威王的官帽,等不及侍卫通传,亲自跑出去迎接了。
“拜见王爷!”冬雪行跪礼,丝毫不见慌张。
“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王爷,已经没有人了。冬雪是临西县人,家道中落,父亲带着我本想来此做些小生意,不曾想行船打翻,行礼大数丢失。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谁知父亲又受了风寒,冬雪无奈,只好卖身葬父。以后,冬雪做牛做马定会报答王爷!”
王爷例行询问,梓羽坐在他的书桌前,百无聊赖,记录起二人对话。竟将后面写成:“冬雪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这是电视上常见的段子,再看一眼冬雪,长得清秀,气质不凡,于是朝王爷挤挤眼,示意他看写的内容,心里却莫名有些紧张。
威王早注意到梓羽的眼睛在他和冬雪见游荡,不知她又在打什么主意。眼见梓羽想乱点鸳鸯谱,心下火气突蹿,闷声强调:“你记住,你的主人是凌姑娘,救你的人是她不是我!”
不明白威王的火气从何而来,冬雪咬牙点头:“是,冬雪记住了。”
梓羽摇摇头,斜了威王一眼,怕这火爆脾气吓着冬雪,“冬雪,你坐下说话!”把冬雪拉到椅子上坐下,问道:“你读过书?”
“是的。早几年,父亲为我请过一个先生,多少认得几个字。”
“你会武功么?”古代的人都喜欢练武防身,梓羽期待地望着冬雪。
“姑娘看得出来?”冬雪一脸疑惑。
“哈哈哈!”怪不得,那个冒油男捏住她下颌的时候,她眼里虽有迷蒙伤心之色,却不见丝毫慌张,原来是身怀绝技呢。
“王爷,让她和郑东比试一下。”王爷不像梓羽这般没心没肺,还是铁着脸杵在旁边。
“我开玩笑的,别生气了!”梓羽是吃定威王了。
“郑东,进来!”威王也想见见冬雪的实力,竟真的陪着梓羽胡闹。
“王爷……”听到传唤,应声进来的郑东还没有把话说完,就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跃身腾起闪开,出拳挡住来袭之手。“什么意思?”
“废话少说,郑东你快接招!”梓羽正在兴头上,见冬雪出手敏捷、有力,不再担心,遂又叮嘱道:“郑东,打出实力!点到为止!”
只见冬雪一个漂亮的翻身,轻轻从郑东头上掠过,绕道背面,绵柔一掌即要落下。郑东缩身向右,冬雪手已击出,来不及收回,被郑东从旁束住双臂。
“承让!”郑东放开冬雪的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姑娘,我输了!”冬雪遗憾地对梓羽说。
“冬雪,你好厉害,还会轻功啊!”梓羽的惊喜可不小,“输给他不丢人,他是将军的左右手,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坐上这个位子呢!”
“王爷,以后有冬雪陪我出去,你不会不放心吧?”
“出去的时候告知郑东,派几个侍卫跟着!冬雪,以后要好生照顾好你的主人!”冬雪武功不弱,为人也冷静,说话时眼眸不显慌乱,威王确定她不会对梓羽不利。
酉时末,天已近黑透。
“小姐,我们干嘛要男扮女装?”拿着梓羽让她换上的男装,冬雪迷惑不解地问道。
“有些事男人做起来方便些!”梓羽换好衣服出来见冬雪还在愣着,“快点,等会被王爷发现,就出去不了了。”
冬雪叹口气,换好衣服出来。小姐以为换上男装就行了,她那黛眉红唇,清香袭人,眼力好的怎会看不出来她是女子,想她当时在街上卖身时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不过是没有点透罢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荷青坊’门口。
“吆,两位爷好生俊俏!”门口迎客的姑娘伸手想搭在梓羽身上,被后面的冬雪一推,后退两步,重又堆起满脸的笑,朝里面喊道:“如燕、姗姗快把爷迎进去!”
随着如燕和姗姗走进包厢,梓羽四下看看,坐在桌前,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压着嗓子说:“去把你们这里最美的姑娘都给爷叫来!”
不一会儿,来了一大群莺莺燕燕,在面前站成两排。梓羽皱眉摇头,都是浓妆艳抹,庸脂俗粉。
见每次都是一大群人进去,又一大群人嘟嘴出来,老鸨子不乐意了:“两位公子,你们究竟要找什么样的女子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在这儿了!你们是来找人还是来寻乐子的啊?”
“就她们两个吧!”梓羽随手指指前面的两个女子,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
“好嘞!红玉、翠兰留侍!快给二位爷上酒菜!”老鸨子拿过金子,喜难自禁地走出去。
“爷,翠兰再陪喝一杯!”
“好,你别,别过来,我们喝一杯。”梓羽怕她又过来趴在自己身上,赶紧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公子,咱们该走了!”站在旁边的冬雪甚是着急,眼见梓羽一杯接一杯,舌头都打结了。
“唔!我们走了!”梓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爷,别走嘛,再坐一会!”红玉和翠兰又双双上前,扯着梓羽的手。前几次就是这样,说要走,她们两个就上来拉扯,梓羽无奈只好又留下,走不了。
“砰砰”两声,红玉和翠兰被身后的冬雪甩掌抛出去,梓羽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哎呀,客官打人啦!”
霎时间,两个女子震飞后的哭吼声,冬雪的担忧声,都在房子里响起。
“什么事?出什么事啦?”动静太大了,引得老鸨子带着一干打手急冲上来。
冬雪不说话,扶着梓羽往外走。“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打手拦住他们,随即出拳。冬雪侧身,踢出一脚,那名打手飞得老远。
“冬雪,好棒!”醉意阑珊的梓羽拍手称赞,软绵绵地靠在冬雪身上。冷不防被老鸨子一扯,发髻散落下来。
“妈的,居然是女的!你们闲来无事砸场子啊,一起上,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冬雪把梓羽护在身后,“小姐,醒醒!”着急地想叫醒她。
“上!”
“住手!”剑拔弩张之际,有人大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