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路下去,每到一个地方月明熙都会出去忙上两三天,然后在闲暇时候教无为书法。有时候是在院子里练,这时候肖宇就会在旁边团团转:“姐姐不用练字也一样美的,武功厉害就够了。我们出去玩吧。”
有一次姜笛恰好也在,问道:“你自己去玩啊,不是独自一人跑惯了吗?”
肖宇耷拉着身子:“姐姐总是能找到好吃的。”
在酒楼里,无为几人围成一桌吃着饭菜。突然听见一楼喧哗声四起,肖宇探头往下看。
喧哗声一直持续着,直到楼梯间想起脚步声,一名纤细玲珑的女子在几人的拥护下往无为这边走来。
无为这才明白楼下动静原因,女子走路轻巧无声,玉肌红唇,粉妆玉琢款款而来,站定后皓齿红唇:“月哥哥。”
月明熙起身笑道:“稚宁,怎么过来了。”
周围人无不看着他们两人,肖宇撑着下巴看着女子:“真美。”
姜笛没起身:“这就过不去了,敢情我是虚的。”
女子似回神的看向姜笛:“姜哥哥什么话。这不你背对着我吗,正在找你呢你就先发话了。”
姜笛吊儿郎当:“我看明熙背对着你你都能先认出他来。”
女子坦荡笑道:“小心我向姜叔告状你又欺负我。”
“他可没空理你。”姜笛也笑了。
女子款款一笑,转向众人,身子微屈行了个礼:“小女叶稚宁,请多多指教。”
于是不一会大家都坐在了一起闲聊起来。
叶稚宁与姜笛的父亲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在商业上也有来往。羽民国正处盛世,民风开放,羽文帝明主好人才,无论是文才还是武才,甚至连商才也万分鼓励。所以此时的文武商不分明显的地位,有成就者皆受人追捧。叶稚宁与姜笛的父亲是羽民国的四大富商中的其二,还有两家是李姓与余姓。叶、姜、李、余被称为羽民四大富姓。
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叶稚宁受到了最好的教导,更难得的是脾性无半点娇蛮,款款有礼举止有度从不让人感到盛气临人。但很快的大家也都发现了叶稚宁钦慕月明熙,并由衷佩服她,爱慕之心虽众人皆知却并不觉得殷勤过度失去女子本身的矜持。如此完美的人,几乎让所有女子都望而却步感叹世事不公。
叶稚宁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也想去看武林大会,刚好也路过此地,恰巧听手下人说月明熙也来了,于是便找到了他们入住的客栈,又恰巧月明熙他们都出去午食了,于是打听下找了过来。
闲谈下大家决定一起前往燕泊城,而身为富商之女的叶稚宁当然不可能只身一人,必定侍候保护的人手一堆,于是这队伍又壮大了。
走走停停,两个月后由马车与马组成接近百人的队伍缓缓驶入燕泊城城门,燕泊城的繁荣程度仅次于都城,再加上还有两个月就举行的大会,让能八车并列的主道变得拥挤热闹起来,无为一行人的阵势虽比常人强先,但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车队缓缓停在城中心的主道上,马车上陆续有人下来。
姜笛微侧头,拉伸了僵硬的脖子,满意的看着阁兰云天客栈:“总算能住好点了。”
谈不上金碧辉煌,但楠木牌匾挂于高门之上,阁兰云天四字狂草磅礴,门内朱漆镂窗四方通亮,前庭错落有致的圆桌背椅。店小二在前头引路,姜笛一行人随后跟上二楼。
跟着步上二楼的无为伸手扫过扶梯,轻搓指间感受不到尘埃微粒后也满意的笑了,这是住到现今最好的一家客栈的。
在小二的左拐右绕穿过能俯视主楼后院的架桥小道后,来到了月明熙早已预订下的落雪院。小二转身屈身抬起左手示意方向:“这层有八间厢房,楼下六间,都已布置妥善,公子小姐们请自便,有事跟院里下人吩咐即可。小的先行退下了。”便手脚轻慢的按原路返回。
无为选了二楼最角落的房间住下。总算稳定下来了,到武林大会结束前,他们都会一直住在这里。无为彻底放松地躺在床上,决定这半天不出门了。
接下来几天大家都无所事事,闲不住的到处走走,沉默寡言的锁在自己房内。
对于武林大会的名利无为提不起兴趣,但是却也为即将面对的高手们感到略微紧张兴奋,只跟父亲对招的无为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为了避免自己太早落败,无为今天不再在自己房内练基本功,而是下楼来到落雪院的后院内,一招一式地练起了百花拳,然后又连贯的练多一遍,感到上手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剑结合刚走过的招术舞起百花剑法,与拳法的一招一顿不同,无为将硬力化为柔劲,反反复复的挥舞着直到落日。
第二日也是如此,第三天,第四天,只要无事无为就在这里练习。无为甚至以为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在门栏处倚柱注视,母亲在厅内走前走后。但明明除了自己以外,不一样的房子,不一样的院子,不一样的看众。无为不难过,但却很想他们。沉浸在这种回忆中,无为一遍又一遍的舞着剑,回味着这难得的思念。
月明熙倚着柱子看着无为忘我地练着,略有所思。
二楼的另一边,唐松江环抱着剑专注的看着无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