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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贯?三贯?

(人生总会有许多的第一次,而许多的第一次都是在逼急了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们去当铺吧!”童心叹息道,小竹儿把童心的手抓的很紧,生怕童心丢下自己不管。童心走到一个包子摊前,还没有开口小贩就招呼道“客官,一文钱一个!”语气并不热情,也没有蔑视感,主要是童心衣服没有补丁但是做工粗糙,一时也拿不准对方的身份,也就客客气气的招呼着。

“我不饿”小竹儿担心的扯了扯童心的手,她知道他们身上并没有钱,而且包袱里面还有吃的。

“那我们走吧”其实童心只是想知道现在的货币价值,省的去当铺的时候被骗,所以也就转身走了。街道上的路边摊很多,一看就类似后世的步行街,后世这样的步行街上一般都有取款机,所以按照常理这里不远应该会有钱庄当铺之类的,时间尚早,童心领着小竹儿一边打量一边寻找着,并不急。

童心的判断没有错,果然不远就有当铺。在当铺门口童心踟蹰着不知道进门以后该怎么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为了钱犯愁,良久后叹了一口气,见机行事吧。当铺前面有个小厅,大概10平米左右,摆着一副很高桌子,掌柜的只露出一个头和肩膀,后面应该另有乾坤。“客官,有什么需要?”掌柜的依旧在写着什么,一个小厮上前询问道。

“我要典当点东西!”童心强压自己的不适轻声的说道。

“好勒,客官能看看您的东西吗?”小厮依旧带着客气的笑脸。拿出镯子,小厮双手捧着送到掌柜面前,掌柜的终于抬起头来,这是一个很清瘦的老人,有了年纪,但是没有很多的皱纹,眼睛有神,应该是一个很精明的老板。他拿起镯子掂量了一下“1贯”。

童心琢磨着一个包子一文钱,那一文钱去掉通货折合相当于现在的3毛,记得好像1000文钱是一贯,一贯相当于300多元,虽然不记得是哪个朝代,但是听老板的报价应该差不多,那一个银手镯后世大概三四百元,折合到现在大概在1贯到2贯中间,然现在的银子还是比较值钱的贵金属,所以童心就打着胆子开口“3贯”。掌柜的抬头望了一眼又垂下头“最多2贯。”说罢还把镯子退过来,意思很明显,多了没有,就这个价爱当不当。童心和小竹儿都没有经验,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搞这么办,童心从心底里不愿意屈服,于是便僵起来。

良久,掌柜感觉客人还没走,却也没有出声便再次抬头,眼光在两人身上一闪而过,阳光从外面打到两人身上,一道光印在墙上,五彩斑斓,掌柜的盯着墙上的彩虹,“镯子2贯已经高价了,倒是姑娘身上的另一件饰品价值不菲”小竹儿往童心后面躲了躲,却又怯怯的探出头来。

小厮上前“公子贵姓?”

“童!”童心的回答习惯性的简短。

小厮愣了一下,依旧恭敬地称道“童公子,我家老爷可是远近皆知的大善人,他说高价了肯定已经到顶了,这镯子质地并不好,只是做工相对细致才值这个价,姑娘身上的另一件饰件精美,若能让我家老爷看看说不定能典个好价钱。”

小竹儿取下脖子上的饰品,这是自己和妈妈在淘宝买的,蓝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打造的项链,椭圆形的水晶上切割了一个个的单面,阳光照射下产生五彩缤纷的棱角,闪亮的瑞士钻(肯定不是真钻)镶嵌且有多个菱形切割面,做工很精细,加上镀银的水波涟,华贵与优雅并重。

小竹儿从小就对各种水晶痴迷,每次的压岁钱几乎都花在这个上面,由于妈妈也喜欢水晶,三十多岁的女人却像少女一样总是幻想得到水晶一样的爱情——没有负担、没有秘密、干净、又透明。所以妈妈并不限制小竹儿,有时两人还背着爸爸偷偷地买,只是小竹儿喜欢水晶是因为它质地的空灵、透彻、纯净、无暇!

童心暗自打量着掌柜的表情,虽然尽量压抑,还是可以看出掌柜投射在小竹儿手上饰品的惊叹。这个饰品以后世的眼光看,值不了多少钱,但后世的工艺现在是没有办法比拟的,所以在现在应该算是精美珍贵了。童心抬了抬头,眼神落在后面的隔间,小厮也是个通透人一看就明白,和掌柜的打了个眼色便恭恭敬敬的把童心两人迎到内室。

到内室后童心问道,“你愿意吗?”小竹儿想着手镯是外婆送的虽然不怎么贵重但意义很重要,尤其对现在的自己。这条项链虽然花了自己不少的零花钱,它也只是自己在淘宝上买的比较满意的东西,而且自己还有收藏了好多的水晶饰品,也不怎么珍贵了,卖掉也无所谓的,也就点了点头。

掌柜见两人商量好了,便要求鉴赏,童心迅速的搜寻关于水晶的历史,却没有很多印象,不过对它的化学组成到是很了解。苦笑的摇了摇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古代很少而且好像权贵人士都很喜欢。童心不知道从他们进内室一刻起他的动作都落在掌柜的眼里。当看到童心的苦笑后他估计这件饰品的来路应该是清白,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家道中落,逼于无奈才不得已典当的,想起前几日夫人说,清郡主正寻珍宝为母亲贺寿,而此饰品如此的鬼斧神工,精美无双,正是最好的选择。便开口“童公子,准备典多少银子?”

童心思索了半刻伸出一个六,原本他准备狮子开口说六百贯的。掌柜的手颤了一下,皱了皱眉“六千贯小店恐怕小店典不起!”但他并没有把项链还给童心,又道“一千贯,死当,童公子觉得怎么样?”

小竹儿吓了一跳,虽然她不知道一贯到底是多少钱,但被一千这个数值吓到了,要知道她觉得珍贵得多的手镯才值2贯。这个只是水晶,上面的钻石都是玻璃体……,若是老板知道上当后报官怎么办?电视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工艺在古代堪称鬼斧神工,简直就是有价无市,更何况这个时候估计水晶这种东西并不常见,更显珍贵,而玻璃更是闻所未闻。便扯了扯童心的一角,摇头示意。童心也被这个价钱震惊到了,看来掌柜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这让他陷入对这件饰品重新估价的深思中,并没有注意到小竹儿的异常。

见童心没有反应,小竹儿生怕童心“一失足而成千古恨”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个是我和妈妈一起买的。”意思是提醒童心,她不想卖了。童心顿时清醒过来,一抬眼便看到小竹儿眼里的焦急,揉了揉她的头安抚,此时他也注意到掌柜一闪而过的焦急和不舍,便道“请容我单独和舍妹商量片刻”。掌柜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上茶便退出内室。掌柜便对小厮道“快回去通知夫人。”小厮会意的奔出去。

“那个项链是——”小竹儿焦急辩解道。

“这个东西在古代珍贵着了!”童心鬼魅的一笑接过话碴。小竹儿虽然迷惑,但是她也是个人小鬼大的人,而且她愿意相信童心,毕竟人家是大哥哥又聪明而且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伙计,有请掌柜吧!”喝了一壶茶水后童心吩咐道。

片刻掌柜的出现“童公子,考虑的怎么样?”眼光却落在小竹儿身上。“我和舍妹商量一下,舍妹最后也同意典当,只是我们活当一千贯,这是舍妹和娘亲的一点记忆,若不是此次意外我们也是绝对不会典当,若是有朝一日我有能力,必然是要赎回来的。”童心从掌柜的表情分析,加上之前的小厮不见了,那么就肯定是有了下家,既然这样掌柜肯定想要死当,既然我们开口活当,他要死当,这加价就是必然的。

果然掌柜犹豫了一下“童小姐这件事物确实精美无双,不瞒你们,有位小姐非常喜欢,希望能够转让,至于价钱,我们可以提到一千五百贯”。

童心惊讶掌柜的直爽,很少有掌柜会如此道明缘由,想起后世的商人的行径,感叹古人的淳朴的同时更是对掌柜的大大加分。“掌柜,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绕弯,今次我们遇难,说的难听点差不多走投无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过手来,我也知道这件物品一转手就不知道翻几倍,我自认短时间没有能力在购回,否则先前也不会拿银手镯来典当了。既然有识宝人,我们也不矫情,两千贯,死当!”

掌柜死死的盯着童心,看得出对方一脸诚心,也是个痛快人,再说两千贯自己只赚不赔,也就答应了。其实童心也知道两千贯老板肯定要赚个翻,只是见掌柜的个性直爽,不是个贪婪的人,自己刚刚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结识一个这样的人对自己只有好处。

交易很快就达成,趁伙计在拟票时,“童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掌柜的脸上淡淡笑道。虽是赚了个银盆满钵,但是掌柜的并没有过分的谄笑,依旧是清冷清冷。“是!”谈完生意后童心又恢复了他不爱多言的习惯。掌柜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说话。也只得静静的等待。“大伯,那个叫蓝魅,是我给它取得名字。”

掌故目光转到小竹儿身上“童小姐,恕老夫鲁莽,这饰品的工艺着实令人称奇,材质也不曾见过,不知小姐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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