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苏若寒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小院,可是她好像忘记了自己不认识路咯,转过身向雪儿求救,却见雪儿在她身后二百米的地方,看来自己真的走得太快了。
“姐~~姐,你慢点走啊”雪儿气喘吁吁的说着。
“知道啦,你前面带路”说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雪儿看着有些脸红的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她说“你前面带路”这才想起,上次在将军府她迷路的事情,看来这里她也是不识路的,平时见她如此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方面那么迷糊呢?
她跟在雪儿身后,刚才的气势汹汹也已经被迷路境地给消磨了,看来也是太冲动了些,搞得像是要去打仗似的,这王府的风景如此好,还是边欣赏风景边去前院好了。
当她们路过一大片竹林的时候,她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只因她听到了忧伤的萧声在竹林的某个角落传了出来,同时心里也赞叹道“果真是有钱人家啊,连竹林都那么大”,即使她也曾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不曾见过如此一大片的竹林。
竹子虽然是常见的植物,但是见到它开花的人却不多。她一度以为竹子是不会开花的,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其实竹子也会开花。因为竹子是有花植物,自然也要开花结实。大概是由于竹子的大多数种类,不像一般有花植物那样,每年开花结实,所以才会让我们误认为竹子不开花。
由于竹子的种类不同,开花周期长短也不一样,这也是受遗传性的影响。有的竹子十几年、几十年才开花,如牡竹、版纳甜竹需要30年左右才开花,茨竹、马甲竹需要32年才开花,箣竹属有的种类需要80多年才开花;有的甚至长达百年才开花,如桂竹需要120年才开花。当然,也有少数例外,如群蕊竹、线痕箣竹,一年左右开一次花;而唐竹、孝顺竹,则开花无规律性。
正是因为竹子开花比较少见,并且在开花后绿叶凋零,枝干枯萎,成批的死去,所以一些有迷信思想的人误认为竹子开花是“不祥之兆”,使人们对这种自然现象产生了神秘感和种种疑问。
“雪儿,你有听到萧声吗?”刚才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也没在意,可是把关于竹子的知识想了一遍之后再想往前走的时候,那忧伤的萧声又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好像是从北面传来的”雪儿仔细听了一会才确定萧声的方向。
“我们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那里吧”听着如此忧伤的萧声,她心里有些不自在,这样的人应该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心苦楚吧。
“姐姐,这地方看起来阴深深的,我们还是不要去啦”雪儿看着这一大片阴暗的竹林,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
“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啊,就算有鬼也不怕,更何况现在在大白天,雪儿,你不要想像力太丰富行吗?”古人的迷信思想真深,她说完便往萧声的方向走去,也不管雪儿跟不跟上来。或许她好奇吧,在这王府里还有如此满怀心事的人,如果可以,他们还可以深交吧。
萧声越来越近,忧伤也越来越浓,甚至有那么一刻她都要被忧伤感染得要哭出来,有个身影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近,却是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落寞的身影沉浸在这一片竹林里,显得更加落寞。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或许被这忧伤的气氛给感染了,她从来都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总会被一些东西所影响,所以她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人,只有把自己伪装起来才可以保护自己。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听这萧声,又是一个多情而被伤害的男人,为什么在爱情面前我们都如此不堪一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爱上了就不顾一切。
听到叹气声,他停止了吃萧,眉头皱了皱,不知道是哪个不想活了,跑来他的地方。
“公子,何必伤怀呢,有些事情顺其自然便好,越往里钻,越让人苦恼”她看着他的背景劝道,或许他们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容清珏僵了一下,原来是她,看来也只有她不知道情况在王府里乱闯,不知道她被自己放任那个小院是否怨恨自己?
看他还是沉默不语,她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还是继续说下去。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我们又何苦执着,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本来就是一种悲哀,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一方放弃了,自己又何苦去等待,有时候放开是另一种选择吧”
“我知道,说放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自己放不下呢,时间会淡忘一切的,总有一天,我们都会遇到那个值得我们去依赖的人”
见他依旧不说话,甚至都没有转过身来的打算,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他是否听见,算了,还是不要管这些事情了吧,搞得好像自己是爱情专家一样,自己不是也这样痛过伤过了么?
她无奈的转身离开,她还有事情没办呢。
在走开几步的时候,她突然就感伤的念出了纳兰容若的《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他们都是痴情人,或许自己也算是一个吧,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决定放下一切过往,来到这里算是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吧,如果可以,那么她也愿意在这里找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过上一辈子。
见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慕容清珏转过身来,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走远了,“一生一代一双人”他可以吗?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
在没有弄清楚她身份之前,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那计划了三年的事,怎么可能就为了她而放弃呢,还有他心里的那些恨,母亲的死,二哥的残废,这一些,他都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或许这辈子他都要活在这些仇恨里,如果弄清她的身份,她愿意和自己一起吗?不会吧,现在自己这样对她,说不定她会恨自己。罢了,生在帝王家,他都没想过要真心的对待一个人。
收回追寻她的目光,他也离开了这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