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亲
韩少逸气冲冲地冲进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粗鲁地推开房间的门，看到房间里的人在那猛灌酒，别提有多气愤了。
“她就要嫁人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酒！”少逸一把抢过洛狂手中的酒壶。
“你来陪我喝酒的吗？”洛狂站起身来想抢回酒壶，但是少逸退开了去，他连酒壶的边都没碰到。
“喝酒，喝酒，你除了喝酒还会做什么？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她？”少逸埋怨道。
“阻止她？你以为我不想吗！”洛狂冲着少逸吼，最想阻止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他了。
“那你就去阻止啊，在这里喝什么酒！”
“她不认我，你让我怎么去阻止？”一年前找到了她，她一再的否认，他选择了放手，是因为他不愿见她痛苦。可他根本就没有放弃的打算，一年来，他不时上门，可是次次吃闭门羹。
当得知她要嫁人的消息时，他犹如晴天霹雳，快马加鞭来到江南，可却见不到她的人。
“那就让她认你呀！”
“你以为事情有那么容易！”
“那你就让事情变容易啊！”
“她嫁人了有什么不好，你自己都娶妻了，她有个好归宿你不开心吗？”
“开心个鬼，如果不是因为她只爱你，你以为我三年前愿意放手吗，离开墨砚门那天她伤得有多重你知道吗，连药都喂不下，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她的口里却一直喊着二师兄，可当她醒来时却绝口不提你。那时的她连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是我们苦苦哀求，是伯母的一把一把眼泪将她给留住的，你知不知道？”少逸激动道，眼角闪着泪花。如今想来那段日子，内心还是感觉备受煎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洛狂痛苦低喃。
“她足足修养了半年才完全康复，可是康复后的她却执意让她父母在家里摆上她的牌位，她说那个柳欣雨已经死了，现在的她……现在的她……”少逸说不下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没在她修养的那段时间就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于一个深爱她的男子而言，洛狂能体会少逸当时有多么的痛苦，他现在即使是听着，也觉得心如刀割，更何况少逸还陪在她的身旁看着那个她慢慢的消失，那痛苦别提有多深了。
“是你，是你，是你让她吃尽了苦头，是你，是你，是你让她满身的悲伤！”少逸指责道。
“是我，是我，都是我害的！”洛狂接受他的责备。
“在没有给她幸福之前你怎么可以放手，怎么可以？”
“也许她的幸福不是我能给的！”少逸的话让他知道自己当初对她的伤害有多深，也许她另嫁他人才是对的！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幸福也只有你能给！”只因为欣雨爱的人是他洛狂。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希望她幸福！”
“你还爱着她？”
“爱，怎么会不爱！”只是把那感情给升华了而已，真真正正将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疼爱，不过他不会告诉洛狂这些，“你可别让我失望，我放手是因为她不爱我，你的话，即使强求也不能放手！”
“为什么？”洛狂从没想过少逸也会说出这么强势的话来，即使强求也不能放手，他真可以这样做吗？
“因为她爱你！”这个理由足够了。
深夜，洛狂潜入欣雨的闺房。
“谁？”洛狂一进来欣雨就发觉了，出声喊道，人也随即坐了起来。
“是我，你别慌！”洛狂答道。
“你来做什么？”欣雨质问道。
“我来看看你！”洛狂的情绪有点激动。以前每次吃闭门羹的时候，他就晚上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来看她，坐在她的床头看着她那熟睡的脸，久久凝望，一点都舍不得眨眼，直到天快亮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看我？我人好好的，有什么好看？”
“欣雨，你真的要嫁？”
“嗯，那人很好，他对我很好！”欣雨幽幽说道。
“你爱他？”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洛狂寻根究底。
“那就爱吧！”
“欣雨，我不会让你嫁的！”
“我爹娘都同意了，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
“我……”洛狂答不上来。
“夜深人静的，你闯我闺房实在是不该！你的小师妹已经死了，难道你没看到她的牌位吗？她已经不在了……”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当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死的时候，她的伤口一定又被扯开了，她的心一定痛苦极了。
“请你离开！”
“欣雨，我不会放手的！”说完，洛狂就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欣雨久久没回过神来，其实他每次来她都知道，一年了，为什么还不放弃。夜里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她都能感觉到，刚开始她还以为他会做些什么，可却只是看着她睡，她刚开始还防备着，可过不久她就睡熟了，没想到他在身旁自己会睡得那么香。她如今还是爱着他的，她很肯定，可是嫁人她也是一定要嫁，既然幸福自己寻上门来了，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怎么又来了？”欣雨听到响声坐了起来。
“我来看你！”这几天洛狂是天天夜闯欣雨的香闺。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解除婚约！”洛狂也不多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那是不可能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才明白！”
“欣雨，就算你恨我，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幸福看玩笑！”
“那你告诉我你爱他吗？”
“爱，很爱！”若是不爱，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给嫁了。
“你真的爱他？”洛狂的语气充满了痛苦。
“是的，很爱他，我希望你别来找我了，这会让我感到困扰！”
欣雨的回答让洛狂的心都寒了，她说她爱那个她即将要嫁的人。
“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说完，重新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睡她的觉了。
洛狂只能无奈的看着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像少逸所说的那样即使强求也不放手，可她说了她爱那个人，他是否该强求？
一觉醒来，欣雨看到洛狂还坐在自己的床边，眼眨也没眨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没走？”欣雨揉着睡眼。
“欣雨，若是我放手了，你是不是就会幸福！”只要她真的幸福，那么他愿意放手，愿意成全。
“嗯，我会幸福！”欣雨对他点头。
“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了，我想你也不方便！”没人喜欢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
“你想通了就好，你爹又帮你定了门亲，好好对待人家！”欣雨淡淡说道。
“你希望我娶妻？”
“我都要嫁人，当然希望你也能娶妻！”
“好，我会娶！”她希望他娶，那么他就娶，她让他好好待那人，他会好好待那人。
“我爹来找过你？”要不她怎么知道他爹又帮他定了门亲。
“嗯，伯父说上次是他不好，也幸好你们那场婚礼不算，他说这次他帮你定的亲你绝对会喜欢，我也见过那姑娘的画像，很美，跟你很相配！伯父还没跟你提起过吗？”看他一脸疑惑，欣雨问道。
“没有。”
“也许是怕你会反弹吧！”
“嫁人后，如果他对你不好……”
“他不会对我不好的！”没等洛狂说完，欣雨就打断了他的话。
看欣雨回答的那么快那么坚定，又一脸喜色，可以想象她一定很爱那个人。
“你该走了！”
洛狂又深深注视了她一眼，才迈开脚步离开。
“好小子耶，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要不然来不及准备成亲的事情了！”洛梁杰一走进悦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看到洛狂就拉着他走人。
“你怎么可以擅自帮我决定！”洛狂不满道。
“那人你一定会喜欢，我有请你小师妹评鉴过！”洛梁杰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呵呵笑道。
“那她……”洛狂吞吞吐吐道，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想问她的反应是怎么样，是不？”洛梁杰一眼看穿儿子的想法。
洛狂点点头，算是回答。
“她呀一脸平静，还说恭喜！”
“就只有这样？”洛狂不死心。
“那还怎么样，说起来她也要嫁人了，可惜了她成亲那天你去不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将你娶亲的日子跟她成亲的日子定在同一天，要让她知道我们儿子不是非娶她不可的！”
“你……”
“老爹也是为你好，看看你这三年为了她要死不活的，既然她都能走出来了，为什么你不可以？”对儿子这点洛老爹可是很不满意，“把她忘了吧！”
“我……”他忘不了，如果能忘记就好了，可若是真忘了，怕他也会舍不得。把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抹杀了的话，那他的记忆里还有什么！她的一颦一笑，她娇嗔喜怒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记忆里满满是她，要他如何将她忘怀！
“回去吧，若是她在意你，她也不会成亲的！”是呀，若她在意，她不会让自己娶妻，她自己也不会成亲的，都到这个份了，他是该看开了。
“对了，这次婚礼我们就在江南的别院里举行，让那丫头瞧瞧！”
“别院？”
“对，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断了念！”
“狂，你要去哪里？”唐奕喊住要急着离开的洛狂。
“奕，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洛狂痛呼。
“可是吉时就要到了，你现在走掉的话，新娘子该怎么办？”
“可是她就要上花轿了！”洛狂一脸焦急。
“我知道，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新郎了，别着急！”唐奕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
“奕，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讨厌唐奕明知道他的心情，还跟自己说笑。
“狂，你就要有妻子了，不该还惦记着她！”
“我没办法，不行，我一定要去一趟！”洛狂做了决定。
“你去了又能做什么，难道阻止她上花轿吗？”
“我……”洛狂听了他的话，连退几步。
“既然都决定娶妻了，就不该还记着她，那样对你的妻子不公平！”
“我……”
“你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总觉得洛狂会答应这门婚事实在是有点古怪，明明只爱柳欣雨，想娶的人也只有她，即使是柳欣雨要嫁了，他也不可能会突然要娶妻，而且日子还凑得那么好，跟柳欣雨成亲的日子一个样。
“她希望我娶！”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原因。
“你傻啊，她让你娶就娶，她自己成亲就算了，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唐奕不禁抱怨柳欣雨的狠心。
“快，快，快，吉时到了！”媒人来催了。
“走吧！”既然都成局了，也只能面对了。
心不在焉地拜完了堂，将新娘子送进新房后，洛狂就落荒而逃了，在小院子里喝着闷酒。
“哎呀呀，你这个小子，洞房花烛夜，怎么还在这里？”洛老爹寻到洛狂的时候，他已经醉瘫了。
“小子，快起来了，新娘还等着你呢！”洛老爹伸手去扶洛狂。
“别吵我，喝，喝，我还要喝！”洛狂挥开洛老爹伸过来的手。
“都这样了，还喝，喝你个头！”看到唐奕从角落出来，洛老爹招呼道，“唐小子，快过来，帮我一起将他送进新房去！”
两人一起合力将洛狂扶起往新房走去。
“唐小子，还是你人好，不放心他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歇息！洛小子还真有幸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
“老爹你……”唐奕想说又不好说。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吧，”洛老爹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他好！”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啊？”对于老爹的做法，唐奕还是有所不满。
“以后洛小子会感激我的！”
洛狂醒了过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他什么时候上的床他怎么不记得了，眼睛四处看了看，发觉是新房，那旁边躺的人是……他还真不敢看。
“你醒了啊！”身旁的人睡眼迷糊，连讲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嗯。”洛狂应道，还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何种反应比较好。
“我……”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顿时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好不尴尬。
“昨天晚上我……”洛狂起了头，却没了尾。
“你喝醉了，是爹跟唐公子将你搬上床的！”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
“那我有没有对你……”
“你都醉得睡着了，还能对你怎么样？”
“这……呵呵！”洛狂只能干笑。
“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我……”洛狂根本就不敢看她，娶她也是负了她，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怎么样？”
“我……”又是一个我字没了下文。
“你别老是我我我的好不好？”实在是受不了，要说不说的。
“你怎么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洛狂对现在的自己还真的不齿。
“当然是因为……”后面的“我爱你”含在嘴里，所以洛狂根本就没听清楚。
“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其实我另有所爱，可惜……”洛狂显得伤感。
“可惜的是她嫁给别人了！”女子替他说出答案。
“你怎么知道？”
“看你那伤感的样子就知道了，”女子已经穿戴整齐，“你真的不看我一眼？”
洛狂只是把被子往头上一闷，算是回答了。
“真的不看？”女子又问。
“不看！”
“就算你不爱我，可对于自己的妻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女子嘟囔着，而洛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要不要休妻？”房间里静的让洛狂以为女子已经出去了，没想到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洛狂惊得坐了起来，与女子的视线对个正着，人突然僵住了。
“你总算愿意看我了！”女子娇笑道。
“你……”她长得几乎跟小师妹一个模样，难道这就是小师妹说他会喜欢的原因。他的小师妹还真知道怎么折磨他，天天面对一个像她却不是她的人，这让他该当如何是好！
“我怎么了，”女子一脸疑惑，“你看着我什么呆呀，是不是吓到了啊，”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觉得有什么呀，“喂，我脸上有什么可以让你发呆的吗？”
“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只是跟小师妹长得像而已，根本就不是她，他不该忘记她昨天就成亲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她不爱自己了，找个像她的人来当他的妻子，这叫他的情何以堪！
“是吗，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人？”女子顺着他的话接。
“她……”洛狂愣愣地看着她，一个她字就没了后文。
“她怎么样？”女子好奇道。
“她是个一个很善良的人，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看她连好奇的模样都跟小师妹做得一样，让他不犹将一切脱口而出，“我想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也许她已经原谅你了！”女子提示道。
“怎么可能，如果她真的原谅我了，又怎么会另嫁他人？”洛狂悲吼。
“你可知道她嫁给谁了？”
“谁？”他一直都没追问过是谁那么有幸娶到了小师妹，是怕自己知道那个人自己会忍不住找那人拼命，只因小师妹说她爱那人，要嫁给那个人。
“据说是一名叫做洛狂的男子！”女子吐出答案后，就见到洛狂僵愣在那里，乐呵呵的出去了。
“小四，少夫人呢？”当洛狂消化完女子的话，穿戴整齐出来时，已不见女子了。
“少夫人她出去了。”
“那她可有说去哪里了或是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那算了！”
“少爷你……”昨天还不肯娶人家，今天却急着找人家，少爷这个人还真让人费疑猜，不过若是对象像少夫人这么漂亮的人，少爷也不是不可能不会动心，早上他有跟少夫人打过面。
“少夫人若是回来了记得通知我一声！”洛狂交待。
“是！少爷你心情很好哦！”昨天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天却满面春光，变化也太大了。
“嗯。”心情当然好，虽然不知道欣雨是什么时候原谅自己的，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她要嫁的人就是自己，可一想到她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子，那心情可是相当的好，不，是非常的好！
“是因为少夫人吗？”小四小心翼翼问道。
“嗯。”
“没想到少夫人的魅力这么大，那柳姑娘……”
“小四，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小四只是觉得少爷你昨天跟今早之间变化实在太大了！”原以为少爷是个痴心人，没想到少夫人一进门，少爷就变心了，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个可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吧！”
“恕小四多嘴了！”
“知道就好！以后可别在少夫人面前柳姑娘柳姑娘的说。”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了，可不是柳姑娘了。
“明白。”听在小四耳里，自然又是另外一番解释，少爷变心变得还真够快的，真怀疑他这几年的颓废是为了柳欣雨。
“你终于回来了！”欣雨刚推开房门，洛狂就说道。
“你怎么还没歇息？”她都混到这么晚才回来，没想到他还没睡。
“等你！”等她回来问清所有。
“等我做什么？”
“难道你都没什么要告诉我的？”
“没有！”
“欣雨！”
“嗯。”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打算睡觉了。
“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欣雨打了个呵气。
“你没跟我说你要嫁的人是我？”
“你又没问我要嫁谁？”
“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很好玩吗？”一想到自己那时几乎天天去阻止她嫁人，想来就冒冷汗，幸好她一定要嫁，要不他可就没妻子了。
“还不错。谁让你当初要娶杨彩华的？让你也尝尝心上人另嫁他人的感受！”
“我只是没想到你那么轻易就原谅我了！”洛狂拥住欣雨。
“谁说我很轻易就原谅你了！”现在才是折磨的开始。
“那你还……”
“我嫁给你可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实际上早就原谅他了，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那你要怎么样才原谅我？”
“还不知道，我困了，你别拉着我说！”欣雨是狂打呵气。
“那就睡吧！”看她似乎很累的样子，洛狂也不为难她，有什么话可以等明天她睡醒了再说。
洛狂一早醒来，看向旁边，那位子早就空，摸摸也没什么温度，可见她已离开一段时间了。
“小四，少夫人呢？”
“一早就出去了！”
“那她有没有说……”
“没有，她什么都没交待！”没等洛狂问完，小四就答道。
“我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少爷，这样的对话都重复了十来天了！”这十来天来，少爷是天天一看到他就问少夫人的行踪。不过也真奇怪，那少夫人天天早出晚归的，少爷就不知道派人到外面找找，问他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好的，那我知道了！”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她问清楚，绝对不可以再心软了，看她一副很累的样子就想着明天再问好了，可等他醒来时早已不见她人影了，还真不知道她每天这么早出晚归的是干什么去了。
“回来了！”这样的场面也是天天重复，一个推门进来，一个就说回来了。
“嗯。”
“今天我们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不是都说清楚了！”欣雨一脸疑惑。
“哪有？”
“你要问什么快问，我累了，要歇息了！”人已经钻进被窝里，频频打着呵气。
“你每天早出晚归的是做什么去了？”他这个做丈夫的白天连见她一面都难。
“去春梦楼了！”
“你去那里！”洛狂惊呼。
“怎么了，不能去，你以前也带我上妓院的，你不记得了？”
“那时候是那时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现在的你可是……”洛狂企图跟她解释她不适合去妓院的理由，可没等他说完，人家就有疑问了。
“哪里不一样了？”欣雨不解。
“你有必要去得如此勤快吗？”洛狂根本就没好脸色。
“当然啦，要不怎么打点？”
“打点，你去那里打点什么？”
“我没告诉你我是那家妓院的老板吗？”欣雨丢了个炮弹给洛狂。
“你……”洛狂惊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没话要说了，那我先睡了！”对于他的反应她很满意。
欣雨醒来就见到洛狂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啊！”
“你那么早又准备出去了吗？”
“出去，去哪里？”
“今天不去那里了？”洛狂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去开家妓院，这个事实他消化了一个晚上。
“你昨晚没睡？”看他眼睛周围都黑黑的。
“没有，”他怕他睡熟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身旁又没了佳人，“你今天不去了？”
欣雨摇摇头，“难道我昨晚没告诉你我把它转给别人了？”
“你……”洛狂还真是哭笑不得，昨天他想了一晚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她开了家妓院的事实，可今天她却告诉自己她将它给转手了。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是忙这个事情？”
“是呀！”
“那就是说我以后都不用担心一早醒来身旁没了佳人？”
“嗯，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那当然，你也不想想，自从我们成亲以后，晚上也没说上什么话，你就睡着了，白天根本就见不到你的人，我这个做丈夫的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你，你说我委屈不委屈？”洛狂一副可怜样。
“我怎么不觉得？”
“话说话来，你这几天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
“折磨？我可不觉得。”欣雨睁眼说瞎话。
“难道不是？”
“你觉得是就是！”
“你还是在气我的，没有原谅我是不是？”
“我可没说过！”如果没有原谅他，又怎会愿意嫁他，是他自己想不明白的，可不能怪她。也许一开始她真的是恨他怨他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她也比较释怀了。明明有见到过自己的牌位，却贴榜寻人，还记得他们那时候的约定。一年前他找到自己的时候，竟然只为了让她回家就愿意放手，明明就痛苦得不得了，却只为了让她开心。明知道她不愿见他，却时时半夜跑来看她，默默诉说着他的忏悔之心。当得知她要成亲的时候，更是夜夜光顾只为了让她取消成亲的念头，但当亲口听她说她爱那人，让他另娶佳人别替她带来困扰时更是满口答应。他爱她，爱得不得了，她也爱他，既然相爱又何必折磨彼此，毕竟他们已经浪费了好几年的时间了。
“你是没说过，可你的行为……”
“你自己想。”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自己想去。”她想她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有他的疼爱与娇宠。但也会有麻烦，他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不断地问她是否已经原谅自己了，她现在都能想象他们那时的情景了，一个要答案，一个却是满口说让他自己想，这样的场面应该也不错，可以给生活添很多乐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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