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十米到了公交站牌下面,林樱静静的等候着公交车的到来,心里一时间烦乱不堪,远远的看见432路公交车往这儿驶来,时静静把包包拉好,准备好上车。
忽然有一阵音乐声,林樱反射性的抓紧了包包,然后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把手伸进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的果然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那个林宸。
林樱不知所措,最终还接起了电话,只是那颤颤巍巍的动作看起来彷佛一起七八十岁老人的动作似的。
“喂,你,你好。”林樱的声音彷佛是蚊子嗡嗡叫的感觉,小的连站在对面的人都听不清楚,但是意外的是电话那头的林宸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好,我是林宸,我可以见你吗?”轻柔的带着暖意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到了林赢得耳朵,让林樱的心在这一瞬间沉静了下来。
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林樱还是决定不见了,因此礼貌的回绝了林宸的请求,看见公交车已经停在了站牌旁,林樱挂了电话,然后就走上了公交车。
晃晃荡荡半个多小时,林樱回到了家中,想着今天的无果而归,心里头有些难过,没有办法,简单的弄了些吃的填报了肚子之后,林樱继续上网开始浏览起那些招聘信息,筛筛选选,根本没有几家好公司。
没有办法,无奈的林樱开始放低心里的要求,心想只要公司正规就行,工资低点就低点吧,反正她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什么负担,每个月赚点够自己花费的,不动用到存款就行。
这样一来,总算是勉强有几家公司可以看得过去了,弄好了这些之后,林樱梳洗了一番,早早的上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也好有个好的精神面貌,精神十足的去面试。
但是躺在床上的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思绪不由的往今天下午那两个电话上面想。“林宸,林宸,”林樱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以前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虽然不陌生,但是因为有那个张文远的存在,她对这两个字也没有什么好感。
但是这两个字放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却不知怎么的,让林樱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阵的酥软。林樱有些诧异自己竟然对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有这样的好感,但是又想到那个人真的很不错,很温柔,很体贴。
想着林宸的笑容,想着林宸的温柔低语,想着林宸体贴入微的动作,还想着,想着林宸那火热的眼神和认真的表白,林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脸颊发热,蹭了蹭被子,林樱在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接着林樱又想到了前天自己在公司里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悲凉。这个社会真是人情薄凉,几年的同事,只要有人需要她帮忙的,基本上她都不会推辞,总想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想着自己真诚待人,久了别人自然也会真诚待她。
可是前天的那一件事情,充分的让她学会了职场如战场,人情薄如纸的社会现实。特别是那个一直被她处处照顾,细心提点的小妹妹,竟然是那群人里最先舍弃她,这个事实真是给了她很重的一击。
然后林樱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孤儿——一个寂寞和凄凉的代名词,是的,她是个孤儿,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就是在南山孤儿院长大的。
为什么说是有限的记忆呢,因为十岁之前的记忆,她脑海中完全是一片空白。院长奶奶告诉她,说她是九岁的时候被送到孤儿院的,当时的她很孤僻,很冷漠,从不开口说话,也不接近任何人,他们一度还以为她是个哑巴,直到一次她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的,惊吓的喊了出来,他们才知道她是可以说话的。
他们也尽力的引导她说话,但是效果一直不理想,在她十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高烧,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从那以后她才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哭笑闹,这样的她反而让他们庆幸,如果能忘记不开心的事情,生活的更愉快也是他们乐见的。
本来这些事情,林樱也是不知道的,这还是因为院长奶奶临终的时候,担心她家里人来找她,或者是她想寻找自己的身世,而特意叫了她去,告诉她的,希望将来她如果有寻找自己身世的打算能帮得上他。因为院长奶奶一直感觉她身上当年应该发生了不小的事情,不然当年九岁的她不会那样的尖锐和冷漠。
这些年来,林樱也想过自己要不要寻找自己的身世,但是她想了想自己孤身一人,以前的记忆又完全是一片空白,这样大海捞针的怎么可能找得到自己的身世。
再说了如果当年真的是她家里人特意把她扔了的,她这样盲目的找寻之后,可能还会给自己带来难堪的羞辱,因此仔细考量了之后,林樱还是决定放弃寻找自己的身世。
反正现在她一个人也过了那么多年,未来——也就这样过下去吧,不是有人说过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离不开谁的,也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就算没有了父母,她一样能存活于世间,一样活了这么多年,既然如此,何必再去费那番功夫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樱想过这个想那个,翻来覆去,意识渐渐的模模糊糊起来,黑暗袭来,渐渐的陷入了睡眠,梦中还不断的闪现着一幕幕画面,一幕幕让她想要泪流,但是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眼泪的情景。
被闹钟闹醒的林樱,昏昏沉沉的起了床,昨天晚上明明上床得很早,但是因为想东想西的最后还是睡得晚了,睡了以后有一个梦接一个梦的,致使林樱的大脑一点儿也不清醒。
照着镜子,林樱看了看自己发黑的眼圈,也满脸的疲惫,有些无力。没有办法,林樱只能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好给今天要去面试的公司一个良好的印象,免得第一面就让别人认为自己跟个病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