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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望绝

哈?夏银妃懵了,要她?我就一小乞丐你要我干嘛?要钱还是要饭?难道说他是古代的人口贩子?会将她卖给别人做丫鬟还是卖给妓院?啊!这些都不要,虽然做个小乞丐累是累不过有自由啊,平日里要要饭,乞乞讨,总的来讲小日子还算不错啊,才不要被人拐卖呢!

“咕——”艰难的咽下口水,讪笑道:“呵呵呵,说……说笑呢!那个我还有事呢,您老自便。”说着,正准备拔腿就跑,一只苍老的手按住了她的肩。

完了,跑不掉了!心底泛起一丝绝望与冰冷,难道我夏银妃命该如此吗?思念至此,夏银妃再次哇哇大哭起来:“老爷爷啊,我和你无冤无仇,您老就放过我吧,我还只是个小孩子,我宁愿做个小乞丐也不要做奴隶!呜呜……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奴隶?”老乞丐就郁闷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一脸的惊讶,然后竟然转身就要走,抓住她也只是想让她听完自己的话而已,没想到还哭了起来,听他说话怎么就和奴隶扯在一起了呢?

夏银妃一个激灵,弱弱问:“你不是要把我卖了?”

老乞丐也疑问了:“我干嘛要把你卖了?”感情她完全搞错了,这傻小女娃!

“哦,那就好,那就好。”夏银妃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差点吓死了。“那你要我干什么?”

“小女娃,我问你,你知道武功吗?”老乞丐换回原先无害的表情,一脸真诚的问。

夏银妃抖抖眉毛,真当我是小女娃啊,可能会不知道武功吗?“知道。”

“那想不想学?”凑上脸继续真诚。

“有点。”夏银妃老实回答,其实心底是很想学,不过自小看武侠书的夏银妃自是知道学武是门技术活,虽说这个身体也就只有十四五岁,不过还是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机。况且眼前的猥琐老头怎么会这么问?

“真的啊?”这是诱惑的语气,赤裸裸的诱惑。

点头不语。

“女娃,跟我走吧!你拜我为师怎么样?我就教你武功,天下第一的武功!”老乞丐眼里出现的星星。快答应啊,老朽我已经等不及了,今天吃个霸王餐实在太值得了,老天给我掉下个好心的小女娃,最重要的还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老朽后继有人啦,漂泊的生涯终于结束了!

看着低头沉思的夏银妃,老乞丐都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这比面对一个武林高手还要激动,兴奋,眼里星星在跳动,就等着夏银妃那一句“好!”可是一声坚定的回答却使得他定格在那里。

“不好!”

“为……为什么?”老乞丐就不明白了,想要拜他为师的人可以从天启皇城排到天涯海角,可是眼前的小人儿竟然这么干脆的就回绝了。实在是难以相信!

其实我也想学啊,有可能学武之后就可以摆脱掉现在的衰命了,可是在这个世界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重病的陈爷爷啊!在绝望中是他给我生存下去的希望,在被人嘲笑殴打时也只有他来保护我。如果跟你走,那么陈爷爷该怎么办?实在不想去想象陈爷爷拖着重病去乞讨,而且他年纪那么大了,万一有人欺负他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只能够放弃和你学武,因为我要保护陈爷爷!

“因为我放不下陈爷爷,我要保护他不被人欺负!”夏银妃坚定的眼神,让老乞丐不由一愣。

“我知道了。”老乞丐的话语明显有失落的意思。不过你说不就能不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继承我的人怎么可能放过?

“看!谁来了?”老乞丐突然指着夏银妃的背后,惊奇的问道。

后面有人吗?夏银妃刚一回头,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最后的一丝意识也随着这阵痛渐渐消失。

“小女娃,对不起了,老朽必须带你走。”老乞丐边说边将晕倒的夏银妃抱在怀里。刚走出一步,却突然停下,莫名说道:“你不会怪我吧,老兄弟。”

一直藏在门后的陈乞丐走了出来,眼里明显有泪花:“我知道,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小银她终有一天会遇到有缘人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老乞丐似是沉默,从怀里掏出了一粒黑色药丸,来到陈乞丐前面,将药丸递给了他:“这个给你。”

陈乞丐看着手里的药丸,不明所以:“这是?”

“将着药丸分成十份,每月服一次。”老乞丐无奈笑道:“这女娃说最舍不得的就是你,等她醒来后我可不想她恨我。”说完转身离开。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看着走远的老乞丐,陈乞丐含泪大声叫道。

停步,嘴角上掀“望绝老人!”这是个令他自豪的名字!

“碰——”陈乞丐一听望绝两字不自主的跪了下来。望绝峰的望绝吗?!!把小银交给你我放心了,小银,陈爷爷会等你回来!泪已满面,手抓紧了手心的药丸,指甲早已刺进了手心,鲜血滴落……

夜已深,月高挂,点点寒星散落在天际,在天启皇朝的国境内,有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脉,此山名为望绝,高耸入云,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在夜色的熏染下显得磅礴而大气。

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啊,又感觉自己像在飞,耳边的风呼呼刮过,刺痛了脸,心也好痛,是谁?是谁曾在我耳边哭泣?是谁在呼唤我的名字?感觉离什么渐渐远了,想哭,却无法睁开眼,可是眼泪竟然划过眼角……这种窒息的感觉一直维持着,不曾停息。

停下了!?终于感触到了土地的存在,果然泥土的味道是最安人心的。好冷!这刺骨的冷意是什么?风?耳边竟然还有风存在?到底是怎么了,眼前模糊的身影是谁?好温暖,好熟悉,咦!是爸还有妈!“呐,银,回家啦!”太好了,我回来了吗,伸手想要碰触那份熟悉的温柔,画面突然扭曲那身影渐渐远去——

“爸、妈——”不要!抓不住,手中空心的感觉撞击着心灵。

“呵呵,银妃,快来啊!”小林?!不远处是正在向自己招手的小林!“太好了,小林。”依旧不变的美丽容颜,真的是小林,可以安心了!“银妃,快来啊!”银铃般得声音再次响起。夏银妃含笑着向她跑去,可是空间再次扭曲起来,那张笑脸也再次离自己远去……“别走——”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了!泪滴滴落下。

“小银,要乖哦,来,陈爷爷抱抱。”是谁?转过身只看到一脸幸福的陈爷爷正抱起身在这个世界的“夏银妃”,画面一闪即过,又只剩下空寂的世界。

“不要,不要再丢下我了——”仰天长啸,撕心裂肺,泪流满面,这一切也都随着这声尖叫逝去。夏银妃一个惊坐而起,是梦!

不过,这是哪里?入眼的是连绵的群山,月亮也好近,仿佛伸手就能触碰,无意识的打了个冷颤,难怪会这么冷了,这里应该是山峰上吧!但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努力想想……

“你醒拉?”轻轻的声音在山峰上突然想起,着实吓了夏银妃一跳。

老乞丐?!对了,是那位老乞丐要自己做徒弟来着,然后就被人打晕了。难道说就是老乞丐绑架了我?

“你、你、你竟然绑架我!”夏银妃瞪大了眼,她明明说过她不要的,竟然还绑来!

此时的老乞丐已褪下了那身破烂的乞丐装,一身深蓝的长袍随风而起,花白的发也用发带绑在脑后,刚毅的脸上满是歉意,挺直的腰就像这大山一样,这哪一点像是在大街上晃荡的老乞丐,反倒是像极了得道的仙人。

“我不是故意的。”低头认错,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其实我是有意的,老乞丐在心底加了句。

我才不管你故意还是有意,细细打量周遭的环境,许久才问:“这是哪里?”

“望绝峰。”不抬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怕她哭着喊着要回去就遭了,所以绝对不能抬头看她,忍着。

“那你到底是谁?”好像到现在她都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吧。

“望绝老人就是我。”继续强忍。

“说吧,到底要怎样。”还和她杠上了?低头就可以了吗?委屈就行了?他还低头委屈,那我岂不是要上吊自杀、跳崖玩蹦极了。现在我已经明白很多了,刚才看到爸妈、小林还有陈爷爷他们都应该有在笑吧,既然如此那自己也要笑!已经来到这里估计也没有退路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达到他的要求然后就可以下山了,陈爷爷一定也在等着自己。

“你不是知道嘛。”

觉着玩的也差不多了,保不准在追问下去对面的望绝老人会不会哭出来了。委婉一笑道:“那么师傅你厉害吗?”

啊?!师傅?!她叫他是师傅了!激动的差点抱起夏银妃转圈,骄傲不羁的语气有着包揽天下的霸气:“那是自然!我说第一还没人敢说第二!”

“吹牛了!”

“谁说的!我可是真正的武林第一!”

“那师傅我冷了,有衣服吗?”

“那个、那个只有我的衣服……”

“什么?那我穿什么?”

“大不了穿我的嘛,喏,我脱给你就是了。”

“才不要——”

“………”

夜风吹过,这对师徒的谈话似是传达到了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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