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兰如此的着急,妻子的火又不能不消除,给出了双方都能接受的建议:“云儿,一个戒指而已,没必要把事情闹大,要不这样,干脆让她就在家里,给咱们做一辈子的佣人如何?”这个注意好啊,不给钱,白干!
蔡水云可不这么想,该不会是真看上了吧?但丈夫话已说出,再闹,会令人过于反感,只好愤慨的来到小兰身边蹲下,伸手捏起女孩白嫩的小脸,大方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看到这张脸就讨厌,怎么办?”
小兰早已心如死灰,又没什么文凭,不知道如何反抗,一心只想着奶奶能安度晚年,至于干一辈子,想得倒美,等奶奶去了后,大不了一走了之,可庞大的医药费……实在想不出办法后,只得抬起小手,尖锐的指甲刺进皮肤里,血珠顺着指尖一滴滴滚落,刚要狠狠的自我毁容时……
“啪啪啪啪!抛砖引玉,用得漂亮!”
一道响亮的掌声响起,随即是绝对算得上嚣张跋扈的讽刺,令满屋子二十来人齐齐转头看向了玄关口。
就连一直处于安然状态的莫忠贤都‘噌’的一声站起,在见到来人时,‘啪’,手中书籍木讷的滚落。
小兰并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所以不敢动作,任由指甲镶嵌在皮肉里,友?怎么可能?如今整个市都在蔡家手中,谁会为了她而自讨苦吃?
“天啊!”另外四个女孩突然捂嘴惊声尖叫。
‘砰砰!’
再次闯入的十来个男人将两个浑身鲜血淋漓的门卫扔到了屋中,夜灯下,那般惊悚。
“呕……老板……是……黑社会!”两名保安说完后,一同昏厥,能如此明目张胆杀人的,除了黑社会,谁还敢?
程七永远都是一副双手插兜的姿态,沙滩花布大裤衩包裹着翘挺的臀,小腿垮着不正经的步伐来到莫忠贤对面落座,翘起二郎腿,脚丫子摇得欢快,对于旁边的惨状同样不放在眼中,指指座位冲莫忠贤道:“坐啊?”
蔡水云没料到这女人会出现,一时间乱了分寸,想也不想,拿出手机刚要搬救兵时……后脑一凉,赶紧举高双手,屏住呼吸,颤声道:“不……不要乱来!程七,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想到那日的奚落,如果没有骆炎行的袒护,她或许有几分胜算,可……
父亲势力再大,也不敢动那男人分毫。
莎莎不懂的蹲下身子,看着小兰眨眨大眼道:“你不痛吗?”干嘛这样虐待自己?
小兰惶恐的与姐妹们面面相觑,后吞吞口水,放下了小手,比起莫忠贤和蔡水云,这群人,似乎更可怕,眼角余光撇了撇不知是死是活的门卫,他们不会杀她吧?这些是什么人?
四个女孩依偎在一起,默不作声。
并未被控制的二楼,一对老夫妇躲藏在柱子后打摆子,老妇人悄悄拿出手机拨打了110,刚要按下通话键,却被一只苍老的大手按住,不明所以的望向丈夫,见丈夫摇摇头,一副稍安勿躁,只能作罢,这里并非市中心,乃度假别墅,出了事,到时候恐怕尸体烂了也无人来收。
人心惶惶,到最后,都被团团包围正中,除了那一对老夫妇。
卢冰扛着大砍刀对那些头也不敢抬的佣人道:“你们放心,与你们无关!”
“呼呼!”
二十来人同时呼出口气,后一同点头。
蔡水云已经被压制住,见丈夫傻了一样,干脆冲程七骂道:“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唔!”
“砰!”
麻子眸子一凌,抬脚直接冲女人的小腹狠辣的踹下,七姐是她能辱骂的吗?
看着女人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小兰等人那叫一个激动,怕归怕,心里想的依旧是‘你也会有今天?’
“程七!”见妻子被打,莫忠贤赤红着眼怒吼,憎恨的瞪着往日恋人:“你大可以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程七扬唇,接过手下递来的香烟,缓缓吐出烟雾,模样不可一世,嗤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莫忠贤,五年了,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你一次都没来探监过!”后看向周围的陈设:“想到了可能另结新欢,却没想到你会干出这事来,拿着我飞云帮的钱装大款,装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蔡水云拧眉,什么意思?忠贤不是出生名门吗?刚要反驳……
“是!我承认我很卑鄙,哪又怎样?还你便是,总共一千五百万,算你五百万利息,此事从此一笔勾销!”快速拿出支票夹,唰唰唰的写下巨额,签上名字仍到了玻璃桌上,很是庆幸这不是市区,事后将知情人全部解决,自然不会面临身败名裂的危险。
没有办法,对方有骆炎行撑腰,惹不起,不就是两千万吗?
“莫忠贤,你******还是不是男人?”卢冰愤恨的过去一拳将其打倒:“当年,要不是七姐,你会有今天吗?要不是我们飞云帮,你他妈早饿死街头了,两千万?你也好意思开口,要不是你个混球,我飞云帮至于落魄成这样吗?”
莫忠贤咬牙爬起,心虚的望向心爱之人。
蔡水云不愿相信的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家里很有钱吗?伯父伯母移民加拿大了吗?你……你骗我?”
“加拿大?”麻子鄙夷的吐了口口水:“他爹妈早就把他赶出来了,当初穷酸得连饭都吃不起,要不是我们七姐可怜他,供他上大学,他什么都不是!”还加拿大,亏他说得出口,不害臊。
莫忠贤吸吸鼻子,直截了当:“你想怎样?”这些对他早已构不成威胁,反正现在他有钱有地位,云儿自不会为了往事而远离,他依旧是他。
程七抖抖烟灰,没有丝毫的忧伤:“我就想知道,我程七,哪一点不如她?”挑眉指指蔡水云,除了空有一副皮相外,她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赞美的,因为她有一个当官的老子?如果真是这样,她该去检讨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