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尹秀与姚笛也注意到了林平凯,一左一右站在徐之南身边,满脸的提防。
关尹秀问道,“你是谁?”她跟姚笛都没去过院际会谈,所以并不认得林平凯。
“这是西序的林平凯。”徐之南介绍道。
林平凯一听徐之南知道自己的名字,顿时心花怒放,“原来你知道我的大名,我却不知道小妹你的闺名,院际会谈上是你吧,没想到长大了这么漂亮。”
徐之南心中对他的感觉并不好,拉了身边两人的手准备离开,却被林平凯一晃身过去拦住。
“不给面子?”林平凯面上有些怒意,两眼牢牢盯着徐之南。
徐之南睥了他一眼,对身边两人悄声问道,“附近有没有人在看这边?”
姚笛和关尹秀以为徐之南要找人帮忙,忙四处一打量,“有几个人看着,要去叫他们过来吗?”
“不用,你帮我挡着那些人的视线。”听了徐之南的话,姚笛和关尹秀不明所以,但还是成夹角将徐之南挡在她们身前。
徐之南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仍然坚持不让路的林平凯,“其实两年前的院际大会上,我就想教训你了,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要怪我。”
说完伸脚在不明所以的林平凯两条腿上各踢了一脚,林平凯顿时一声惨叫,哭叫着往后急退了两步瘫倒在地上。
徐之南也假装往后急退,双臂压着关尹秀和姚笛两人往后倒,最后三人都倒在了地上,却没如林平凯一般又哭又叫。
这边的动静太大,引得大家都走来看。李仁远也夹在人群里,双眼死盯着一副惊慌失措摸样的徐之南。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管事的夫子也来了,问道,“出了何事?”
徐之南三人这时都已经搀扶着起来了,“回夫子,这人刚才拦住我们的去路,后来又把我们推开,莫不是得了什么疾病?”
都学的男子弟听了愤愤不已,“欺负了别人,自己倒倒下哭了,是想陷害我们国学的女子弟还是想趁机闹事!”“还不赶紧起来!”
林平凯刚来林场时见了管事的夫子也不下马,管事的夫子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这时又听说可能欺负了他们都学的女弟子,顿时就吼道,“哭叫什么!还不快起来!”
岳麒麟赶了过来,对夫子告了个歉,想扶起林平凯,可是林平凯的腿却只是在地上乱划扑腾,怎么都站不起来。无法,他叫了西序的人来帮忙,将林平凯抬到一边儿去。
人这才渐渐散开。
关尹秀和姚笛亲眼看到徐之南踢打林平凯,心中虽然解恨,却也非常心虚,生怕夫子问起她们究竟怎么回事,她们可编不出来圆满的谎话。
“之南之南,你太厉害了,两脚就把那人踢成那样,那姓林的可真是怂,哭成什么样了都。”姚笛看人群散了,实在忍不住,笑个不停。
“他哭是因为真的非常疼”,徐之南解释道,但两人全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徐之南无法,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她是照着人腿上踢起来最痛的穴位去的,这两个好事儿的一定问她穴位在哪,然后再找人出来练练。
林平凯今日是下不了林场了……当他把弓箭往徐之南面前现的时候,徐之南就发现了,这是一把历经沧桑久经沙场的弓箭,边上一道道深深的弓痕就是证明,气韵厚重,说不得还是家传之物。那林平凯握弓的手上满是粗茧,久练之下射技必不会差。
少了他,国学和都学就少了个强劲的对手,若这人在林场里,以他纵意的性子、精湛的技术,说不定会有人受伤遭殃。
徐之南安然受着姚笛和关尹秀两女的盲目崇拜和夸赞,心想,我真是个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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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争气点行不行,别叫了,还不够丢人!”岳麒麟帮林平凯在腿上抹药油,狠狠骂着。
“你以为我想叫,你试试这疼!”林平凯双眼充血,扭头怨毒地看着徐之南在的方向,“小臭娘们!我饶不了她!”
岳麒麟已经知道是徐之南踢了林平凯,对那个还没完全张开的小女娃充满了好奇,“能踢得你这样,她还有些能耐。”
林平凯咬牙忍着痛,话从牙缝间流出来,“她那叫阴狠毒辣!”
“你这样子是不能下场了,今天的胜局就不一定在我们这边儿了。”说到这儿,岳麒麟皱起了眉头。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结果竟然就功亏一篑吗?
林平凯叫道,“下次,下次等我好了,交锋的时候定然大胜!”到时候,就能好好打压国学都学的气焰了。
一阵畅意的笑声从入口处传来,看来又有人来了。
国学的男子弟那边忽然就静了下来,个个都神情严肃,似乎在期待什么。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是世子没错!”人就扬着马鞭跑了出去,紧接着,他旁边的那些国学子弟也欢呼着飞奔了出去。国学那边正休息的教授、夫子们也含笑跟着走出去,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涌向入口处。
徐之南站在原地,眼睛明亮看的清晰,她也看清了来的马队里为首的那一位。
那位当下声名正劲,远赴边郡,领军作战,缉拿要犯,得胜归来。
国学子弟莫不以与他同学为荣。
他已经两年多没进学,还来充国学的学生,不嫌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