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铺子的门,夕拾步履轻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能够一下解决完两个困扰她地问题没有悬而未决让她左思右虑多费思量真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夕拾基本没有什么可顾虑,心里也没什么负担,手工坊形式一片大好她也不用担心会经营不善而倒闭以至于欠下一大笔银子让景略和颜回他们窘迫度日。
现在她也找到了奋斗地方向,有了体现自我价值的东西,还重新拥有了被人需要地感觉,这久违的感觉是多么美妙。现在的她不会像初来那般觉得自己无能、迷茫和手足无措。如今的夕拾恢复了在现代的一半自信。
目前她要考虑的仅是用景略给的母银生出尽可能多的子银实现盈利地同时也要趁早还上向景略借来的钱。不过这些就比较不急了,钱肯定要还可是没有限制还款日期啊,而且自己还叫他城主爹了,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太急了。
回司徒府之前夕拾去市集买了些菜回去做饭,另外还买了些水果回去吃。手工坊的灶台虽然做好了但是泥土还没有干,还是要过几天才能生火,要不然湿答答地灶台既生不了火还会容易开裂。
到了家去厨房做好饭菜回来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奇怪的是平日下课都挺早的颜回居然还没有回来。和城主爹说了一声,把饭菜放在锅里热着夕拾到门口去看看有没有熟悉的孩童经过这里好询问一声,是不是书院有事耽搁久了才没回来。
可是连着问了几个孩子都说夫子下课就早早走了并没有在书院。
虽然魏晋很平和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夕拾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到了掌灯时分,在夕拾焦急地抓着门框遥望颜回回家地必经之路对之望穿秋水时,颜回踏着暮款步色而来。
一袭洁白的儒生服在这星光璀璨地夜里显得分外明目。他两手交握放在腹部,长长地袖子垂落下来似被风吹鼓了衣袍。夕拾惊异与魏晋的风何时这般大了,不单能吹起衣袍,连颜回的长发也被吹落了不少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
即使他的样子显得有些邋遢,可他的举止还是那么一丝不苟。
近到跟前就着门前那微弱的烛光和月光,夕拾这才发现颜回的袖子和衣摆都沾染上了些泥土和沙。
“你被抢劫了么?这么弄成这个样子?”平时都很注意仪容,每次在人前打扮的都是风度翩翩的样子,今日怎么显得那么狼狈不顾自己的仪态?真是古怪。
“父亲在家么?你们吃过了没有?”颜回并没有回答夕拾的话直接问候起了他老爹。
“嗯,在家。我们在等你一起用饭。”本来也只是打趣他,既然不想说,夕拾就没有接着继续问下去。
“以后不用等我,你们先用饭。饿着爹如何是好。”颜回虽然没有领会她等自己的好意,但他毕竟是一个孝顺的男子,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关心的就是长辈。
“好的,我知道了。”说完夕拾有些赌气的往饭厅走。走了几步发现颜回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停住脚步狐疑地看着他。
“你先进去吧,我回屋里换身衣服再来。”然后站在门口的颜回果然脚步一拐往卧房去了。
还有什么事比吃饭大?夕拾纳闷。不管随他便了,不等总归说自己没等,既然等了就不管了,回去吃饭吧。
刚从厨房端好饭菜出来,景略也到了饭厅。
“颜回回来了么?”景略问。
“回来了,爹。他这会在换衣服让我们先吃饭。”夕拾一边摆碗筷一边说。
“换什么衣服啊,不会吃完饭再换么?他身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么着急?”景略瞪着眼睛说。
“儿媳不知,呆会相公来了,爹再问吧。”夕拾并不是个爱嚼舌根的女子,这是人家父子间的关心自己还是不要多嘴好。
“嗯,那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了,反正他一会就会过来。”景略点点头示意夕拾坐下吃饭。
夕拾收回那句还是再等等:“好的,爹。”盛饭给景略然后两人慢慢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颜回就过来了,一会功夫他换了身蓝色的常服显得很清雅。
“爹。”颜回拱了拱手对景略打两个招呼,看了看夕拾自然地说出一句:“娘子。”
“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景略开始帮夕拾问话了。
“去外面办了些事情。”颜回沉稳地说。
“什么事情要出去那么晚,中午怎么也没听你一声?”景略继续追问。
“爹,我就是临时打算去外面逛逛。”颜回看了眼夕拾,示意她阻止景略继续问话。
“回来就是了,爹不要问了,相公可能有些累了,快点吃好饭让他休息吧。”夕拾认命的做出贤惠妻子的样子。
“夕拾啊,爹都不心疼他你怎么就心疼这个臭小子了?呵呵,好好,我不问了。我们好好吃饭吧,下次回来要是晚了记得提前说一声就是。”景略对这样的情况乐见其成。
吃过饭洗好碗筷,夕拾回到卧房,没想到颜回此时居然不在书房备课而是早在卧房等着她了。
“这个给你。”颜回不自然的递给夕拾一个木盒子。
“是什么?”夕拾接了过来掂掂觉得还挺沉的,便打开来看。
“贝壳!你出去就是为了给我捡贝壳么?”夕拾吃惊地问。
那一盒子的贝壳一看就是经过细细挑选还被清洗过的样子很是干净、漂亮。
店里的贝壳风铃剩下的两个今日也卖光了,夕拾一直没时间去捡都打算过段时间空下来再去捡没想到颜回居然闷声不响地捡了一大堆回来。
贝壳不稀奇,夕拾稀奇地是他突然表现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