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村里的老人们或许知道些什么,但他们不愿意说,我们也没办法强迫。何况昨天我们已经被下过一次逐客令了,再去一次,真的就会有转机吗?
我把我的顾虑对李林说了,李林依旧微笑着说:“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直接去问老人们,关于村民失踪的线索。从他们昨天的态度可以看出,这些老人事先就已经商量过不向我们透露他们的秘密。昨天我们以一个不知情者的身份去问,被赶出来自然无可奈何。但是今天不同了,我们可以用手头上的线索去试探他们。”
“我明白了!我们其实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但是还没有得到证实。所以,只要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些线索,就可以通过他们的表情来判断这些线索是否有用!”我恍然大悟!
“是!”李林简短的回答决定了我们接下去的行动方向。
没过多久,我和李林就来到昨天拜访的第一位老人的家门外面,这次行动我们并没有通知其他人,尤其是林虎。虽然林虎看起来办事积极,但我总是担心他心直口快,一不小心说露馅的话就糟糕了。
“砰砰砰!”我敲响了黄姓老人家的门,里面传来一声:“谁啊?”接着们就开了。
“老人家您好,是我们。”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来问我!”老人一见是我们,就想把门关上。
李林在一旁早有准备,立马用手撑住了们。
我急忙说到:“老人家,难道您还想要把真相藏起来吗?那些失踪的村民,还有那些孩子,您知道就一点都不在乎吗?”其实我什么内情都不知道,但这种情况下,越是把话往大范围说,说的越模糊,心里有鬼的人反而更容易进套。
果然,黄姓老人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孩子?”老人颤颤巍巍吐出了一句话。我心里一笑,孩子果然是关键点!
我乘胜追击继续套话:“您什么都知道,却问我什么孩子?老人家,如果您心里真的在乎那些孩子,就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以后,老人的脸“刷”的就白了,突然整个人坐在了地上!我没有想到我说出的话,竟然对老人造成了这么大的杀伤力。李林见状马上弯腰扶起老人,我也顺势进入屋内。
刚一踏进老人的屋里,我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外面看起来偌大的一个屋子,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光线!脚边应该是被坛子之类的东西绊了一跤,我赶紧扶着墙挣扎起来。过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我终于能够好好打量一下老人的房间了:房间的布局很简单,所有的家具就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两个窗子已经被木板钉死,衣服和被子散乱在床上。在我差点的摔倒的地方,有一个人头大的坛子翻在地上,所幸坛子口是密封口的而且没有打破。我上前扶起那个坛子,眼睛一瞥发现老人屋里竟然有好多这样的坛子。这让我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就在我摆好坛子的时候,李林已经将老人扶到了床边。
我走上前,对老人说到:“老人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还有什么理由藏着真相?”
老人缓缓坐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我没有想到,才两天时间,你们就已经查到这么多事情,而且还找到了我。但现在还不是说出真相的时机,你们先回去,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去找你们。但我有一个条件,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其他人。”
听到老人的牙关已经松动,我心里一阵激动。我转头看着李林,想要问问他的意思。李林点了点头,说到:“好,我们答应你,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告诉别人。但希望您所说的那个时机能早点到来!”说完李林过来拍了拍我的胸口,领头走出去了。
从黄姓老人家里回来,我心里既期待又担心。期待的是老人终于愿意对我们说出听他所知道的真相,而担心的是怕老人突然反悔。我问李林:“我们真的就这样回去等吗?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李林莫名一阵冷笑,转过身子对我说到:“他一定会来找我们,而且很快!”
我不知道李林这种自信是哪里来的,但他的一声冷笑却让我觉得心里发慌,这一刻我竟然开始希望老人不要来找我。
入夜之后,李林说要出去一会儿,让我留在村委会办公室不要乱跑。我就有些不明白,难道晚上真的会有人来找我?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发呆,想到六个人的小组,老马天天和村长打交道,姜玲在照顾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黄佑兴。程乐帮姜玲看护黄佑兴,而程欢则在老马身边形影不离。总感觉整个小组就我和李林在调查。
正当我在感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是谁?”
“我!”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是林虎。
“吴同志,李林同志呢?”林虎的神情看起来很严肃,完全是平时那副假正经的样子。
“噢,李林说他有些事出去一会儿,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们之前找过的那位老人家让我来请你们到他家去,说有事情要跟你们说。”林虎语气平淡的说到。
如李林所料,这一刻来的很快。而且我万万没想到,传达这信息的竟然会是林虎。尽管李林不在,但为了不错过这个机会,我便对林虎说:“走,我们马上就去!”
“可是老人请的是你们两位,要不要等李林同志一起呢?”林虎问到。
“不用了,等我回来转告他也是一样的。”林虎见我坚持,也只好点头同意。我赶紧穿上外套,往黄姓老人家奔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老人的屋前,然而紧闭的房门却不像是迎接访客的样子。我上前敲了敲门,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是谁?”
“是我,之前来找过你的。”
“门没锁,你自己推进来吧!”老人接着说到。
我往前轻轻一推,“咯吱”一声,门应声而开。刚要往屋里走,突然“砰”的一声,眼前一黑,我就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