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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荷花亭里荷花仙

车停在一栋绵延数里的庭院建筑面前,依山傍水,古色古香,比起武当山的仙境飘渺别有一番儒雅,书卷之气。

庭院内居住的都是郑家族人,郑禹沿途遇到不管是做饭的中年妇人或者是修剪花枝的园丁都热情打招呼。来到一个八间木门都敞开的院落前,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身坐在太师椅上,头顶悬一横匾义门郑家,笔锋刚健,中正傲然。老人身着深红色唐装,精神矍铄,满脸慈祥。

郑禹对着老人行跪拜之礼,介绍道:“爷爷,这两位少年才俊便是武当清荷师叔门下的萧婉和夏朝歌,代表武当山来给爷爷贺寿。”

萧婉和夏朝歌一起行作揖礼,萧婉将礼盒呈上礼盒道:“郑老爷子伞寿安康,福如东海。这是掌门师叔和家母的一点心意,武当山的粗茶和榔梅果两枚。”

郑禹接过礼盒,郑老爷子笑容满面,和蔼道:“张道友和雨道友真是太客气了,这般厚礼,老夫不知如何感谢呀。”

萧婉言道:“郑老爷子是当今大儒,儒术之大成者,榔梅之果只有配上郑老爷子才算是宝剑赠英雄。”榔梅果在明代是皇上奖赏给德行高尚读书之人的礼物,天下读书人均以能得到榔梅果赏赐为荣。

郑老爷子笑容更甚:“萧侄女和夏贤侄千里来看老夫想必也累了吧,郑禹呀,领两位贤侄去牡丹院休息,好生招待千万不能怠慢。”

郑禹领命,萧婉和夏朝歌拜别郑老爷子,来到了牡丹院前。

院落不大,两间客房一处书房,装修清雅不失华贵。郑禹招待一些事宜后告辞,郑老爷子伞寿还有两天才至,到时辰就会有人送饭菜而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闷了乏了也可以随意走动。

萧婉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想回房休息。

床是上等红木做的,雕纹精美,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是新的,蚕丝材质。萧婉很满意,脱了鞋,钻入被窝。美眸眨了眨很是慵懒,的确是累了。

夏朝歌知道昨晚枕着师姐睡让她没有休息好,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她,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萧婉被他来回的踱步声闹得睡不着,气道:“要么上床睡觉,要么自己出去玩去。”说完脸红红的,虽然平时两人都睡在一起但都是他死皮赖脸,今天尽然自己让他上床,哎呀,真是不只羞呀。

夏朝歌很是想上床,但肯定会闹得师姐睡不着,所以就忍着诱惑出去转转吧。

郑家大院里都是一些院落,牡丹,芍药,桂花,菊花之类的名字。

行至荷花院前,透过门缝向里望去,有桥,有池,有假山,池塘里盛开着荷花,池中央有个凉亭。

夏朝歌见景色优美推门而入,凉亭中有石凳和石桌,香炉里燃着麝香,桌上的古琴断了一根弦。见庭院里原先是有人的,便想离开打扰主人雅兴可不是件好事。

欲离开却见主人手拿一根琴弦走来,莲步依依,袅袅婷婷。主人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孩,可爱的齐眉秀发,淡雅朴素的短袖和牛仔裤,姿容清秀,青春洋溢。

女孩见凉亭里站着一位华丽道服的清秀小道士,有些诧异后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

夏朝歌略显尴尬,笑说:“这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个院落没人就进来玩的。”

女孩轻轻一笑,如春回大地,轻声道:“定是月桂婶婶又忘记把门关上了,岂敢怪罪于公子。”

夏朝歌心中有愧,闯了别人的庭院,别人反而为自己开脱,歉声道:“小道未经主人同意就擅自闯入纵万般理由也是错了,还望这位姐姐原谅。”

女孩掩嘴而笑:“公子可是为我爷爷贺寿而来,平时未曾见过公子。”

夏朝歌憨憨而笑,心想这女孩好生酸人,一口一个公子的叫,但也挺好看的,就比师姐差一些。回答道:“小道师从武当山雨清荷,这次是来给郑爷爷贺寿的。”

女孩客气道:“公子是仙门俊才,小女子郑幽幽,刚才多有失礼还望见谅。”

夏朝歌不想和郑幽幽酸下去了,郑家是名门世家,礼节那肯定是从小培养的,自己只是受师姐一些影响,继续下去肯定会穿帮。转移话题道:“姐姐刚才可是在弹琴,想必一定是天上仙乐,能否弹奏一曲给弟弟听呢。”

郑幽幽含羞应允,问道:“不知公子尊号。”

夏朝歌忙答道:“夏天的夏,朝歌城的朝歌,姐姐叫我朝歌就行。”

郑幽幽续上琴弦,娇声闻道:“朝歌公子,不知想听何曲呀。”

夏朝歌这下犯了难,自己对这些可真是不通呀,灵机一动道:“客随主便。”

郑幽幽点头,凝思一会,素手弹奏起来。曲名泛沧浪,清静平和,闻之心旷神怡。此曲表达的是驾扁舟于五湖。弃功名如草芥。载月而弄云水。渺世事之若浮沤。道弘今古。而心合太虚的意境。

郑幽幽很是投入,寂静欢喜。曲声中带着一些憧憬,一些喜悦,更多的是一片纯真,无忧无虑,无拘无束。

夏朝歌赞道:“幽幽姐弹得真好,我都快陶醉了,好像泛舟在月光下的湖泊里,太美了。”

郑幽幽谦虚道:“朝歌公子缪赞了,不怪幽幽献丑就好。”

夏朝歌欣赏着荷花道:“幽幽姐庭院的荷花开的真好看。”

郑幽幽附言:“想是荷花知道朝歌公子会来,所以才争相怒放。”

夏朝歌见郑幽幽和自己说话虽然客气但并无多少情意,心中想打趣一下这位美女,笑言:“荷花虽美但也只是绿叶而已,此院还有更美之景。”

郑幽幽疑惑道:“朝歌公子认为我这庭院里还有什么景色比这盛开的荷花更美呢。”

夏朝歌不禁莞尔,吟声道:“荷花院里荷花亭,荷花亭里荷花仙。荷花仙子抚瑶琴,闻曲小道醉其颜。”

郑幽幽俏脸瞬间羞红,低头不敢看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少年,心想他怎可如此大胆,这也太羞人了吧。郑月桂回到自己家中才想起忘记给幽幽关门了,心中暗骂自己太粗心了,就再走一次吧不然下回肯定要被这小丫头念叨。来到荷花院前,听有陌生男孩的声音,心想幽幽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就多了个心眼,仔细瞧后知是一个小道士,肯定是来给老爷子贺寿的,想不到还挺会吟诗的吗,别说这月桂婶平时粗心大意,但记性却是不错,为人也有些八卦。逢人便说有个小道士给小姐作诗呢,诗是这样的:荷花院里荷花亭,荷花亭里荷花仙。荷花仙子抚瑶琴,闻曲小道醉其颜。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个时辰,郑家大院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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