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变面说我不在其职，我笑了笑说道：：“本宫极是错怪妹妹了，妹妹为皇上着想，为本宫着想，便是好的，本宫心领了。但你看本宫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娘娘雍容华贵，年轻貌美，又何出此言呢？”
我就是不愿听这些簇拥的话，才辞蔽了所有的进见，便想着尽快打发了她：“本宫什么身子，难道自己不会知道。既然妹妹有心，本宫就成全了妹妹。皇上若是来了椒房殿，本宫便将妹妹的好心告知，让你来为本宫分担。”
我想这才是她的本意，什么奉承，都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果然，宜妃听我此言一出，便起身连连谢恩。我看不惯她这种嘴脸，便让敏蓉送了客。
我就是不愿听这些簇拥的话，才辞蔽了所有的进见，便想着尽快打发了她：“本宫什么身子，难道自己不会知道。既然妹妹有心，本宫就成全了妹妹。皇上若是来了椒房殿，本宫便将妹妹的好心告知，让你来为本宫分担。”
我想这才是她的本意，什么奉承，都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
果然，宜妃听我此言一出，便起身连连谢恩。我看不惯她这种嘴角，便让敏蓉送了客。
与以前在王府比起来，在皇宫中的日子算是一日不如一日，几乎是算着日子度过的。我在卓繁面前也不能像以往那般任性而为，如今只能看着他的颜色。
我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莫己的前途想着。现在与过去不同，因为多了那么多妃嫔，虽说后宫各宫之中还没有怀胎的动静，但我总要提前顾着。
这些日子，卓繁来椒房殿的日子却是多了起来。脸色却是一日比一日难看。
我为他奉了杯龙葵，他却一口都没用，拍着女木桌，指着上面的一叠奏折，愤愤的道：：“你看看！全是请辞的奏折！朕做的难道还比不过那个阿斗？”
我拿起放在最面上的奏折，打开看了几眼，又翻了其他的奏折。如出一辙的要么请求告老回乡，要么下贬，更有甚者还说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当初皇位的继承者本该就是卓繁的，先皇坐拥江山，虽说百姓相对安居乐业，而自己却没有太多的功勋，可谓平平淡淡，还算过得去。若不是卓繁，无痕分别在政治和经济上对其有所帮助，或许……
但话说回来，卓繁觉得心有不甘，但我自认为他做的却不尽人意，人家在位期间，确实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故，或许这也是我女流之辈的见解。
“白日为了朝政奔波，夜里还为这种事劳神，您身子要紧。”对他，我也只能在心理上安慰，却不能为他分担分毫。
“你也觉得朕不能做一个好皇帝？”卓繁靠在我的肩上，轻声问道。
“能不能做好一个好皇帝，臣妾说了不算。”
烛光下疲倦的背影，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和莫己在我心中，每人都占据了一块，我的心，已被他们两人包裹的不留一丝缝隙。
而卓繁呢，他有他的江山，他有他的皇权；他有他的前朝，他有他的后宫，我和莫己呢？
“王……皇上！”我有些语塞，住了口。
卓繁理了理我耳际的发丝，安慰道：“没事，不习惯是理所应当的。”
我靠在他的胸脯上，喃喃道：“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忘了天下，我忘了仇恨。”
“虽然朕是皇帝，拥有江山，拥有一切，却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卓繁对我坦白，即使是我不愿听到的结果，但我还是没有任何抱怨的理由。
“宜妃伺候的还算周到吗？”
或许是我问的太突然，只听卓繁问道：“怎么突然问起了她？吃醋了？”
我沒有说话，他便又道：“她哥哥是左将军，从前就想要让朕纳她为妾，但被朕婉言拒绝了。我答应过他，只要登上皇位，就一定娶了她。”
听着他的话，我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我，我们已经不能回到以前了。
若是这样，便说道：“臣妾想求您一件事。”
“你说吧！只要朕能做到，就一定满足你。”
“您知道的，臣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后宫琐事繁多，臣妾实在是力不足心。臣妾想着，既然宜妃对您一片赤诚，就让她代替臣妾协领六宫吧。”
“不行！”卓繁果断的否决了我，他说道：“是她向你要的？”见我摇头，他又道：“他兄长兵权在握，朕也保证了她在后宫的位置，如若再让她从旁协理六宫的话。对朕便是有害而无一利的。”他顿了顿，又道：“你实在不应该为他人着想，而要想着自己，想着莫己，想着朕。”
我无言以对。听了他的话，才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皇宫。
“是，臣妾明白了。无痕他……”我刚想住嘴，但口一溜就已经说了出来。我在卓繁面前，最最忌讳的就是无痕这个人。
“他可是在他的卓府闲情逸致很呢！”我听出他口中的嘲讽和无奈，还有一些羡慕的味道。
皇上没有答应宜妃代我协领六宫，不知道宜妃有没有怨恨我，或许她会以为我忘了在皇上面前为她美言。但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我听卓繁说，在他登基之后，无痕的身子就不太好，开始还没什么，可如今身子越来越差，越来越不行了。卓繁的意思我知道，芙妹是天生娇贵，不会伺候人，便想着能不能让敏蓉去伺候。但他始终是没有明说。
敏蓉陪伴我多年，我舍不得她离开我，这是他知道的。但我想着，要我换作是敏蓉，也会为了无痕而担心不已。
于是，便将敏蓉叫到了跟前，问她：“无痕的事，皇上跟你说了吧！”
敏蓉低头默默地道：“是、”
她心中不好受，我是知道的，便问她：“你愿意嫁给大公子吗？”
敏蓉猛地抬头，就像受了什么惊吓，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但又地下头不看我：“不是奴婢不愿意，只是”
“只是他的妻子吗？”
敏蓉默不作声，只是低着头。
“你只需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为了无痕，其他的恩恩怨怨，你真的那么在乎吗？”犹豫不决是敏蓉的缺点，她劝别人的时候，总是句句在理，但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却要别人为她拿主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最终下了决心：“奴婢愿意！可是娘娘，奴婢走了，谁来伺候您。”
我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下来，便安慰她道：“的确，这宫中找不出比你更了解我的人了，但我这回决定要一次好人，就成全了你们。”
我将敏蓉的意思告诉了卓繁，他听后也是说再好不过了。虽然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但这次能为自己在乎的人做主，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虽说是嫁给无痕，无痕不在乎身份，但他是功臣，却不能以敏蓉宫女的身份嫁给他。我想了一个法子，认了敏蓉做了妹妹，这样敏蓉嫁过去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门当户对。
“娘娘，以后奴婢就不能尽心照顾您了！”
我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怎么还是改不了称呼，应该叫姐姐！就要当新娘子了，不哭了啊！应该笑才对！”虽然我这样安慰着她，但自己却也流下了泪。
“姐姐说不哭了，怎么也哭起来了！”
“姐姐替你感到高兴啊！”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是主仆，虽然我一直都将敏蓉当做自己的亲妹妹，耳聪今日起她也不再陪伴我左右。也终将成为了他人的妻子。
我站在高墙之上，目送接亲的队伍在视野中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终于消失在了远处城墙的尽头。
“以后还会见面的。”卓繁在我身边慰藉，而我却摇了摇头：“那是什么时候呢？”
散入珠帘湿罗幕，或许，远去的敏蓉，和我此时此刻的心静是一模一样的。
卓繁让我自己挑选近身丫鬟，我想着，不会再有人再像敏蓉一般了解我，知道我的喜好，就连每日我突然想吃什么，也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随便指了名册上的名字：“！练羲雪，名中与臣妾有一字相同，那就她吧！”
卓繁将练羲雪的名字圈上一个圈，递到身边的王公公手中：“让人准备着，即刻到椒房殿。”
虽然期待着见一见这个叫练羲雪的女子，但却不是期望她能像敏蓉那般伺候我周全。
“奴婢练羲雪叩见娘娘！”
我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一眼便瞧见她头上戴着的白玉兰簪子，衬的她出水芙蓉，仪态万千。那是姐姐生前最的样式。她给我第一印象便是极好的，便问她：“进宫多久了？”
“回娘娘，三年了。”
在宫中呆了这么久，我便可以省心了。
不得不说，卓繁的眼光确实不错，羲雪虽不知我喜好什么，却是一点就通的聪明孩子。更不用说在她身上挑出毛病。
即便如此，没有敏蓉陪伴的日子却总是若无其事的。
又到了入冬的季节，又到了姐姐的祭日。而今年，我却未能为姐姐扫墓。宫中不允许烧纸祭奠家人，我便只能在佛堂前上香礼佛，希望姐姐在天之灵，能保佑卓繁与莫己父子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