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凤盏坐在梳妆台前由一位贵夫人梳头,上妆,后来换了一件礼服便于吉时走出了偏阁。
凤盏一身盛装,由两位贵夫人搀扶出场,走到玉兰阁中央,仪态万方地朝来宾行了一礼,大厅里本在闲聊的众人看到凤盏,停止了交谈,顿时场内鸦雀无声。位于场地中央之人,一袭绯色长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朵粉色月季花,映得面若芙蓉。那般气度,那般绝色,真乃令万物失色。
凤盏走到玉兰阁,便看到许多不认识的生面孔,凤盏用眼角一一扫过他们的面颊,等看到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上的人时,凤盏不禁愣着:他怎么会来?
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坐的便是凤盏的未婚夫婿——成王凌宣辰,他身着冰蓝色的上好丝绸外袍,衣袍上绣着的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腰带上镶着一块和田玉。
他下巴微微抬起,右手轻叩桌案,双眸微眯地看着凤盏,如在打量一般,毫不避讳地在众人面前大胆观看。
凤盏的心猛地窒息,此时她已觉得自己的面颊微微烫热。这时走在凤盏身后的雨菲看到凤盏停住脚步,便走上前,请拉凤盏的衣襟。
凤盏醒悟过来,方继续向前走去,走到凤丞相与凤夫人坐的上手,便有侍女拿过铺垫放在凤盏面前,凤盏便跪在上面行跪拜之礼,显得端庄贤淑,让人寻不出一点儿错处。
凤丞相与凤夫人,看着凤盏,又看看众人的反应,更是既骄傲又满意。
之后凤盏面向东正坐,瑞王妃洗手,再站到凤盏面前。这时,有司奉上发钗,瑞王妃接过走到凤盏面前,高声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雨菲帮凤盏解开之前的发髻,凤盏的发丝便如瀑布般散开来。
瑞王妃微微弯下身体,为凤盏簪上发钗,然后起身站回原位。
及笄礼一道道有序地进行着,众人丝毫没有觉得乏味,反而觉得自己在欣赏一件罕见的至宝一般,还暗自庆幸自己有幸出席凤盏的及笈礼。
女儿如今及笄了,凤丞相与凤夫人心中五味乏陈。儿子与女儿都长大了,儿子如今也亦在朝堂身居高位,女儿下个月就要嫁人了,如今都成了大人,凤丞相与凤夫人一时感慨万千。
瑞王妃亲手将发簪插入凤盏发髻中,笄礼接近尾声。
之后凤盏便跪凤丞相与凤夫人面前聆听他们的教诲,凤丞相与凤夫人道:“盏儿,及笄之后便意味着你长大成人了,以后定不可任性、调皮,嫁人后定要听从夫君之言,孝敬婆婆。”
凤盏精心聆听,在凤丞相与凤夫人说完之后,便答道:“儿虽不敏,敢不祗承!”。之后,凤盏便对凤丞相与凤夫人行拜礼
凤盏听完父母教诲之后便起身立于场地中央,对着所有的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
在及笈礼的最后,凤盏与凤丞相与凤夫人站在一起。
凤丞相抱抱拳说道:“小女凤盏笈礼已成,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参与。”
凤盏退了下去,凤丞相与凤夫人陪着参礼者在无华阁用膳。
玉盏院,凤盏坐在桌边,喝了一杯茶,揉揉自己酸疼的肩膀。
碧璇端着点心进来,看到凤盏在揉肩便放下点心,走到凤盏身边,帮凤盏揉肩:“小姐,今天累坏了吧?”
“对啊!真是不知道,原来及笈礼这么累,幸好幸好。”
碧璇听到凤盏的话,疑惑地问道:“什么幸好幸好啊?”
凤盏神秘一笑,随后说道:“幸好幸好…..便是……一个女子的及笄只有这么一次,要是有个十次八次的,那岂不是要累死?“
碧璇笑笑说:“小姐先吃点东西吧!今天肯定累坏了,吃过了就躺着休息会儿。”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