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放学，去食堂的路上。
“谁把龙哥出卖了？”贱人看着彭红。
“看我干什么？他*妈*的这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彭红骂道。
“除了刘雪梅，谁会告龙哥黑状？谁敢？”贱人的眼睛眨巴着。他自己习惯了，唐龙看着难受。
彭红烦躁说道：“老鼠，你查一下，龙哥黄色书的事情，谁点的水？这可不是个好头。”
“行！”老鼠轻松的说道。
老鼠是个包打听，别人知道的事情，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有办法知道。
“女人是气球，你越碰它，它越飞的高，你信不？”唐龙说道。
“她是我真爱！”彭红闷闷的。
“我要是你，先把她办了，你就一孬种。”贱人嘻嘻笑道。
乌鸦说道：“能够跟男人上床的女人，都是真爱，区别在于时间的长短。”
“还有体液的多少！”贱人及时补充。贱人还真******贱。
一阵啊啊啊的女人叫床声音从贱人的衣服口袋里传出来，贱人摸出手机一看，是短信提示，贱人一看就笑了，子曰，哥几个，我家债主的钱打到我卡上了。
“多少？先给老鼠五百吧。”彭红说道。
“老大！”老鼠有点激动。
“别整那酸话，我知道你家情况。”彭红不耐烦的说。
老鼠不言语了，心里挺感动。
他父母没啥技术，在街上摆地摊，给人贴手机膜，卖点小东西赚钱给他交学费。他个子小，力小胆小，从小受人欺负，小学初中都这样，上了高中，认识了彭红，不欺辱他，把他当兄弟看。老鼠没有兄弟姐妹，独生子女，父母平时也很少跟他交流，彭红几个就当他亲兄弟一般，有钱一起花，有架先去打，彭红认识了老鼠后打的架，有一半是为老鼠一个人去打的。老鼠对这个团伙的兄弟，心里亲着呢。经过大半年的磨练，老鼠也锻炼出来了，别看个小，有钢！敢上手！！
老鼠这孩子，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特动情，胆汁质型，容易情绪化。
“子曰，哥几个，我给老鼠一千也行啊，我卡上转来了五千。”贱人的小眼睛在发光。
“真的，那么多？”乌鸦激动了，这表示他们可以安排些刺激一点的节目，比如，去红姐那里上上傣族妹妹，据说傣族妹妹的身材是一流的，腰力特别好，两腿够劲道。
“我说要参加理科补习班，钢琴班，数学园地，文学社，还要买复读机，在宿舍装个跑步机锻炼身体啥的，嘿嘿，他们也相信了，跟爷爷奶奶妈咪斗，其乐无穷。”贱人得意的笑道。
“中午出去吃吧，吃顿好的！”贱人提议。
“别，我下午就想睡觉！”强子说道。他很少说话，跟哥几个在一起，他话最少，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
“日，才熬了一夜就这***？”贱人看不起高大魁梧的强子。
“去外面吃，顺便把昨晚上的欠账削了。”彭红发话了。
“走，吃完了就说食物中毒了，肚皮疼，下午回宿舍睡觉！”乌鸦说道。
“别，我下午要上课！”老鼠说道。
“我也要去坐在那里！”唐龙叹了口气。
大家都笑。
唐龙的确是坐在那里，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任何东西！但他坚持坐在那里，因为那才叫上课。还有一件事情，今天下午有英语课，他想看赖亚玲老师。
大家转身去学校外面的餐馆吃饭。
学校外面有几多：小餐馆多，小旅社多，小网吧多，小烧烤摊多。整个一繁荣的校园经济圈！
下午，老鼠和唐龙去上课，贱人去上网，乌鸦彭红强子睡觉。
整个一堂英语课，唐龙就盯着赖亚玲老师看，大脑一直短路，赖亚玲老师的一笑一言，都让唐龙如痴如迷，同时又很自卑，赖老师如行走在云端的天鹅，他就是混在黑色污水里的癞蛤蟆。赖老师说的英语，有一种特别的节奏，不停的拨动着唐龙的心。
赖老师也注意到了唐龙的异样，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认为这学生听课认真得过头了。
赖老师于是用英语提了个问题，点名要唐龙来回答。
唐龙看老师对着自己笑，心里有些慌乱，也回报一笑。
背后，老鼠一脚踢在唐龙的腿上，低声说道：“起来回答问题”，接着说出老师提问的英语答案。
唐龙讪讪的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全班同学都盯着他看，唐龙感觉全身都有蚂蚁在爬。
赖老师鼓励的一笑，又说了一句英语。
唐龙只好说道：“老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同学们一阵哄笑！
“why？”赖老师问。
“其实我不懂英语。我生病三年，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加肝炎，最后引发高烧，辗转全国各地，在北京把病治好后，我以前学的东西，全部还给老师了，我，选择性失忆了。对，医生说我这是选择性失忆，其他的记得，学习的基础全部没有了。”
“选择性失忆？”赖老师惊讶的瞪大眼睛。
唐龙看得一阵心跳。赖老师的眼睛，太美了，不知道那睫毛是不是假的！还有那乖巧的鼻子，是不是去韩国做过整容，那么精致完美。
唐龙几乎看呆了。
赖老师问了几个问题，他都充耳不闻，直到老鼠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你说什么？老师？！”
赖老师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你别紧张，慢慢来，既然医生都说好了，你心理上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谢谢老师，我想补课，英语课，行不行啊？”唐龙突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
“我开了一个英语补习班，周日下午，欢迎你来！”赖老师微笑说道，嘴角线条很甜美。
“好的，老师！”唐龙高兴的笑了。
下课了，唐龙问老鼠：“赖老师补习班要多少钱？”他口袋里已经没现金了。
“一堂课一百还是两百，好像是学校收钱，跟老师分成。半自愿补习。如果是单独教授，就是老师一个人收钱，一个小时五十八十到两百不等，这个可以谈的，还看你是高几的学生，如果哦高三突击补习，应付高考，就贵，起码一百以上。”
“还能够单独补习？”唐龙感觉看到了曙光。
他其实就想看见赖老师，心里舒服，精神愉快。他对于老师，还是心怀畏惧和敬仰的，这是乡下小学留下来的病根，对于赖老师，那感觉的成分就复杂了。
“老鼠，你陪我一起，请赖老师单独为我们补习，行不行，费用我出，你还有工资拿，怎么样？”
“切，你当我是兄弟不，别说钱的事，我知道你不差钱，可我也不能赚你的钱啊，龙哥！”
“喂，败家男，全校所有的纯情男性牲口都在想赖老师，剩下不纯情的都想泡她，你是想她还是想泡她。”刘雪梅的声音突然响起。
自从唐龙说对她没有感觉后，刘雪梅就一直横眉冷对唐龙和彭红一伙。
“大嫂，龙哥的事情跟你无关吧！”老鼠嘿嘿贼笑。
“去你*妈*的，谁是你大嫂？”刘雪梅一本书用力丢在老鼠的脸上。
“大嫂，龙哥书包里成人教育的经典教材，是你给孙老师点的水吧？”
“呸，我是那么卑鄙的人么？”刘雪梅绕过课桌来抓老鼠。
老鼠绕到另一边，四眼女生和其他几个女生都围上来，帮着刘雪梅把老鼠按住，揪脸掏耳朵抓头发踢屁股，一阵蹂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