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晓丹趴在桌子上不起来,夏媛冷漠地瞧了她一眼,对这个说话没把门的娘们,夏媛打心眼儿里厌恶,于是蹙着眉头淡然道:“别着急,她只是一时头晕,休息一会就好,我们吃点菜吧。”
“夏主席,这,她没事吧?”罗吉见自己一通张罗并未引起夏媛的注意,就连孙波也一副看热闹的观望姿态,好似李晓丹不是一个大活人趴在那,便心急地问了一句。
“酒喝的不多,还不到一瓶呢,呵呵,她没孙姐喝的多,平时就这么没有战斗力嘛。”夏媛夹了一口干豆腐炒尖椒,边往嘴里送边问罗吉道,一副高高在上的凛然。
罗吉这时才发现,夏媛美丽的脸庞漫上一股犀利的意味,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沉稳的令人胆寒。他忙避开夏媛投来的热辣目光,用颤抖的手夹起一片肘花放在嘴里细嚼,却发觉嚼不出什么滋味,他料想是被夏媛镇住,味觉失灵的缘故。
“夏主席,我看李主任一时半晌清醒不过来,不如我们到附近山上转转,等下午再朝她要材料。”孙波这时脑子里想的是吹吹原野的风,不枉来乡下一回,就借机鼓捣夏媛。
此时夏媛正饶有兴致想了解相貌英俊的罗吉,见孙波像自己肚里的蛔虫一般知晓心思,马上绽开如花的笑容道:“好啊,魏斌你赶紧帮助罗乡长扶李主任去休息,我们也好让罗乡长带着去野外转转,顺便采朵花欣赏欣赏。”
罗吉先是以为夏媛只让孙波陪着逛山,暗自欣喜,因为他从夏媛投来的眼光中读出暧昧。长着一副潘安模样的罗吉,从上中学起就受女生的喜欢,被誉为才貌双全的偶像,走在校园里常有女生主动和他搭讪,为此他得意了好久。
但是步入官场以来,他变得胆小怕事谨小慎微,因为一步走的不好就可能掉进悬崖摔的粉身碎骨,所以他不敢与哪个下属搞暧昧,生怕耽误他的大好前程。
如今夏媛通过她的眼神等肢体语言向他暗示好感,他是既惊讶又害怕,如果一旦夏媛说破,他是绝对不敢拒绝的,拒绝等于给仕途之路设置绊脚石,虽说自己是省里的下派干部,但论级别他较夏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况且夏媛年轻市里有后台,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市里的领导……
所以当夏媛说出让他带领转山后,罗吉的脑门立刻冒出细密的汗珠,羞涩地假装没听见,忙着和魏斌搀扶李晓丹回办公室。
从乡食堂到乡政府中间有一个百米长的过道,经过一通折腾的李晓丹,酒劲醒了一半,她心里疑惑好好的筵席怎么这么快就结束,更不知夏媛只是朝她要个材料,并不想与她有什么深交,于是她挣脱着喊道:“我还没和夏主席喝呢,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李主任该回屋休息清醒一下头脑,等我们下午回来听你的汇报,关于家庭暴力的话题,你还是整理材料吧。”夏媛站在过道一脸的严肃,咄咄逼人的语气将李晓丹嚣张的气焰打了下去,红胀着胖脸不敢再言语,任罗吉将她拉回办公室。
夏媛的凛然语气,让在场的魏斌、孙波,还有罗吉均感到胆颤,这通严厉的话从一位只有27岁的漂亮女子口中吐出,让他们对夏媛更添一份畏惧,罗吉的脑门再次涌出一层汗珠,手心也登时湿乎乎的能攥出水来。
车子启动,夏媛让罗吉坐在车子前座,自己和孙波坐在后座。她是不想让孙波玷污了心中的帅哥,才被迫做出的让步。
而开车的魏斌很快看出夏媛的小心眼儿,因为他就是得到夏媛垂青后调市妇联来的,对夏媛喜欢帅哥的小把戏见怪不怪,况且夏媛将他当成小孩,除了在肢体上挑逗外,并无实质上的接触。
而一直处于酒后亢奋状态的孙波,以一位情场上老手的观察力,很快洞穿夏媛的鬼心思,不禁暗笑道:“哈哈,你喜欢帅哥,难道我不喜欢?不如一起捉弄下罗吉,也好过过老娘寂寞难耐想帅哥的瘾。”
吱嘎!白色桑塔纳在乡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后,一片高不过三十米的连绵山丘出现在人们眼前。山坡上间或生长着矮矮的榛材棵,余下部分都被郁郁葱葱的绿草覆盖,风一吹有一股清新的好闻的草香扑鼻。
“真的不错,夏主席我们来对了,这可是一片大公园啊。”孙波首先对这片绿地赞叹,比她料想的还要大,有点望不到头的感觉。
“嗯,一会我们让罗乡长陪着逛会,然后找个地方歇息,带扑克了吧?”夏媛手里拿着浅蓝色的丝巾,粉红的脸庞涌现一丝温柔,站在草地上望远说道。
孙波见夏媛还记得扑克的事,不由得佩服自己的脑瓜伶俐,多亏了临走时为了一时解闷,将办公桌里的一副新扑克带上,却很快让领导“派上用场”,于是轻松答道:“呵呵,不光有扑克,还有熟食和一听罐头。”
听了孙波的话,夏媛打心眼儿里感谢孙波,扑克能让四个人凑成一个牌局,熟食和罐头能拉近她和罗吉的关系,真是老天给眼呐,于是她感激地拍下孙波的肩膀道:“姐姐真是想的周到,出差还得你陪着,什么都不缺啊。”
而站在道边的罗吉心中暗暗叫苦,这哪里是逛山啊,分明是来一场公园娱乐会,没办法,陪吧!
走上山坡,夏媛发现绿草之中有矢车菊,开着黄色的小花一片一片的,很好看。她弯腰很快采了一大把攥在手里,这时孙波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花环道:“呵呵,我编的花环好看吧,戴在头上多漂亮。”
一直采花寻找机会和罗吉搭讪的夏媛,见孙波手里的花环,立刻来了精神,孩子似的抢过花环举在手里,一把拽住罗吉道:“别动,坐在草地上我给你戴花,老实点儿。”
夏媛说着,抓住罗吉的腰就往下按,罗吉被夏媛的断喝吓了一跳,木讷地顺着夏媛的手劲蹲在草地上不动,任夏媛在自己的脑袋上摆弄花环。
这时的夏媛猛然发现,罗吉的脖颈很细腻白皙,头发黝黑之中还带有弯曲成分,是典型的大波浪自来卷。更让夏媛神迷的是,罗吉头发上散发的年轻男人味道,蛊惑她脆弱的神经。她假装没戴好花环,将花环拿下来,重新捋顺罗吉的卷发后才慢慢固定。
罗吉被夏媛的温柔的手指挠得痒痒的,很好受,竟昏沉的想睡一觉,木讷地任其摆弄,原先对夏媛的芥蒂云消雾散,竟希望这种“礼遇”越多越好。
孙波见此,也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走上前笑道:“老弟戴花环真好看,跟个姑娘似的,来,我给你插一朵花。”
孙波说着,拿着一枝小黄花就往罗吉的头发里插,见插不住就索性揪起一缕头发用花的细秆狠狠缠上。
夏媛被孙波的举动逗笑,抢过一枝花枝,如法炮制地作践罗吉,两位不怀好意的女人,将罗吉当成发泄的对象,在山坡上嬉笑着玩弄:“再来一枝,真好玩,挺着,一会就好。”
罗吉也索性将其当成一种享受,让夏媛和孙波两人践踏。整日在机关里难得有放松的机会,这么近距离接触女人,对于一位家和妻子仍然在省城的他来说,鲜有!不如让美人享乐自己也享乐,何必躲着装着那么难受呢?
“罗乡长,这可以开发成公园呀,你们没有想法吗?”沉浸在梦境中的罗吉,被夏媛的温情一问,顿时惊醒了大半,他不知夏媛所问何意,抬头瞅着夏媛不敢吱一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