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极阴暗而且寂静的黑色审训屋里,海棠用手怀抱着双膝,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止,却始终不敢多抬头看一眼面前这个满脸堆笑的男人。
“嘿嘿,小姑娘,我是来给你做笔供你,你别怕啊。”一双温湿的手轻轻搭在了海棠的肩膀上,还有一余如狼似虎般灼热的目光,来来回回的直打量着海棠的身子,那样的贪婪真就想个吃人的兽物,尤其喜欢停顿在海棠尖挺的双峰上,肆无忌惮。
“你是不是很怕我呀,别怕。我不是坏人。”那双手顺着肩膀慢慢的滑到了锁骨处,还是如此的湿热,还带点不怀好意的触摸,“你放心,我已打点好下面了。这次的案情只要我点一点头,你就可以无罪释放,只要你……嘿嘿,你长得真是太漂亮了!”
海棠终于鼓起了勇气来抬头再看了一眼那张血肉糊模的脸庞,深深的吸了口中冷气,“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嘿嘿。”那双手终于侵向了海棠敏感的部位,用手的刨抓了一下,带着点探究的力道。海棠只觉得心一揪紧,害怕也不知所措,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动弹的力气,只得任由着他继续侵害着自己脆弱的身子……
“哇~~兹~~~还真是个尤物啊。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的,不会有人敢来打扰我们的。”
“住手……”海棠早已泪奔而下,一脸惊悚的看着面前这个身着威风警服而道貌岸然的男人,“我求你快住手!”
“来了这里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得过去的,你就安心把自己交给我吧。我会很温柔的!”邹宏此刻早已因为兽性大发而双眼迸出火来,心急火燎的他就连衣服都懒得脱去了,在这个楚楚可怜的尤物面前,他再也招架不住了,直接就解起上头还带着警徽的皮带来,直直向海棠身上扑出……
2、
“啊————”
那嘶吼一般的叫声穿透过这个安宁的雨夜,邹宠捧着自己被莫名击中的左额,眼见着血管在爆裂之后崩出长流般的红色液体,温热的漫过眼睫手,再顺着法令纹爬过干涸的下巴。惊慌失措施的他,只能像个残疾人一般,用失去力气的脚在地上磨擦着前进,甚至都忘记了应该站直起身子来跑出这阴暗而恐怖的密室!“你……你……你是秦芳,你不是死了吗?”
“你难道没发现吗?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跟着你呢。”一个怅怅幽然的声音响起,如没有重量的风灌进耳里一边,直有空虚的冰凉与后脊的惊悚,却没有实质的存在过。
邹宏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黑发披头,一脸黑色与污垢混淆的脸,吃惊的哽咽着:“你……你说你一直跟着我?”
“在被你糟蹋而死后我就一直跟着你,看着你在这间没有理睬的黑屋里又沾污了多少女人的贞洁,哼!你们这些没天良的人渣,攥着案情来当成我们的把柄,女犯就是不是人了吗?!”那最后一号的质问仿佛就像两条尖锐的钢条相互撕年时的尖锐,刺进了人的耳里,逼得人从耳到头一阵锐痛!
“你……为什么你……”突然邹宏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恶狠狠的瞪向正在一边抽搐的海棠,“是你这个妖女做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海棠声泪俱下,用边过度的哭泣把她折磨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直在抽泣着。
“放开她!放开她!畜牲!你这个畜牲!”突然又见着含着满框眼泪的的海棠像是疯了一般直爬向另一处阴暗的角落。“放开她!放开她!”
邹宏看着海棠边流着泪,边挥舞着双手像是在拉扯些什么似的,心里更是凉意惊来,真连大气都不敢闯了!
“没有用的。”突然那个叫秦芳的女人又开了口,“你现在看到的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算你想阻止也没有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海棠悲伤的跪倒在秦芳脚前,“对不起!”
“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还只能一辈子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禽兽去沾污更多的女犯人们,谢谢。”
海棠已经没有多余的意识了。只是用力的流泪,用力的点头,用力的重复着“对不起!”。
“邹宏,你在犯罪前总是会对女犯们说一话,现在我也送给你:‘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说完,愤怒的秦芳再次用力紧紧握住了桌上的那方玻璃烟灰缸,正准备再次重重朝向邹宏砸去时,邹宏却是一个眼疾手快,兴许是回过了神来,他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摆出了势阵似想要和秦芳抗衡一番。“你活着我都不怕你,何况你死了!”
“老天爷不会容许你这种禽兽活得太长久的,今天我秦芳就是来讨债的!”说罢她就用力一掷,狠狠的把缸子给砸向了邹宏。
“老邹?你怎么回事?动静也未免太大了。”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穿进这个狭小而且昏暗的究竟里,秦芳一下便化成了云烟般无形而散。而那个烟灰缸也突然从抛物线运动而变作为了垂直运动,笔直的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咣当”一声,立马变得四分五裂。
邹宏扭头见前来开门的正是自己的副手小李,不由感激的扑向了他,“小李,你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说完还吐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舒缓刚才所有的压抑。
“你的额头?哇,没想到那丫头脾气还这么烈呢!我看干脆就把她弄成凶手得了!”
“你疯了啊!快点无罪释放了她!”
“哈?你没搞错吧?她都把你给打成了这样,你还要无罪释放她?”小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说道。
“快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放了这个妖女!”
“怎么?”小李还直有些疑惑,并带着点嘲弄:“你别跟我说,刚才这个妖女还施展出妖术,所以你才变成了这样!呵,我看你是电影看多了吧?”
“听我的话,快点放了这个不吉利的女人,我真没功夫和你磨叽了!”说完他便一边穿好裤子,一边用手拭出滚滚而下的血珠子,“妈的,你要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也准会被吓死!”
“瞧你这怂样?该不是撞鬼了吧?!呵呵,别扯了,不就是搞不定个女人吗?传出去也没啥好丢人的,至少兄弟不会笑话你!”小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继续着玩笑。
“我真得好好去谢谢关老爷,不行了,我先去医院了。在我回来之前,你赶紧把这个妖女给弄走。”邹宏一想到刚才那一幕,还直觉得心有余悸。
“多可惜呀,你要是吃不上也得顾着点兄弟啊,不如就赏给我好了,反正我这人也不挑,每次都捡你吃剩的!”小李继续着他荒唐的玩笑。邹宏正害怕的发了火,重重就朝着小李的脸上赏去一个巴掌:“**的,就当真不想活了是吧。照我说的做,快点把她给放了!”
“是是,我知道了。”小李显然也被邹宏的突然正色给吓着了,一脸懵然的直在点头哈腰着。心里还真纳闷着这个老邹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起来,再正眼瞅了瞅还正窝在角落里,一直在抽泣着的女犯,心里又直觉得真是可惜极了。
不过小李还是聪明的,自己的上头正是仗着自己有天大的靠山才敢如此胡作为非为的,虽然已屡屡人向上头发映,却仍旧被驳了回来。自己真犯不着为了这个小丫头而得罪上司,所以再只是让海棠填写了一些手续后,便连夜把她给赶出了大队大楼。
海棠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虽然自己还不能完全明白刚才所见的那一幕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秦芳那张白得骇人的脸还是不时浮出脑海,一想到她那双怒瞪着面满了红丝的双瞳,就仿佛有一把刀刃正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时不时就割中了某处,疼得自己无法动弹。
夜越来越黑,浓雾也越来越密了,脚步开始像挂着铅球一般,沉重而难过得无法多向前一步,眼前也因为寒冷与饥饿变得越来越糊模,但抬起头时,那远际的星眸却还是一闪一闪的如此耀眼而讨人喜欢。海棠扬起了下巴来,看着满天的参星明媚,幽然想起保爷爷每每在述诉故事时,总会说到的那句:“天大地大。”可是天这么大,地这么大,为什么却没有一个可以容得下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