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杜隆坦满身伤痕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身上被烧的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两把标志性的斧头也断了很多缺口。
“保护殿下!”彼得警觉地拔出剑护在番尼身边,大声喝道:“什么人对我们佣兵团的人下此毒手?!”
一个邋遢的黑袍老头从门外走了进来,胸前的大魔法师勋章闪闪发光,彼得感到一股苦涩之意涌了上来,最近怎么净是碰到些难以对付的角色。
“彼得,把剑收起来吧。”番尼叹气道。
“殿下,你放心,我以詹姆斯·彼得之名起誓,誓死也要保护殿下的安危!”
“你玩够了没有?”黑袍老头忽然低声问了这么一句,让彼得摸不清头脑。
“老师。”在彼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番尼走到老头身边低下头诺诺的行了一礼。
“跟我回去。”
“是。”番尼应道,回头看了彼得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是我老师,你不用这么紧张。”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杜隆坦,埋怨道,“老师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朋友伤成这个样子?”
“哼,这兽人脾气倒是犟得很。”泰瑞尔冷哼一声,“我没杀他已经给足了詹姆斯家族的面子。”
“好吧,那老师稍等一会,我跟他们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就回去。”番尼看了泰瑞尔一眼,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打算把杜隆坦拖回屋内,可是却发现这兽人的体重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我来吧,殿下。”彼得走了过来,扛起杜隆坦,跟在番尼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个是教我魔法的老师,八级大魔法师泰瑞尔,也是我去帝都之前一直抚养我的人。”番尼解释道,“我这次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本打算处理完这里的事立刻回去,没想到耽误了这么多时间,老师都找上门来了。”
“那殿下?”
“我也该回去了,杜隆坦只是外伤,并不严重,想来我老师应该手下留情了。”番尼说道,“对了,佛罗拉和金呢?”
“佛罗拉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殿下,先前伊莲大主教来了便让她去休息了,至于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彼得叹了口气,“那天被殿下救了之后,金就一言不发,回来后自己圣光对殿下毫无作用,一直很气馁,三天前就离开了,谁也没告诉。”
“我去看看佛罗拉吧。”番尼说道。
彼得点了点头。
番尼来到佛罗拉的床边,少女沉沉的睡了过去,看起来精神很差。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女,本应该活得十分快乐和自由,却因为家族的缘故背负了很重的负担,只能在这个贫瘠荒凉的边境城市一直躲藏着。番尼叹了一口气,把已经失去了魔力的拉斐尔之心放到了佛罗拉的手心,轻声道:“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了,虽然很想邀请你们去帝都做客,可是很遗憾,有些事情我还没能力去处理。金那里,我会想办法打听消息的。这次旅行认识你们我很荣幸,那么,就此告别吧。”
“殿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会阻拦,只是你也明白,我的身份,你的身份,都不是见得光的,还是像以前那样吧,有时间我会再来看看你们的。”番尼摇头道。
“那--殿下保重!”彼得笔直地站着,右手握拳,横在心脏前,有些沉重的说道。
番尼走到了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我既然晕倒在了禁区里面,又是怎么出来的?”
“是这样的,尽给我施加了护佑,我骑着斯芬克斯进去将殿下救了出来。”
“那你没什么事吧?”
“我感觉很好,殿下。”
“那就好。”番尼略微顿了一下,点头说道。
金狮城通往帝都的官道上,番尼坐在马车里尴尬的笑着:“老师,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不来,你怕是死了也没人知道!”泰瑞尔怒道,“生命禁区连圣阶都不敢随意进入,你就凭着一个残缺的拉斐尔之心就跑了进去,是嫌自己命长还是觉得自己命硬?!”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番尼陪笑道。
“好好地?你的魔力呢?”泰瑞尔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盯着番尼魔杖都取了出来,手抖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沉声道,“等回去后我去问问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有没有办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
“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是没了魔力而已,平凡是福嘛!”番尼笑道。
“是啊,平凡是福--”泰瑞尔低声说道,“说,你到那里面去干什么了?”
“我说了您别生气。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就只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然后就想去看看,要是告诉您了,您肯定不会同意。”
“是什么东西?”
“额--”番尼尴尬的摸着鼻子,“我也不知道,一点印象都没了。”
“你--”泰瑞尔又睁大了双眼,“跟你那臭脾气的母亲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