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言,巴山楚水凄凉地,而边塞可比巴山惨多了。地广人稀,而且按照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尿性,边塞的女人的容貌可想而知,不是长得和男人差不多,就是比男人还男人,个别山寨里面,女人除了生理构造不同,一个月有那么几天虚弱期,别的没什么不同,拿起斧子就是德莱文。
老板娘不知道德莱文是谁,但是听说话那人的口气和这名字的构造,一定不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姑娘。
而且老板娘知道这是在拐弯抹角夸她漂亮。
那一桌恶客开始划拳,扯皮,老板娘从回忆中抬起头来,她隐隐听到屋檐生锈的风铃的声音,但那好像是风的律动,而不是离人的回归。
那桌恶客的目的大概就是将她吵醒,她在夕阳下舒展筋骨,笑着看见门被推开。
三五个健壮的汉子鱼贯而入,有些人向老板娘点头示意,老板娘撇了一眼,挑了挑眉,又好好坐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将就与不将就,其实在边塞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不知道何时就会死在乱刀之下,那谁会去盛装打扮呢?
保养是个很奢侈的词,奢侈到这个黄沙满地的世界,没有人可以消费的起。
舒不舒服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一切都很将就,边塞的人比禅院的大师更懂得什么叫活在当下。
当然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是和沙子一样麻木不仁的人。
窈窕淑女,哪里都是有很多人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