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老居住的小山后,虎尊和樊花便启程了,目标是南方的一片净土——传说,那里美的如仙境,是这片大陆上最美的地方。花儿常年开放,树木四季常青,空气清新宜人,一年皆如暖春。那儿的妖,更是美的出尘,强的可怕。然而,这只是传说,因为几乎没有人或妖能进入那里。
花族,是一个非常高傲的种族,他们是由植物幻化成的妖,以花妖为主,他们不屑于外界交流,认为外界是污秽的,低下的,所以花族设置了一层结界,隔绝了两块大陆,甚少有人或妖能破除这一结界,于是两地似乎是仙界与凡界,常年彼此不相往来。
简单的介绍了花族之后,樊花便好奇地问道:“难道你能进入花族吗?“
“不知道。“
樊花一愣,有些无奈,“不是吧,你都不知道能不能进入,还这么快就答应了?”
“总得试一下。”
“怎么试。“
“到时候再说呗。“
樊花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自以为是的家伙。”他是太有自信了吗?
“对了,你找神老是想打听什么事啊?”好奇心起,樊花转头问向虎尊。
却见虎尊垂下了眼,“你不必知道。”淡淡的口气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樊花却感觉得出这件事对他很重要,不然他不会表现出这种不想让人知道的疏离感,更不会冒险去那强大的花族。
但虎尊的表情却该死的令她很不舒服,哼,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樊花有些气闷地走在前头,虎尊叹一口气,大步走至樊花身边,与她同步,
“花族定不安全,你不必跟去,这一路上会路过虎族,到时候你留在那里,也安全,等我回来,再想拿出元丹的办法。”
樊花一听,有些高兴他会担心她,但又一想或许他是怕她的拖累,更可能担心元丹落入他人之手,越想越觉得这个假设更有可能,便又沉下了脸,心里憋着一股气,闷闷的,于是只低低道了一声,“知道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似乎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一抹圆月升起,夜晚悄然而至。
虎尊和樊花路过一片林子,留宿在一座小破庙里,这座破庙真是破的可以,墙壁还是屋顶无一处是不破的,夜晚的冷风毫无阻碍地肆虐而进,冷的樊花直打哆嗦。
虎尊瞧见缩成一团的樊花,心中升起些许不忍,便利索的升起了一堆火,然后脱了外套,扔给了樊花。
樊花冷的也不想拒绝,便道了一声谢,拉拢外套紧紧裹住自己,身体一下子被干爽的男性气息包围,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丝甜蜜,一丝温暖,竟让她觉得不那么冷了,嘴角满足地勾起。
看到这一幕,虎尊不自觉地放柔了目光,问道,“饿吗?”
刚问完,咕噜噜——肚子便不自觉地叫了起来,樊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嘴角一勾,“你等着,我去找些食物。”虎尊说完刚转身想出去,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小心点,发生了什么状况就马上躲起来,若真的很危险,就大叫,我不会走得很远。”
樊花向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恩,你也小心点。”
虎尊走后,樊花便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真的很怕一个人待着,特别是这种没有人的野外,但从小就学会独立的她又不想让虎尊觉得她是个胆小无用的人,她紧紧拉紧虎尊的外套,希望他快一点回来。
风呼呼的吹着,在破庙内狂肆地穿梭,升起的火也随着风不停晃动,樊花真怕下一秒它就灭了,就时不时得往火里加木头。
突然,樊花打了个寒颤,她不住往四周看,可什么都没有……不对,这感觉很不对,只觉告诉她周围很怪,可哪里怪她却说不上来。
她不断地打量着这座破庙,并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声,但除了风声和火堆发出的噼啪声就没有其它声音了。樊花突然一惊,对,没有其它的声音,这里很安静,安静的可怕,不应该没有其它的声音啊,还没入冬,虫叫声应该还会有,可为何却没有?
樊花越想越不对,紧张地站了起来,打算出去寻找虎尊,但就在下一秒,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樊花一惊,还来不及跑出去,就发现脚下一空,原本的地面突然消失,她便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啊——“她惊惧地放声大叫,只希望虎尊能够听到……
虎尊在林子处转了一圈,却不见一只活的动物,他马上便感到不对劲,立即转身返回,但当他回到原来的破庙时,哪里还有破庙啊,更别说樊花了。
双眉紧蹙,握紧双拳,虎尊脸上露出阴狠之色,不知是哪个混蛋敢在老虎头上动刀,是嫌活太久了吗?好,他定会好好送他一程,竟敢动他的人!
虎尊一跃而起,跃至林子上方,炯炯虎眼定睛一看,便发觉林子的构造不对,这明明就是一个阵法,原来刚才的破庙都是幻觉,而估计这片林子也是一个幻觉。
“该死。“虎尊一声低咒,气自己太大意了。
他落至地面,双眼一闭,使自己定下心来,突然便觉地面一空,身子开始往下落,没过多久,在发现已停止下落时,便马上睁开了眼睛,而自己仍是站着,那阵下落感估计也是幻觉……虎尊向四周一看,眼前哪里还有林子啊,周围都是一些奇石怪木,四周充满浓郁的瘴气,阴郁的气息充刺着口鼻,一般人进入这里定会被混乱思绪,陷入幻觉之中。
但他虎尊并不是一般人,哪会受这些影响,可是樊花却不同,虎尊双眼一眯,必须赶快找到那女人才行。
虎尊转了一圈仍没发现樊花的影子,此时他心里既焦急又躁乱,努力压下心头的不安,这里地形怪异复杂,一不留心便会回到原地,他明白此时不能乱了手脚,不然自己也许都会被困在这里,但是一想到樊花也许有危险,该死的,他就是无法安下心,那女人为何能如此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