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快给我醒过来!”虎尊带着樊花来到一块隐秘之处,大力摇着樊花,却不见她醒来。
原本泪流满面及痛苦的表情,已经平缓了下来,可却平静的如死人一般,看着脸色苍白的樊花,虎尊知道她仍然深陷恶梦当中,并且越陷越深,他懊恼地再次摇晃起来,若她一直不清醒,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噩梦折磨死,“没用的家伙,一个梦就能要了你的命吗?本尊命令你,快醒过来!”怀中的人儿还是没有动静,虎尊又急又气。
转了一圈,他才知道自己中了蛇魔君的阵中之阵,以他的能力这个阵法不难破,却很麻烦,破一个阵又会进入另一个阵,而他如此着急怎可能一个个去破。
他虽不精通阵法,但也略知一二,只要找到施阵法的最初位置,也是最弱的地方,再以法力将之冲破,便可以解了该阵,但如此环环相扣的阵法,耗费了他不少法力,加之元丹已不再他体内,恢复起来实在是慢。
借着对元丹的感应,他才找到了樊花,可当他看到那该死的蛇魔君压在她身上想对她动手动脚时,气得他真恨不得把那混蛋给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报仇的时候,不过他一定会让那混蛋后悔,后悔动他虎尊的人!
听说蛇魔君的法力虽不高强,但布阵却是数一数二的,他的阵中之阵,更为厉害,进阵或许不难,但出阵却没那么容易了。
而且现在,皱眉看了眼樊花——又是一个麻烦,可他又无法丢下这个麻烦不管。
迷幻阵,专把每个人心底最深的痛挖掘出来,然后引导着往最坏的一面去想,摧残心灵,消磨意志,精神的伤,往往比肉体的伤更为严重,它会一直将自己折磨致死。对于意志较强者来说,此阵法毫无用处;但对于脆弱者来说,这个阵法却无比的可怕。
没那么多时间可以耗,虎尊浓眉紧拧,看着面色越来越差的樊花,她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不是个孤儿,早已没有了亲人吗?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生活,她还有什么悲伤的事?
虎尊抬起一只手,只见一股淡淡的光在他手掌间凝聚,然后置于樊花额头上方,在她耳边低语道,“本尊不留无用之人,若这样还不能唤醒你,那本尊会杀了你拿出元丹。“虽然话语冷酷无情,但眼底深处的一抹担忧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手仍置于樊花额头上,原本冷硬的语气转柔,“女人,别怕,有我在,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快醒过来。“
额头上一股暖流缓缓流进身体,樊花觉得好温暖……
女人,快醒来……
谁……是谁在和她说话……那个声音好熟悉……
快醒过来……
那个声音为何听起来好着急?是在担心她吗……不,不会的,已经没有人会为她担心了……爸爸妈妈还有舅舅都不在了,不会再有人关心她,爱护她了……
樊花把头埋进膝盖里,双手捂着耳朵,她不要再听到那声音,让她害怕,怕她会受那声音的影响,怕到最后又是一场空……
本尊不留无用之人……
对,对……她就是没用,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泪水又落下,为何那声音说出她的没用,她更加难过,那人到底是谁……如此霸道冷酷的声音……
女人,别怕,有我在……
樊花心头一震,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拼命向远处模糊的身影看去,你……你是谁……
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保护她?还会有谁会保护她?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好孤单,可是她又不敢亲近其他人,怕他们会像爸爸妈妈舅舅一样突然离开她,她已经不能再承受那种伤痛了……
别怕……你不再是一个人,快醒来,快醒来看着我……
樊花胸口一揪,那担心着急的语气,让她心儿砰砰跳,好久没有人为她担心了,她为了那话心动不已,她好像看清楚与她说话的那人,可是为何这么模糊?
樊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走向远处的那个身影,你是谁……她在心中不断呐喊,原本踉跄地脚步渐渐稳定起来,身影越来越近,那魁梧的身形,漆黑的长发,以及……那双深邃的眼睛……他……不是虎尊是谁……
见樊花还不醒来,虎尊又急得向她吼道,“快醒来,快醒来看看我啊!”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原本沉稳的他,现在却如此慌乱,都是这该死的女人害的!“你敢给我不醒来看看,我会让你后悔的……”
刚吼完,便对上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虎尊心口一震,懊恼,愤怒以及安心,一下涌了上来,使得他只能绷着一张脸,狠狠瞪着眼前同样盯着他的女人。
原来那个声音真的是虎尊,一睁开眼便看见虎尊眼里的着急和担忧,樊花又禁不住红了眼眶,他……是真的在担心她,那眼神绝不会是假的……
眼泪流了下来,樊花已顾不得其他,突然往虎尊扑去,紧紧地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胸口,大声地哭了出来。
虎尊一愣,没有推开她,渐渐缓下了脸色,愤怒已不再,眼里有着难见的心疼,反手将樊花深深抱住,边拍抚着她,边安慰,“别怕……“
“呜呜呜……我……我好怕,没有人关心我……他们全都说我是克星……呜呜……我也不想爸妈还有舅舅死,我不想一个人啊……呜呜呜……“
虽然有些话虎尊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柔声安慰,“不会了,有我在。“他突然发现,原来他如此在意她,原来遇见她之后,他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冷淡的虎尊了。
或许老天没有在和她开玩笑,原本的那个世界虽然不像这里到处充满危险,但她却被伤得遍体鳞伤,可是来到这里,她遇见了虎尊,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没给她好脸色看过,还处处威胁她,可是他却没真正伤害过她,还救了她好几次,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的感觉便不同了,她决定她要把他当做最亲的人,哦不,最亲的妖,想她应该克不死这么厉害的一头老虎吧?
边哭边在心里做打算,最亲的妖……总不能做她爹吧?那么就做……樊花突然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虎尊脖子间,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所以虎尊也瞧不见她脸上可疑的潮红,更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在他身边总让她很安心,所以她要赖着他,一直,一直……做她的男人,哦不不,男妖,最合适不过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