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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穿越

爱丽丝来到海上的第三天,罗密欧带她来到指挥官号上。

罗密欧告诉爱丽丝,卡门作为赤潮海盗团的首领,一直想要一艘配得上自己首领身份的旗舰。罗密欧也给她画了不少设计图,可是卡门只给出了“要是一艘比姐姐卡特莲娜的奇美拉号,更加牛×的船”这样一个模糊的要求,结果这些设计虽然出色,却始终没有卡门看得中的。为这事儿,罗密欧这个自恃天才的设计师没少跟卡门怄气。结果一直以来,卡门都是兼任狙击手号的船长。一来是因为指挥官号的空缺,二来是因为赤潮的其他几位船长包括小不点罗密欧都具备独当一面的指挥才能。唯独兰斯洛特,这个挂名船长,成天围着巴雷特打转。

直到最近,赤潮击溃了海盗猎人威廉罗斯维尔,并且夺下了他的飞翔的女武神号。卡门对这艘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未经表决,就不容商量地,把女武神号霸占为自己的指挥官旗舰了。

罗密欧还说,在那场激战中,女武神号遭受重创,在奇袭太子港行动之前,她亲自带领船队的工匠对它进行了一次大修。在整个维修过程中,罗密欧的意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西南四岛的设计与造船工艺果然名不虚传,在没有彻底研究女武神号之前,很难想象竟然可以设计制造出如此一艘结构紧固,火力强劲,高速灵活,攻守兼备的超级战船。对女武神号的解构,让幼小自负的罗密欧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一只井底之蛙,承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习与实践是永无止境的。而自己离家出走的决定再次被证明是无比英明正确的。

罗密欧和爱丽丝来到指挥官号时,水手们正在甲板上紧张忙碌,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分工合作,完全是一支团结互助、成熟高效的队伍。后来,爱丽丝才惊讶地了解到指挥官号上的人员构成:除了一小部分从赤潮其他各船抽调的船员,大部分水手竟然都是原女武神号上的原班人马。原来那些死忠于罗斯维尔家族,冥顽不灵的家伙都已经给威廉陪葬去了,剩下的这伙人,又分成两拨,一部分是认钱干活的职业雇佣水手,在见识了赤潮的财大气粗后大呼幸运。另一部分则是仰慕海盗猎人的威名,自愿追随威廉的崇高事业,结果才十天半个月的功夫,悉数拜倒在卡门的脚下,可见卡门人格魅力之强大。

罗密欧和爱丽丝踏上甲板时,卡门并不在舵盘边上,而是潇洒地站在船头,一脚踏在女武神雕像的头上,手握单筒望远镜,瞭望远方。此时的卡门依旧妩媚妖艳,一头银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更显英姿飒爽。

卡门回头看见爱丽丝,笑容无比灿烂。随即轻轻瞪了罗密欧一眼:“罗密欧,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跑到我船上来闲晃,还不快回自己船上去待命。”

罗密欧两眼望天,“呀!”地大叫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转身朝自己的先驱者号上飞奔而去,跑出去没几步,又刹住折回到爱丽丝身边:“马上要穿越了,我得马上回到岗位上去,爱丽丝你就呆在指挥官号上吧,拜拜。”不等爱丽丝回答,罗密欧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卡门挽着爱丽丝的手来到了舵盘边上,问道:“爱丽丝,听说过神秘的海盗基地吗?”

爱丽丝点点头:“前天,罗密欧给我详细讲解了欧罗巴大陆的结构,包括漂浮移动的海盗公会岛。我所不解的是,为什么帝国的船只到不了?而海盗们却可以出入公会岛呢?还有刚才罗密欧说要穿越了!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看!”

顺着卡门手指的方向,爱丽丝眺望远方,漫天的白云层层叠叠,遮空蔽日,与这边的晴空万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两片天空的正下方,是山!一排连绵不绝的山脉,这是爱丽丝第一反应出来的错觉。因为仔细一看,爱丽丝惊讶地发现根本没有山,只有水,确切地说是浪,滔天巨浪构成的一道水墙。

卡门站在爱丽丝身后,捧起她的手,手把手地握紧了方向舵:“公会岛的神奇不仅在于本身的漂浮移动,还在于公会岛影响其周围的广阔海域,形成了与帝国海域决然不同的气候,洋流和磁场。爱丽丝,你看那白云覆盖之下,全部都是受公会岛影响的海域,而这道水墙就是公会海域与帝国海域的分界线。”

“全体注意,赤潮海盗团,全体注意,蛇形编队,准备穿越。”

卡门凭空号令,不由得让爱丽丝回想起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天使乐园的屋顶上,杰克也是如此“凌空指挥”。随着卡门的一声令下,赤潮的五艘战船立即响应,改变队形,指挥官号领头,开拓者号殿后,首尾相接,向着水墙的方向,垂直开去。甲板上,水手们行动迅速,风帆全部张开,全速前进,朝向巨浪,迎头而上。

爱丽丝的双手在卡门的握持下,紧紧把着反向舵,感到整艘指挥官号还有后边的战船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随着水墙的越发逼近,胸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心潮澎湃。

终于指挥官号率先跃上水墙,随着船头的高高扬起,爱丽丝生平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惊涛骇浪,惊叹于自己也有乘风破浪的这一天。越过浪尖的一瞬间,短暂的失重让爱丽丝陷入了一阵梦幻般的感受,飞翔,自由地飞翔,自由,奔放的自由。

梦幻的失重转瞬即逝,船头的突然下顷,一下子将爱丽丝拉回到现实之中,而此刻爱丽丝眼前的现实是惊悚的,自己正在朝着海面,坠落!

“爱丽丝,爱丽丝!”卡门轻轻拍着爱丽丝的脸蛋,“别是吓傻了吧。”

在卡门的召唤下,爱丽丝终于回过神来,回头望见卡门焦虑的脸庞,双手依然僵硬地握着方向舵。眼睛重新对焦,爱丽丝环顾一周,惊喜地发现巨浪水墙,已经跑到了身后,自己正身处漫天白云的另一边,而赤潮伙伴们的四艘船也都安全地来到了指挥官号傍边。原来这就是穿越。

白云朵朵,海面平静,凉风习习,空气清新。爱丽丝顿觉心旷神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松开了紧握到现在的方向舵。突然卡门“哇!!”地惊叫一声。原来在爱丽丝刚才握住的两个舵柄上触目惊心地留下了两圈焦黑的指印。

原来,在惊心动魄的穿越瞬间,爱丽丝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手心放电,如果不是注重保养的卡门为了防止手掌生茧,而养成了戴手套掌舵的习惯,如此剧烈的放电足以将卡门击倒,而一旦卡门在穿越的过程中昏迷不醒,那么失去控制的指挥官号必将带着整支船队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

平复了一下心绪,卡门开始解答爱丽丝的困惑:

“爱丽丝,我们现在已经成功穿越了水墙,进入了公会海域。瞧瞧这个。”说着卡门拿出了一只罗盘放到爱丽丝面前,爱丽丝惊讶的发现,那罗盘的指针正飞快地旋转着。

卡门继续解释道:“公会海域拥有独特的磁场,普通的罗盘在这里就会像这样失效。而且水墙这边的天气无论晴天下雨,永远是多云,白天看不见太阳,晚上望不到星星。公会岛周边也没有任何其他岛屿,海面平静,风力微弱,风向多变。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到,帝国的船只即便穿越了水墙,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广阔公会海域上瞎转,要找到漂浮移动的公会岛,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淡水和食物有限的海上,即便是帝国海军也没有胆量冒险,最后只能朝着水墙,打道回府。”

爱丽丝听得两眼放光,卡门已经解答了她的两个疑问,估计马上就要祭出什么法宝来,也就是罗密欧所说的尖端上古科技。

果然,卡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怀表来,朴实无华,但做工精细。

“看好了,别眨眼。”说着,卡门提起怀表的表冠,左三圈,右三圈,摁下。突然表盘等分裂开成12个扇形,各自翻转再合拢,三根指针自动合并,转动了片刻,在一个指向上停住了。

爱丽丝大开眼界,原来奥妙在这里:表面上这是一只怀表,而把表冠次序转出6个特定的时间组成密码,怀表就变身成为罗盘。

卡门介绍道:“这是白银罗盘,通过拆解公会岛上发现的原始神器白金罗盘,复制的拟神器。它不指南,不指北。但是只要处在公会海域的任何位置,都会明确无误地指向公会岛的所在。是海盗公会配发给白银级以上会员,出入公会岛的导航器。罗盘拥有者可以自行设定罗盘密码。所以即便罗盘落入他人之手,如果没有密码,它就只是一只普通的怀表而已。”

“原来如此。”爱丽丝轻轻地点点头,喃喃道,“那要是抢夺了罗盘之后,再胁迫所有者说出密码,怎么办?”

“你很聪明嘛。”卡门得意地一笑,斜眼望了一下突击兵号:“这个你可以问问霍华德他是怎么办的。”

这天晚上,罗密欧赌气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因为爱丽丝没有回来睡觉。罗密欧心里埋怨道:这个小****,本性难移,肯定又和卡门粘到一块儿去了。想着想着,随即释怀,喃喃道:“唉,罗密欧啊罗密欧,她要****是她的事,你又不是她老妈,操什么闲心,睡觉。”于是跳上小床,闷头大睡。可是越是想着不去想她,赶紧睡着,罗密欧的脑海中却越是不由自主地浮想着卡门波涛汹涌的身体和爱丽丝粉嫩柔滑的娇躯纠缠摩挲在一起的**画面,使得闷在被子里的罗密欧阵阵燥热。突然一下子从被窝里翻起身来,额头冒汗,小脸绯红,轻喘着小气,紧握着小手,再次自言自语到:“不行,不行,罗密欧,你可是她的船长呀,明天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这个小****。”说完倒头再睡。

翌日上午,罗密欧按照工作计划表,来到霍华德的突击兵号上检修,却与爱丽丝不期而遇。原来这天求知欲旺盛的爱丽丝起了个大早,先于罗密欧来到突击兵号上,就是想问问这个闯入海盗基地的海军上校怎么就变成了赤潮海盗团的船长。

此时天气晴好,阳光透过朵朵白云播撒下来,温暖而不刺眼,微风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突击兵号开阔的甲板上在三根主桅杆之间形成了两块开阔空地,霍华德觉得浪费,竟然异想天开地建了一座花坛,围了一块菜园。一个邋遢猥琐的嗜酒大叔,不但养鸡喂鹅还种菜养花,真是人不可貌相,此番闲情逸致令爱丽丝打开眼界。

罗密欧来到突击兵号甲板上时,花坛边上支起了一张大桌,两头分别坐着爱丽丝和霍华德。此时的爱丽丝经过昨天晚上卡门的滋润,现在,在阳光的照耀和鲜花的衬托下,面色红润,透着光芒,分外迷人。面对着这么一个可人尤物,突击兵号的水手们今天算是集体罹患了歪脖子病,甲板上你撞我一下,我绊你一跤,磕磕碰碰,小事故不断。霍华德显然是兴奋过了头,桌子上摆满了现摘现炒的蔬菜,还烤了一只鸡,烧了一只鹅,再加上面包,培根,鸡蛋,羊奶,朗姆酒,丰富得像是新年大餐。桌子的一边还放着一把椅子,显然是留给上船检修的罗密欧。

罗密欧没好气地来到桌子边上,端起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舔了舔嘴角的奶沫,哼了一声斥责道:“你们两个倒会享受,一大早地就吃大餐。”望着一桌子的美食,罗密欧啧啧:“好你个霍华德,学人家兰斯发神经病是不是,杀鸡宰鹅的,你后边日子不过了是不是。见到美女,瞧你那兴奋劲儿。”

霍华德显然习惯了罗密欧的冷嘲热讽,伸手宠溺地摸了摸罗密欧的脑袋,一把将小丫头摁到椅子上坐下。罗密欧也不客气,扯起一只鸡腿,就着羊奶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即便后来在帝都重逢,爱丽丝依然无法将这毫无教养的吃相,同罗密欧那显赫的出生和华丽的家族联系在一起。

霍华德灌了一口朗姆酒,往椅背上靠了靠:“刚才我说到哪里来着。哦,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带着编队在执勤海域做例行巡航。”原来罗密欧入座前,霍华德正好讲到自己五年前截获白银罗盘的经历:“细节我就掠过了,瞭望手发现有情况,我幸运地逮捕了一艘遭受重创的海盗船,经过不太严刑的拷打,这个海盗头子很快招出了自己来自海盗公会。我从他身上搜出一只银怀表,觉得有蹊跷,经过严刑拷打,为了活命,他招出了白银罗盘的秘密,经过严刑再拷打,半死不活的海盗头子说出了那只白银罗盘的密码。我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情报是我霍华德升职加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我赶紧返回军港,将情报和罗盘呈报给当时的帝国海军东南军区司令,伯纳德少将。将军一听,当机立断,亲自挂帅,50艘战舰倾巢而出,直扑海盗公会。我则被任命为这支舰队的先锋副司令。”

说到这里,霍华德自嘲地冷笑一声:“我的船冲在最前头,玩命冲过了巨浪墙,在白银罗盘的指引下,浩浩荡荡杀向海盗老巢,幻想着一举灭掉海盗公会,凯旋帝都,赐爵封地。没想到等着我们的竟然是20门神武大炮。我原先老早就奇怪,泱泱东方帝国,送给西方皇帝的登基大礼,其中80门大炮,也不凑个整数。原来是被神通广大的海盗女王劫走20门,在这里候着呢。20门神武大炮齐射,铁打的舰队也扛不住。我们立即撤退,可是原本顺风顺水一路开来,回头竟然莫名其妙地礁石丛生,逃跑得快的船只,纷纷触礁,有的当即沉没。就这样,我们的舰队进要被炮轰,退要触礁,困在海上进退两难,很快食物和淡水就耗尽了。海盗们也不跟我们正面交战,只是每天夜里偷袭我们,开头几天,每天晚上都有守夜的士兵被飞钩拽下船舷,第二天早上,尸体才浮出水面。后来每天晚上,我们就躲在船舱里,断水断粮,魂不守舍,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伯纳德那个一根筋,居然宁死不屈。就在生死极限之际,我发动了叛变,砍了伯纳德的脑袋,带领剩下的部队投降了海盗公会。”

霍华德又灌了一大口酒,舒坦地长呼一口气,继续回忆道:“终于,我踏上了公会岛,献上了伯纳德的首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海盗女王,当我第一眼见到一头银发的卡特莲娜时,原本郁积在心中的悔恨和屈辱一下子消失了,我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愚蠢可笑,因为当我望着那双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的眼睛时,我意识到,没有人可以打败这个女人,没有人能够战胜她所率领的海盗公会。

因为是叛徒,我和幸存的士兵们被编入了劳动改造的队伍。我们白天干活,造船,造房子,修桥,铺路,晚上被关在地牢里。管吃管住,生活倒也充实。一晃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帝国海军上校的荣耀已离我远去。可是我无时不刻想念着自己的妻子和我出航前还未出生的孩子。就在这个时候我遇到了生命里第二个银发女人,卡门,手里握着我当年截获的那只白银罗盘。他给了我一份合同:加入她的海盗团,协助她在三年时间里,劫掠一百艘船。卡门承诺我,当她坐上海盗公会主席的位置时,就还我和我的士兵自由。

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合同,之后,就在一个小丫头的指挥下没日没夜地造船,我们给小丫头造了一艘有两只舵的怪船,又给一个妖怪一样的青年和他的超长大炮造了第二艘怪船。最后,给我们自己造了一艘配备108门大炮的巨型战船。

第一次出航,我就逃跑了。在船队靠近东南大陆的一座港口时,我趁夜划着小船,逃到了岸上。我不要做海盗,我要见我的妻子,我要看我的孩子。

竟然没有人追我,我星夜兼程,归心似箭,却失望地见到物是人非:我的房子,住进了一户陌生的人家。我的部队更改了番号换了一拨新兵。我在城市里隐姓埋名游荡了两周,我非常讽刺地在烈士公墓里找到了自己的墓碑。最后,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妻子,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原来是个女孩,那是我的女儿,可爱极了。我当时恨不得冲过去,一脚踹开大门,打烂那个男人的鼻子,夺回我的妻子和女儿。可是望着妻子幸福的表情和女儿灿烂的笑容,我意识到,他们才是其乐融融的一家。

我悄然离开,回到了卡门身边,撕碎了那份合同,死心塌地做起了一名海盗。”

听完霍华德的辛酸往事,爱丽丝眼眶湿润,这是她在赤潮海盗团听到的第二个悲情故事了。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罗密欧,原本以为这个纯真心软,泪腺发达的小姑娘又要扑到霍华德怀里大哭一场。可是这一次爱丽丝却惊讶地发现罗密欧竟然不为所动,还极为不屑地瞥了一眼霍华德,冷哼一声,打着饱嗝,继续下午的检修工作去了。

才短短两天,罗密欧怎么会性情突变,铁石心肠起来了呢?这个疑惑,爱丽丝直到后来到达海盗公会的赤潮湾小镇才解开,并且很是为当时的浪费感情而懊恼。这是后话。

在这天下午的交谈中,爱丽丝还了解到:赤潮海盗团诞生至今已经三年,最初只有卡门和兰斯洛特的狙击手号,罗密欧的先驱者号和霍华德的突击兵号。杰克是一年以后加入的,于是赤潮又有了开拓者号。

最后爱丽丝还惊讶地得知:原来赤潮在劫得指挥官号之前,就已经有5艘船了。一年之前,赤潮海盗团加入了一艘敢死队号,它的船长名叫北斗,来自东方帝国,是卡门和杰克的剑术老师。而之所以爱丽丝一直没有见到过,是因为在奇袭太子港之前,赤潮同海盗猎人威廉的那场战斗中,敢死队号遭受重创,北斗身负重伤,双双返回公会岛大修和疗伤。

爱丽丝回想卡门和杰克在那场长板决斗中展现的高超剑术,难以想象这个身为两人剑术老师的北斗,将会是怎样的强悍存在。望着指挥官号侧面那道横贯船身的狭长豁口,难以想象那艘没有见过的敢死队号是用什么武器,造成如此骇人的创口。

而那场赤潮与海盗猎人之间的海上决战,又该是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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