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处一阵紧绷的疼痛感袭来,陈晓颖转过身,一双眸子恨恨的看着榻上悠闲坐着的男人,目光如炬,恨不能在他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你到底是想怎样?!”
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他是变态吗?吸人血不说,还给人下毒~诶,不对啊,陈晓颖又一想,方才那杯茶可是她亲眼看着这人倒的,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啊。
榻上的男人似乎看出了陈晓颖的疑惑,慵懒的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袖子,“本座若是想对你下毒,有一万种方法。”话音刚落,榻上的男人一个闪身来到陈晓颖近前,由于本能陈晓颖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被男人死死的压在了门上。
陈晓颖警觉的看着几乎趴在她身上的人,男人的个子很高,高出她最少一个头来,身体很健壮,但是他此时却像一只猫儿一样趴在陈晓颖身上。面具的遮掩之下,赤色的眼眸半眯着,极尽慵懒之态。下颚的线条很硬朗,那道弧线是属于男人的完美。
记得在那个雨夜中初见之时,陈晓颖就对他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奇怪感觉,那种感觉现今还存在,尤其是那双眸子,明明很可怕,明明很不祥,却隐隐有一种令她心颤的诡异力量。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心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到嗓子眼儿,陈晓颖望着那双赤炎般的红眸,悠悠问出她心中潜藏已久的问题,“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陈晓颖周身,他身上似乎特意熏了很特别的香味,这种香味很浓,他此时离陈晓颖这么近,陈晓颖因为心中尚有惧意,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唇在陈晓颖耳边转移游弋,仅仅只差那一厘的距离。温热的气息随着男人的呼吸突突的窜进陈晓颖的耳朵,很痒,搅得她不得安宁。
只听那男人道,“你想知道本座的名讳,嗯?”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慵懒性感……
“紫夜。本座叫紫夜。不过,你最好还是跟他们一样,叫本座‘宫主’,‘少主’,或是‘主子’。”至于‘他们’是谁,陈晓颖和紫夜都心知肚明。
陈晓颖紧紧的贴在门上,门闩刚好搁在她腰上,很不舒服。如今,陈晓颖全身的神经格外敏感,紫夜的唇是湿儒暖热的,一直从陈晓颖的耳蜗向下,在陈晓颖的颈项上浅啄。陈晓颖浑身发麻,她觉得这男人并不是因为想亲她而亲她,只是在玩耍。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男人就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吸食她的鲜血……
为什么救了她还要喂她毒药,现在又要吸她的血?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这样是会死人的吗?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吸她的血,不怕他自己被毒死吗?“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句话出口,陈晓颖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感觉到陈晓颖的紧绷,紫夜亲了亲陈晓颖的锁骨,“很简单,还记得你与本座的第一次见面吧。那时本座对你做了什么,现在本座同样会做什么。”
“你想吸我的血?”显然这个问题足够白痴,紫夜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松开了陈晓颖的衣带,扒开了她的衣服。紫夜还是很体贴的,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他没有用蛮力去撕扯,而且他担心自己的‘血袋’会着凉,只扒下了陈晓颖左肩一处的衣料。
左肩颈处的那个伤口仍在,虽已好了,但是那个淡粉色的疤痕怕是永远也不会消失了。紫夜看见那个疤痕怔了怔,然后俯身在疤痕处落下一吻。“真好看。”
“……”陈晓颖浑身一抖,她想哭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我会被你榨干的。”陈述的语气。或许在下一秒,这个疯男人一口咬进她皮肉,她就一命呜呼了。被吸的感觉真的很差劲,那种血液被抽掉的感觉很可怕,令人恐惧。
“怎么会,放松,别怕,宝贝儿。你的血极为香甜,让本座一吸难忘,放心,本座懂得适可而止。本座不会让你死掉的。至少在本座没有享用够之前,你会活得很快活。”说罢,紫夜一口又咬在了陈晓颖左肩的旧伤口上,痛,真的好痛!陈晓颖发现自己错了,刚刚才觉得趴在自己身上的是只猫,其实那都是伪装,这是一只老虎,狮子,野兽!
又是那种久违的脱力感,陈晓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管,就像是四通八达的河流,所有血液都渐渐冲击到肩膀上的那个点,血液在流逝,陈晓颖几乎能听到那种滴滴答答的琐碎声响。好可怕。陈晓颖的头脑开始不清晰,怕是又要晕了吧。上次是千寻救她,这次还有谁会救她?
不知是侥幸还是紫夜的有意为之,就在陈晓颖再次体会到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之后,紫夜松开了嘴。由于被吸的时间太长,即使紫夜松开了,陈晓颖肩膀上的小血管还是在向外不断冒着血。
看到此等情景,紫夜的赤眸眨了下,有几分调皮意味,忙从怀里掏出块白色的帕子按在陈晓颖的伤口处给她止血。“啧啧,这么好的东西,浪费掉多可惜。”
“……”陈晓颖现在异常虚弱,已经没有力气跟这疯男人多说一句话,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紫夜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一块朱红色的火焰型令牌在陈晓颖面前晃了晃,“这个给你。”
陈晓颖扫了眼前的东西一眼,“我不要。”
紫夜唇角勾了勾,“这是赤火令,本座封你为赤炎宫的圣女,以**里没有人敢为难你,还会听你调遣。例如福顺,例如、太后。你……确定你不要?”
“……”能调遣福顺和太后,这个诱惑可着实不小,陈晓颖不但自己可以保住性命,还可以让他们帮她寻找薄西灵珠。想到这里,陈晓颖接过令牌。
“说吧,你的附加条件是什么?”这什么劳什子的圣女需要做什么。陈晓颖不是不相信自己会这么好命,从天上掉下这么大的权利,她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