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桓被惊醒,点亮灯,发现乔洛云埋着头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沈舒桓赶紧上前扶起她,手指搭上她的脉搏。
一个旋转,沈舒桓倒在了床上,被乔洛云压在身下,她的唇在他的脸颊上一路吻下,沈舒桓懵了一下,那女人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胸口一凉,衣襟被扒开,他还没来得及惊呼,胯下一紧,身体的某个部分被一双小手捉住,大力之下,疼痛传来。沈舒桓赶紧探下手抓住她的手腕,但是那只手仍在揉弄着他,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腹下升起,那令人兴奋的舒服感受竟然超过了因为大力而带来的痛感。
沈舒桓的呼吸乱了,他想反抗,可是手上却一下子用不出力来,整个身体也乏软下来,但是那被她小手握着的部分却在膨胀中越来越硬。
忽然,所有的动作停止下来,乔洛云的视线落在沈舒桓胸口乳下的那道疤痕上,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翻下他的身子,退缩到床角的最远处。
“快把我绑起来吧,我控制不了自己。”她发丝凌乱的靠在紧挨着床的墙壁上,眼神有些空洞,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一缕血丝从她的唇角溢出,“渴,给我倒杯水。”
沈舒桓下去倒了杯水递给乔洛云,她急切的大口喝下,水淌出嘴外,混合着血液点滴而下。
这时候,沈舒桓已经顾不得去计较她刚才的行为,她看上去痛苦而无助,他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拭去那挂在她下颌的鲜红。
“别碰我!”乔洛云把头埋进膝盖,哑哑的说了声,“你出去。”
沈舒桓的手一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出去。”乔洛云沉声一喝,压抑声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
他的心神一震,神差鬼使的迈动着双脚,走出了房间。房门自动虚掩,门内传来她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就象尖锐的刺扎进他的耳朵,他想进去照顾她,却没有勇气推开那门。
“哥哥,什么声音?”被吵醒的沈舒扬从卧室走出来,侧耳听了下,就要往沈舒桓的房间里去。
“舒扬。”沈舒桓拉住他,“别进去。”
“是乔乔的声音,哥哥,她怎么了,我去看看。”沈舒扬掰开哥哥的手想进去,被沈舒桓从后背抱住。“你放开我,乔乔!乔乔~”
“啊~哼。。。。。。”
沈舒扬着急的大喊着,门内传来乔洛云一声凄惨的叫声,接着一下子安静下来。沈舒桓的心也被吊到了嗓子眼,她。。。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两兄弟一起冲进了房间,乔洛云汗淋淋的摊在床铺的边缘,面色苍白如同死灰,身体一动不动。
“乔乔。”沈舒扬握起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手指冰凉冰凉的,“哥哥,她怎么了?她。。。。死了啊?”
沈舒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沈舒桓也被吓得方寸大乱,这时候乔洛云睁开了双眼,对着大哭的沈舒扬虚弱的扯了个笑容,用蚊蝇般的声音说:
“大男人穷哭个什么?我没事了。”
“乔乔,你吓死我了,乔乔?”沈舒扬低头发现她已经昏沉沉的睡着了,转头瞪着沈舒桓愤怒的说,“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病成这个样子,你居然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你还是医生吗?”
“我。。。。。。”沈舒桓蠕动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作为医生,看着痛不欲生的病人,他却无能为力,他心底的痛苦远胜过弟弟,注视着乔洛云汗湿的发丝和苍白的面颊,还有她胸口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他的心抽成了一团。
清晨的时候,太阳爬上了山巅,万丈金芒洒向初醒的屏风山,缭绕在山间的晨雾,渐渐散开。
在沈舒扬的监督下,乔洛云的床上整整躺了一个上午,小家伙一直紧张兮兮的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准这样,不准那样,比监督犯人还严厉。
乔洛云感觉脚上的伤基本已无大碍,只是身体经过昨夜的折腾,有点儿乏力。
沈舒扬说他哥哥天不亮就上山了,去给乔洛云找草药去了,被她昨天晚上一吓,两兄弟后来都没有睡觉。昨晚她昏睡过去的时候,沈舒桓给她擦了脸,擦了手,仔仔细细的把了半个多时辰的脉,连夜写了几十张方子,写好了揉掉,揉掉了又写,显然他也没有把握她的病该下什么药才是最好。
“乔乔,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和小牧不能没有你,”沈舒扬拿出几根一指宽的竹片,献宝的说,“你看,这是我削的,我把这个做成牌,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玩呢。”
“哈?舒扬,敢情你就是想着我跟你们玩牌呢!”乔洛云被他认真的表情逗得笑起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不要笑那么大声,对身体不好的。”
“哦哦哦,沈老妈子。”乔洛云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嘛,对她的紧张劲儿,和陆文龙有得一比。
中午的饭菜很是丰盛,有早上陆文龙让人拿来的熏肉和酥鱼,这些显然是他派人从山下买来的。上次逃下山寨未遂的事,因为乔洛云的求情,他没有为难任何一个人,但是他有点生气,所以这几天没过来,不过被他差过来探望妹子病情的弟兄倒是有好几个。
午饭后,昨夜没有睡好的沈舒扬,扒在乔洛云的床头边睡着了。她象做贼一样的偷偷下了床,去了龙三那里。
走进藤编竹砌的门扉,里面静悄悄的,龙三不在家。乔洛云等了会了不见他归来,百无聊赖的坐到长案前,捣鼓着笔墨,把上次教给龙三的那两首曲词写了下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乔洛云探出窗外张望,只见龙三怀抱着一段黑漆漆的大家伙,满身鲜血淋淋的走了进来。
“龙三,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一身的血迹是。。。。。。”乔洛云走出门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