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浩搂着罗苏,不知不觉睡了一觉。醒来后他见罗苏还在睡,抽出酸麻的手臂,他亲了亲罗苏的额头起身回了公司。
晚饭,保姆烧了赵程浩最爱吃的五香牛排。胃口大开的他吃了整整两碗米饭,罗苏孕吐严重,只喝了点骨头粥。虽然春节已过,室外的温度依旧很低。罗苏想出门的愿望,再次泡汤。
吃过晚饭后,两人如往常一样相拥在客厅看电影。
“婚礼的事,我们在商量下好不好?”赵程浩拿毯子帮罗苏把腿盖好,口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我想了想,你推迟婚礼肯定有你的理由。其实我现在已经不期待了,走不走这个过场,我都是你的妻子。”罗苏往他怀里缩了缩,有些言不由衷的说。
“口是心非了吧?等你孕吐的情况好一点,我们一起回去求妈帮我们挑个好日子,高高兴兴的把婚礼办了好吗?”赵程浩抚摸她已经长长了不少的头发,笑得捉狭。
“猴子,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查看我的手机?”罗苏憋了一下午,终究没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她以为以他们之间的信任,双方都不会做出查手机,翻短信这样伤害感情的事。
“八戒,本来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既然你先问了,我就告诉你答案,但是你要答应,不能取笑我。”赵程浩握着她的手,缓缓开口说:“我一直害怕结婚后,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完美,没有达到你期望的模样。怕你失望之下,会拿别的男人和我比较。我知道自己不善于表达感情,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
“你初恋啊?我都成已婚妇女了,你还在那患得患失!”罗苏听得心里暖暖的,满是幸福的感动。不过手却不客气的戳进他的胸口。“生是你赵程浩的人,死是你赵家的鬼。再让我发现你翻我手机,我拿刀把你的爪子给剁掉。”
“这么狠,你会带坏我儿子的!”赵程浩装作很痛的样子,哀嚎起来。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呢?美的你!”罗苏失笑,又戳了几下。
经过赵程浩的彻底表白,罗苏渐觉心安。每天在家无聊,就看看他带回来的婚纱画册,还有各个酒店的餐点介绍。仔细筹备两个人的婚礼。
也许这就是幸福了吧?赵程浩爱她,紧张她。只是罗苏的心里,时常会莫名地觉得失落。她努力跟上他的脚步,努力的做一名合格的妻子。一切如愿,她却每日每夜呆在这个牢笼里,过得越来越不开心。
苏青和方平在北京买了房子,已经在那边定居。两人还在789艺术区盘了家很写意的书吧,偶尔搞下画展,艺术展,生意据说很不错。赖雅和男友三天两头拌嘴,一不高兴就打电话过来诉苦。罗苏每每听完,都是无关痛痒的一句,忍不了就分了呗。可赖雅嘴巴上说立即就分,立即来立即去的,就立即领证了。
董眉出国后只给她来过一次电话,诉说着身在异国他乡的孤独。罗苏知道她是不舍许泽,却没有点破。有些话亲口说,会比转述更值得回味。
沈瑶跟着袁浩霖也登记了,听许泽说他俩也去北京。貌似沈瑶也怀孕了,这次是真的。
生活本该如此平淡吧,不断地和爱人吵嘴猜疑。再自以为是的幻想一场离别,最终仍旧相亲相爱的拉着那个人的手,看尽朝夕。罗苏渐渐看开,心情日复一日的变得平和起来。
转眼又到了三月,罗苏看着窗外的阳光,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在古城偶遇徐戍同,回C城后又破天荒的和他成了朋友。那些日子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又好像就是昨天。
罗桀早上打来电话,说自己的车和房子都拿回来了,让她和徐戍同说声谢谢。
想起赵程浩说过的话,罗苏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等赵程浩回家,亲口问他。如果他觉得不妥,就由他来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临时有个应酬,赵程浩没能回家陪罗苏吃晚饭。直到9点多,一身酒气的赵程浩才被司机送了会来。罗苏给他冲了醒酒茶,又去打来热水帮他擦身。
“八戒,我没醉躺躺就好了。”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碰过罗苏身体的赵程浩,躺在床上尽量避免触碰到她。
“那我不擦了,你躺会再起来去洗澡。”罗苏也知道他压抑得难受,索性随着他。
“要不你回避一下?”赵程浩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脑子里有某种想法。
“回避什么?”罗苏一脸暧昧故意取笑他。
赵程浩坐起来,把她抱进怀里一起躺好,“你越来越坏了!”
“和你商量个事,小桀的车子和房子拿回来了。他说是书童帮的忙,让我们跟书童说声谢谢。”罗苏回抱他,小心的征求他的意见。
“我还以为小桀那小子说谎呢,也没把这个事放心上。既然书童帮了忙,于情于理我们都该感谢他一下。为了表达你老公我的诚意,我决定明天晚上宴请他,和她的女朋友,还有许泽那小子。老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赵程浩握着她的小手,放到某处,“老婆你先帮帮我,不然你老公就要死了。”
“油嘴滑舌!你去洗干净,我就帮你!”罗苏捶了他一下,推他起来。
第二天下午,司机开车回来接罗苏去公司和赵程浩汇合。他们到了饭店才落座没多久,徐戍同和许泽一起走进包房,没有看见徐戍同的女朋友。相互寒暄了几句,谁都没开口问他那女朋友的事。
罗苏的手一直被赵程浩握着,她回头好笑的看着他,无声了说了两个字:无聊。
赵程浩状似不以为意,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用餐的气氛很融洽,大家相互之间都刻意的避重就轻,略过往事不提。倒是许泽,从坐下来就开始抱怨,抱怨董眉疏远他,联系日渐稀落。还抱怨赵程浩光顾着公司的生意,都没时间听他发牢骚。末了又絮絮叨叨地说徐戍同,有异性没人性,几次找他喝酒都不肯赏脸。
三个人边吃边听许泽念叨,现在的他活像个长舌妇,说起来就没玩没了。
“师兄,这杯酒干了。我祝你和胖子白头偕老,儿孙满堂!”吃到半饱,徐戍同的耳朵被许泽磨出了茧,他踢了他的凳子一下,端着酒站起来敬罗苏和赵程浩。
“书童,谢谢你!八戒身体不适,我代她喝。”赵程浩也站了起来,仰头干下两杯茅台。
“才两杯?四哥,你怎么也得喝个四杯吧,现在满世界就你最幸福。”许泽不满地嘀咕了两句,也端着酒杯站起来。“婚礼定好日子没?”
“还没,差不多要到5月吧。天气暖和点,穿婚纱不感冒。”赵程浩微笑着把手中的酒喝下去,又倒了几杯。
离开饭店的时候,三个男人已经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罗苏守着赵程浩,吩咐司机送许泽和徐戍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