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采英说她爹原来是县衙一个捕头,几年前被同僚诬陷,就被免了职,心中窝火,后来就一病不起,现在日子也过得很艰难,她就是为给爹爹治病才独闯知若城,江河或水无,巾帼代代有,甘蕊就对她的勇气很赞赏。
甘蕊低头看到刘采英手上的那串白色大珠子很显眼,就想多看几眼,刘采英看到后就说到昨天的奇遇:阿英那昨天卖完白菜回去,天已经擦黑了,在距路边不远的一处河岸边看见一个一身灰衣的人趴在地上,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口溢鲜血的老头,阿英虽然吓了一跳,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那老头就求她把自己拖到水里,阿英犹豫了,帮人找死的忙她可不能帮,不过经不住老头再三恳求,她还是做了,阿英回到住处,吃完饭就睡了,睡到半夜,就觉得耳边有人叫着:“姑娘醒醒!”
阿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脸庞远远,头也圆圆的长眉长胡子的光头老头儿,阿英就赶紧坐了起来,认出这就是白天让她弄下水的那老头,这才多大会儿,那老头竟然没事了,不管怎样,阿英还是很害怕,她没告诉老头住址不说,看看门窗,都是完好无损,这人打哪儿进来的,变成了鬼索命呀,阿英就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坐好。
老头就笑眯眯地说:“你不用害怕,是你救了我,说吧,我该怎么报答你呀!”阿英一听,就赶紧摇摇头,还报答呢,我都以为自己帮你去死呢!
那老头就建议说:“你现在最需要钱,要不那我就送你一些吧!”阿英更加疑惑,这我需要钱这人怎么知道的,那老头说完把手一挥,阿英那个快要散架的桌子上就有了一堆奇珍异宝,阿英没有那贪婪的目光,把眼眨两下却是很客气地对那老头儿说:“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干嘛要你的钱!”
心下却嘀咕,飞来横财,我怕成了飞来横祸,那老头看这姑娘也不贪图这些钱财,就说:“不帮你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吧,明天你就不用去卖你那些白菜了,我给你一些东西去卖,我保你生意兴隆。到时候你就到昨天遇到我的那个地方喊三声元爷爷,我就来了。”
那老头说完一道白光一闪,就不见了,看见老头这样消失,阿英心里的疑问一下就有答案了,看老头对她没恶意,心里的紧张也消除了,她又要睡觉,发觉手腕上多了一串全是白色大圆珠子的手链,说是手链,却不见有线穿着,那珠子的个头得有珍珠丸子那么大,不过那绝对不是珍珠的,睡觉第一大,阿英很快就又睡了。
甘蕊一听,知道这个元爷爷就不是人,就问刘采英说:“那它身上有什么标记吗,特别是腿上?”刘采英摇摇头说:“不知道,他打着绑腿呢!”甘蕊心里就很失望,她现在就想着快点找到,锅锅虽然说过把青春还给她,可抹不掉的是记忆,为防夜长梦多,还是早一点好。
刘采英就拿出刚才的银子说:“见一见分一半,咱们今天也不例外!”甘蕊和财婶都推说不要,刘采英就说:“现在大家都不富裕,钱是不多但总比没有强,你们都别客气了,”最后还是那句“大不了以后再还我!”甘蕊和财婶都不好意思再推让了。
刘采英又说:“以后你们就叫我采英吧,加上姓,多生分!”财婶看甘蕊和采英都是一个人,就建议说:“不如你们两个住一块儿吧,也好有个照应。”
甘蕊当即同意,采英也没意见,对于这个女孩儿,甘蕊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财婶就笑着说:“采英,你今天不许走,你们俩一会儿都到我这里吃饭,我做饭去!”
在财婶家吃过饭,采英就对甘蕊说:“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来,保证误不了吃饭!”然后又自言说:“终于要走了,这下可把金贵婶高兴坏了!”采英说完又对甘蕊喝财婶点点头,就走了。
朝堂之上,国相突然提议把驻守在京都东部大松林的军营向前行进三十里到回名山脚下,理由就是更为方便调兵守护京城,这理由很充分,大家都没异议。
国相回家要去后园,经过儿子的房间,看见儿子今天在家,就走了进去,冉文堂正在埋头写字,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竟是义父大人,就赶紧站了起来,俯首施礼,国相背着手笑言道:“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气。”
他儿子却说:“不可不可,自古以来,孝子之至,莫大于尊亲,长者立,幼勿坐……”国相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就又恢复笑容,赶紧用手示意他坐下,心里就想,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书虫儿子,天天就知道死读书。
国相内心忧结,但又不想被这个儿子发现,他可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了,当时别人都以为他为拍皇上的马屁才收养的这个儿子,事实并非如此,他其实是国相的亲生儿子,这是一个现在只有国相和大管家张祀知道的秘密,他看父亲发愣,就忙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国相回神就说:“就是经过你的门前,就进来看看,文堂啊,为父知你日日苦读,要多多注意身体。”冉文堂又站起来施礼说:“孩儿谨记!”国相最受不得他这礼三礼四的,就站起来,还是微笑着说:“不打扰你了,我出去走走!”
冉文堂虽没说什么,可义父没事就去后园,有两次还是夜里遇见,当时义父只说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他虽然不信但也没多想,义父在他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正义忠直的人,无论干什么,肯定不是坏事!
顼褔有事出门了,回府就看到五少爷和三少爷在前院玩弹弓呢,又确定五少爷的腰间确实没带那个卧虎形的玉佩了就走过来,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知道要面子了,他就把顼璟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五少爷,你腰间的玉佩呢!”
顼璟看被发现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直接说:“我给那个姐姐了,她过两天就来了,到时候我就跟她要回来了。”顼珰耳朵很灵,把话全听到了,就过来问五弟:“老五,你又哪儿弄来一个姐姐?”
顼璟看三哥还是听到了也不隐瞒就说:“那可不是我弄来的,那是菖蒲表哥带进来的。”顼珰一听,就睁大了眼睛对着五弟,问说:“你不会是告诉我那玉佩被那隐身草拿走了吧?”
顼璟就说:“对呀,她说给我送好吃的怕进不来,我就把我的玉佩给他了!”顼珰心里叹口气,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非把我们家人得罪光了才算呀!顼褔一听顼璟的话,姚掌柜的没认错,还真是自己府里的东西,顼褔要开口,顼珰就问说:“老五,你认识她吗?”
顼璟就说:“见过一次,钟先生不是教我‘相见恨晚’吗,我觉得就是那种感觉!”顼珰可不想陪他一起疯,就又问五弟“你知道她家在哪儿?”顼璟就说:“三哥你老土了吧,‘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
也不知这小子哪来这么多歪理,就要问说:“你别胡搅蛮缠,最起码的,她叫什么名字?”顼璟救反驳说:“三哥,我这怎么叫胡搅蛮缠呢,‘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信任是相互的……”顼褔就笑着说:“五少爷,那既然是相互的,那你的玉佩怎么会到了拢鑫斋的当铺里?”
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甘蕊知道是采英来了,就赶紧开门,只见采英已经换回女儿装,头发在脑后简单地盘了一下,用一根发簪固定着,粉色的交领长衫外围了一条淡黄底色还有一些细碎花纹的襦裙,甘蕊反倒觉得还是刚才的装扮好,这时的女的动不动就穿裙子,多不自在!
正在和采英闲聊,就听见一个妇人进院内就喊财婶,甘蕊从敞开的窗户里看到她脸上喜气盈盈的,财婶出来把她请到屋里,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妇人就匆匆走了。
一会儿财婶就拿着一个大袋子来到甘蕊的房里,神秘地说:“刚才我邻家的一个处得不错的人过来说她男人刚刚和人一起在深山打猎时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大批的粮食,这不,她男人捎信回来了,她让我也一块儿去取呢,这可是好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甘蕊对财婶的好心很感动,但是马上站起来很严肃地说:“这去不得,要出人命的,你赶紧把她追回来!”财婶一时还不明白就问甘蕊:“姑娘,这咋说的?”
甘蕊就分析说:“你想啊,有什么人会把这么多粮食藏到深山里,那肯定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这肯定也会有人秘密看守,只是一时大意了,为了保密,你说被发现了会有什么下场!”财婶听后一脸的惊慌,说:“那我得快把她们追回来!”甘蕊就说:“那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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