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阁绮户,轩窗正开,轻风柔和,吹过妨闲两人微扬的衣衫,同样的面容,不一样的性格,妨闲忽然扬起嘴角,邪邪的笑了。他忽然起身,径自走向流离,流离瞳孔收缩,面容不变,,妨闲猛然伸手,一把揽过他的腰肢,流离一愣,继而绵软的双唇就覆上了他的嘴。
风似乎有些大了,惊得众人都是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流离紧缩的瞳孔挣扎着,不断颤抖着,整个人却如木乃伊一般,呆呆的任由妨闲抱着。
记忆是潮水,不断不断奔涌,流离深陷其中,看着那个孩子,面容纯澈,笑容灿烂的,对他伸出手。
“呐,回来吧。外面好可怕的。所以,回来吧。”呆在我这里,即便痛哭流涕,即便失却自由,却永远不会被外界伤害。
明明是无休无止得黑,那孩子的脸却如阳光一样刺瞎了他的眼,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笑容,那孩子却为何总是能露出如此坦然的笑。
“你这个白痴,该回去的是你!”流离瞪起眉眼,像一个兄长在喝问自己的弟弟。
“流离,”那孩子孱弱的唤。
“不要叫我!你这么快忘记了吗?你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这些人是怎样对待你的吗?”
“我记得,我都记得。”那孩子微微垂下了眉眼:“可是,流离,那是我的恨,那与你无关,你知道吗?
为什么要让你来承受我的痛苦呢?”泪缓缓遮盖了新阳一般的笑容,流离心间一痛,酸楚的感觉那样浓重,他手忙脚乱的伸手,要为孩子擦拭泪水,像拥他入怀,好言安慰,却始终无法触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流离狠狠的咬牙,那孩子缓慢的,像一朵迟缓的花,慢慢的绽放开来。
“你干什么!”一声暴喝,比在场任何人先反应过来的东势,红光璀璨,直射妨闲,妨闲蓦然推开流离闪身,嘴角的笑却越发的肆意起来。
“流离!”东势接住被推出的流离,身子一颤,比冰川还冷。再看他的眼,颤抖的仿佛要跌出眼眶。
“流离”东势再唤,流离摇晃的眼瞳缓慢的停止抖动。
“看来,那个白痴还没有死绝啊。”妨闲胜利者般微笑,东势缓缓的收敛起面容,深沉的五官少了平日的浪荡不羁,掩藏着一种刻骨的锋芒。
“若是来打探,你的手段未免太过卑劣。”
“卑劣与否那是你的看法,于我本就无关。”妨闲闲散微笑,雅致漂亮,一如既往的无懈可击。
“百年之久,我以为你已有所收敛,看来,是我天真了些。”东势语调低沉,周身的红芒缓慢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
“听闻。”妨闲无视他的举动,微微皱眉,深深的吸了口气,忽而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他捡回来的那只兔子。不过,你倒是隐藏了法力。呵呵,白痴,你看到没有,这样的人隐藏自己跟在白痴一样的你的身边,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好意吗?”
妨闲面上嗤笑,暗地里,却肃了眉眼,他隐藏的能力不小,摩柯国的人能拥有这样的实力,想来决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哈哈。”东势忽然大笑起来,妨闲错愕了一下,璀璨的眼眸明明灭灭:“你笑什么?”
“笑你身陷局中却毫不自知。试问,若是百年之前的你,可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妨闲一愣,这才顿悟,那句如同打小报告一样的话语,实在不是他会说出来的话,说是失言,但是试问他妨闲何许人也了,竟会犯这样幼稚的错误。
关心则乱,他一心想着将秋,胡乱的就失却了往日的冷静。意识到这一点,妨闲冷冷的扬起了嘴角:“他是我的东西。”近乎冷酷的语调宣誓主权,东势笑得越发肆意。
“我在想啊,到了这个时候,还报着这种幼稚想法的你啊,实在是很丢人啊。”
妨闲的眉眼越来越冷,东势猛然爆发出巨大的红光,之前的圆圈变成一柄赤红的长剑向妨闲斩去。
“到了这种时候,还自以为的你,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这种时候,还大言不惭宣誓主权的你,才是白痴的紧吧。”妨闲如同当头棒喝,看着那不断逼近的长剑,竟然没有反击,只是呆呆的看着东势怀中,眼神呆滞的流离。
长剑稳稳的落在妨闲的脖子上,风吹过他如同浓墨的发丝,飘忽过长剑,瞬间化作飞絮。
“他是人,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配开口说他是你的吗?”东势的话语很平淡,收敛了之前所有剑拔弩张的气息,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妨闲低头,就看到流离的手紧紧的握着东势的手。
他知道,刚刚那一剑,本是可以直取他性命的,流离却拉住了东势。只是,拉住的是流离还是东势。
思及此,他忽然笑了,将秋没有死,将秋让流离手下留情。
看着他的笑,流离恍然明白了什么,缓慢的支起身子:“用自身性命当做刺探的本钱,想来,往日我到底是小瞧了你,为达目的,你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也得看那个白痴是不是还活着啊。”
妨闲隔开东势的长剑,笑得春光灿烂。他故意亲吻流离,逼迫他情绪紊乱,然后他看到他不安的眼瞳,若是真的换了人,那么定然不会出现此等情况,因为他记得,之前吻过那个白痴后,那个白痴介意了好久。
于是,他断定那个白痴并没有死绝,然后,他顺水推舟,激怒东势,逼他下杀手,想知道将秋的意识能否左右流离,若能,说明他并不过分虚弱。
于是,他笑,雅致漂亮,平添几分朝气,他要到了答案。
“你,可以滚了。”流离冷冷开口,妨闲笑得妖娆:“那就告辞了。”妨闲抬脚,跨国门楣的时候,忽而又转过了头:“终有一日,我会让他出来的。”言笑晏晏的笑容,在青天白日下,美得惊心,东势想要出手,流离再次拉住了他,微微摇头,妨闲像只心满意足的猫,优哉游哉的远去了。
“将秋还是放不下?”东势沉声,流离点头,东势面无表情,却是一拳砸在了墙上,厚重的墙壁蓦然崩塌出一个大洞,沙石簌簌,东势抬脚,狠狠碾过。
“真不愧是白痴!”被害的那么惨,到了这种时候还要维护,将秋真够可以的。
“不过……”东势扭过头,流离却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公子,我们要搬家吗?”一直围观的小良,终于忍不住开口,东势却一把拉过小良,捏了捏小良肉呼呼的脸:“搬家有用吗?”趁机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小良好歹是将秋的手下么不是。再次无视了干着急的火娃。
“是的,搬家无用,你越逃越说明你怕了。”流离淡淡开口,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忽而微微抬眼,看着蹂躏小良逼得火娃跳脚的东势。
“再过几日,就是大典,你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吧。”
东势生动丰富的面容,忽然如山崩一样,垮了下来。
“你能不提醒我吗?”
“我有同情你的必要吗?”流离淡笑。
“喂喂,唉,好吧好吧,一起回去一起回去,我估计父王那边,可能也有些眉目了。”
“眉目?”流离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下眼眸,转身进了屋。
“喂!”
“明日晌午出发。”远远传来流离的声音,东势怏怏的看着对面幸灾乐祸的火娃,哎呀,哎呀,好像捏死这个家伙啊!东势摩拳擦掌,火娃很有先见之明的躲进了小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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