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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朔茂的心病

“封印了?”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目猿飞日斩问旗木朔茂。朔茂点点头,解释道:“符安太小,暂时还驾驭不住那血继限界,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那血继限界封印住了。”

猿飞日斩看了立在朔茂身边的符安一眼,确定符安的眼睛里无戾气传出后,才稍微放下心来。

“是蛛网封印术吧?”

“点焦封印术失败了,没法子,才用了蛛网封印术。”

“封印住也好……”

虽如此说,心里还多少有些失望,“只是可惜了,若这孩子的血继限界能和宇智波的写轮眼,日向一族的白眼一样化作木叶的战力多好——”

朔解释茂道:“蛛网封印并不是不可解的封印。它之所以被评为S级封印术,是因为它的机变性比较强。只要符安有驾驭那血继限界的力量,蛛网封印的力量会慢慢减弱。到那个时候,符安身上的血继限界自然还会成为木叶的战力!”

三代火影听完,起身走到符安身边,看着他眯眼笑问道:“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符安很乖巧的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符安看了朔茂一眼,朔茂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才出声道:“我的眼睛很厉害,可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眼睛的力量,所以爸爸和自来也叔叔他们选择把我眼睛里的那股力量封印住了……”

“还有呢?”

“还有……如果将来我变厉害了,能驾驭住被封印的那股力量了,那力量还属于我。”

“挺聪明。”猿飞日斩笑笑,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和卡卡西一样聪明!”

“什么?”朔茂表示没听懂。

猿飞日斩看了站在那里的符安一眼,觉得这件事不该当着符安的面说,便笑道:“你回去问欣渠吧,欣渠会告诉你一切……需要告诉你的是,我这次之所以会及时派原秋他们支援你,全都是因为卡卡西。”.

朔茂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欣渠能说清楚,那回去问欣渠就可以了。

在他考虑是否要带着符安退下的时候,猿飞日斩突然出声道:“朔茂,这次袭击你的那些人的幕后主使,你心里大概有方向了吧?”

朔茂点头。

顿了顿,问日斩道:“您打算怎么办?”

“他就是这样的人,凡有可能威胁到木叶的存在,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将其扼杀。符安的血继限界一旦失去控制,势必会给木叶带来极大的损失……你要理解他。”

“这次我可以理解,”朔茂道:“可是三代目,我担心这样的事日后还会发生。我和欣渠虽然有能力保护符安,但是,我们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守在符安身边啊!”

“我会对他提出警告。”

“……”

朔茂无话了。

三代火影秉性如此,他不忍心对那个人下狠手,那怎么逼都没用。

罢了!

他叹了口气,临走前,又对三代道:“除此之外,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怀疑……”

“你指的是大蛇丸?”

朔茂点头,“十有八九。”

“好的,我会处理。”

听三代这话,旗木朔茂知道他老人家依旧选择了姑息,不由得叹了口气,“既如此,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完就要出去。

谁知就在他即将出门口的时候,三代火影突然出声道:“朔茂,第二次忍界大战中,你的参战是木叶最大的助力。你是木叶的英雄,是目前木叶村中唯一一个影级实力的忍者……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番话,把自己摆到正确的位置上,不要让我失望。”

旗木朔茂后背僵了下,良久,才出声道:“承蒙看重……只是,您知道,我有时候喜欢感情用事。”

“既然知道是毛病,那就努力是克服它!”

三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智者在为旅人指点迷津。

可是朔茂并没有领情,他闭上眼睛,苦笑着道:“只怕克服了那毛病后,我就不是我自己了……镜老师说过,我这样的人太过感情用事,所以只适合做辅佐者。”

见他提到宇智波镜,猿飞日斩顺势道:“想想你的老师宇智波镜吧,一直追随他脚步的你,现在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和他比肩……你别辜负了你的实力!”

“……”朔茂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猿飞日斩的期待。

猿飞日斩直达他在迷茫,便进一步道:“从个体的存亡中跳出来,把自己摆放到大团队的上方,你会走的更远。”

他的话,朔茂全都听在耳中。

可是,他却无法真的从个体中走出来。

“三代目,”他回过头,想把自己真实想法说给猿飞日斩听,“和砂忍村那对夫妇交战前,我从来没有迷茫过!可是,那场宿命中的战争改变了我……

砂忍村的那对夫妇,那对明明挂念家中孩子的夫妇,为了任务,在幺儿岭和我以命相搏。可我,明明感知到了他们对生的渴望和对襁褓孩子的不舍,为了任务,我还是狠下心杀死了他们……

……不知你是否能理解,在杀死他们的那一瞬间,我总觉得,我杀死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我,以及木叶那数万抛弃妻子上战场杀敌的同胞。

我,杀死了我的梦想。

我期待和平,可我却用我的刀,杀死了和我一样期待和平的人。我爱我的儿子,可身为人父的我,却在战场上,杀死了襁褓中婴儿的父母。”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我也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所以冷静过后我也憎恨我自己,身为木叶村的上忍,我竟然对敌人起了同情心。

我也知道自己是错的,也知道不克制自己的那份恻隐之心,我迟早会死在那份恻隐之心上。

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重新变回那个以任务为重的木叶白牙。

——镜老师早就把我看透了,我虽然有天赋,够努力。可是,我的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忍者。”

旗木朔茂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并没有把自己杀死那对砂忍夫妇后的悲怆和无奈传递给三代火影,最终,只能抱着符安落荒而逃。

-

-

他回到家,欣渠本来很高兴他和符安安然无恙,可见他脸色不对,便让符安和卡卡西自己回房间睡去。

而她,则扯着朔茂回到卧室,问朔茂道:“你怎么了?”

“累了。”

欣渠闻言,伸手帮他捏起肩膀,见他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笑道:“如果某件事让你感到困扰和不开心,那就忘记它吧!忘记了之后,你就会重新开心起来……”

“我怕我忘不了……”

欣渠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朔茂的身边,轻轻的搂住朔茂,倾尽此时的所有温柔道:“没有什么是忘不了的,相信我,不开心的事终究会过去。”

“会过去吗?”朔茂多希望那对砂忍夫妇的死亡能快点从自己的脑海里淡去。

“会的,”欣渠不无坚定的点头,“时间会冲刷一切,包括疾病,憎恨甚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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