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鬼，我怎么跟它沟通？”
何苗子想了想，季清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便探出个头：“那怎么办啊？”
何苗子的眼睛就如海平面的漩涡，看一眼便让人无法自拔。
“季老师，要不你先去看一眼，确认安全了，我再出去。”何苗子说着就准备将季清往外推。
真够没心没肺的！
“啊！你们……”护士小姐见他两上厕所半个小时有余，还没回病房，便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可却撞见两人搂搂抱抱的一幕，让她这个老处女也羞红了脸，双手捂脸。
何苗子赶紧松开了季清，“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季老师他脑震荡了，走不稳，必须我搀扶。”
你特么才脑震荡，季清未拆穿她怕鬼的事实。
“是吗？哪儿不舒服了，我瞧瞧！”
季清慌忙躲开护士小姐的咸鱼手，“没事，没事，我稍微靠一下就好了。”
“护士小姐，你来得正好，你过来的路上有没有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何苗子脱离季清，犹如救命稻草一般握住护士小姐的胳膊。
“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比如什么看不到脚，听不到走路声音的，”何苗子想了又想，害怕吓到护士小姐，“的人！”
“哪个人没有脚啊？走路还听不到声音的，难不成还会轻功呢。”
何苗子左顾右盼，紧张兮兮地说道：“我指的是鬼！”
“哈哈哈哈~”护士小姐抱腰大笑不止。
季清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径直地走开了。
这个时候特么不想承认何苗子是自己的学生，真特么丢脸。好歹也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居然如此迷信。
护士小姐尾随季清身后，但季清刚进门便嘭地一声关了房门，“对不起，我们要休息了。”
何苗子也不讲究个什么，鞋子一脱，两脚一伸，躺在陪护床上准备睡觉，“那我先睡了，季老师，麻烦你关下灯。”
季清关了灯，借着月光，抹黑挂上了输液瓶，正准备躺下，又听到何苗子喊道：“季老师，我觉得空调有点低了，你调高一点，然后帮我拿床被子来吧。”
“啪！”季清大力地摁下了开关，病房一下子通亮了。
“到底我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
何苗子微眯着眼睛，看到季清铁青色的脸，大气不敢出一个，“你躺好，我自己拿，我自己拿。”
“我口渴了。”
何苗子连忙放下杯子，屁颠屁颠跑去护士站借了一次性纸杯，装了满满一杯水，“您慢用！”
“我的手不方便，你喂我！”
“你！”何苗子哐当一声将杯子搁到床头处，“爱喝不喝。”
“何苗子，别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何苗子又端起水杯，强挤出笑容伺候，“大爷，你喝水！”
“拿高点！”
何苗子：我忍！
程恭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如此恩爱的一幕，一个没忍住，狂狼地笑出了声。
“咳咳！”季清被吓得呛了口水。
何苗子赶紧拍了拍季清的后背，“你慢点喝啊，又没人跟你抢。”
“看来没什么大碍嘛，非得扰人清梦，大半夜把我叫来，还撒狗粮。”程恭走进来，放下绝味鸭脖和一个水果篮子。
“哪里在撒狗粮？”
“咳咳！”季清刚顺过来，又岔气了。
季清好不容易缓过来，这才开口说道：“别装，这才几点，你程少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
程恭打开袋子，尝了一个鸭脖，“这么辛辣，不像你季清的口味啊。”
何苗子一看到有吃的，赶紧跑过去，“季老师不喜欢吃辛辣的啊？那我受累代劳了。”
程恭见季清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何苗子身上，瞬间明白了个中缘由，“怪不得让我半夜跑腿送鸭脖，原来是为了讨人欢心呐。”
程恭刚说完，季清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被程恭一把抓住，“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想杀人灭口啊？”
“你今天不是值夜班吗，还不快走。”季清催促程恭赶紧走，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还好何苗子脑回路长，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
“我好不容易抽不时间来看你，利用完了就赶我走，这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季清说着又准备抛一个枕头过去堵住程恭的嘴。
何苗子吃着程恭送的绝味鸭脖，由衷地发出了一句感慨，“你对季老师真好。”
“毕竟是真爱。”程恭对着季清抛了一个媚眼，邪魅地笑了笑。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季清一个枕头扔了过去。
程恭灵巧地闪过，拉开房门，留出一个缝隙，对着何苗子说道：“相爱相杀！”
“哦~”何苗子拉长了尾音，痴痴地发笑。
“你哦什么？”季清皱眉。
“你懂的。”何苗子阴笑地继续啃鸭脖，“我又不歧视同性恋，你紧张什么。”
季清气急败坏，提高分贝说道：“我是直男！”
“好好好，你是直男。”
“我喜欢女生！”
何苗子继续盯着电视，敷衍道：“行行行，你喜欢女生。”
季清怒极，翻身下床，捏紧她的下巴，逼得他四目相对。
“你发什么疯？”何苗子瘪嘴，皱眉。
季清盯着何苗子刚吃过变态辣鸭脖的嘴唇，被辣得红肿，娇艳欲滴，好似能渗出血。这才忍住了所有的冲动，拿过电视遥控器，躺回床上。
“我建议你还是去看个精神科，免得留下后遗症。”
季清不予理会，趁着广告的间隙里，换了个财经频道，看得津津有味。
没过一会，何苗子就忍不住喊道：“换一个台，我要看刚才的偶像剧。”
“少看些狗血剧，越看越脑残。”
“说得好像你看财经频道就不脑残一样，万恶的资本主义。”
季清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女主天天上课不听课，对着男主的背影吃吃傻笑发呆；课后不学习，对着男主的照片吃吃傻笑发呆。就这样，还是全年级第一名，谁信啊？”
“哈哈哈哈哈，原来你看得比我还认真。”
季清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何苗子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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