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默了几秒,几个人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只能等着林海醒来。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依靠背包里的粮食和水撑过了三天,因为吃的东西太少,都没有想要上厕所的感觉……只有严叔的肚子在咕噜作响。
就在第三天的中午,林海还是没有醒过来,我拿出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正午十二点,要是再不醒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哪怕他是因人。
“不成,我憋不住了!”严叔捂着肚子腾地一下站起来,嘴里直嚷嚷,大概是要泻肚子了。严叔跑到门口,用力敲打着门,“快开门!要憋死你爷爷是不是!操……开门!”
严叔敲打了好一阵,没有人回应:“对不住了各位!”严叔跑到一个墙角褪下了裤子……蹲下……我们自然知道他要干出什么事情……不约而同的转过了头……蚩轩和顾止渊则是直接躲在了背包里,躲起来,秦脸一红罗稍作回避,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爷们儿也都不约而同转过了头。
当然,一阵恶心的声音不免是要被听到的,就连那股气味也带有毁灭地球的的风范,太长时间没进食又听到这种声音,我不小心干呕了几下。
“你们还别……嫌弃,咱就算是……要死在这里……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严叔声音有些虚弱,看来是疼的不轻。
严叔在那里蹲了好一阵,才说道:“那个,你们给我来点手纸……”我十分的嫌弃,掏出一包手纸扔给他,但是不小心扔偏了一点。严叔身子太胖,往后挪了好半天都没拿到,而且显得有些笨拙。我们自然都不愿意围上去:“行了行了,没人看你,你去拿就是了。”
严叔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起身去拿。好巧不巧他把白花花的屁股转向了我们这一边,也就是门口这一边,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人是杨柳,她一进门就被屋子里浑浊的空气熏了一个踉跄,向后倒退两步,皱起两条细眉,捂住口鼻看向严叔白花花的屁股……丝毫没有一个女人应该有的羞涩。
严叔反倒是被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提起裤子。
杨柳命令那些跟来的人把窗户打开,空气顿时清新了不少,但还是夹杂着恶臭……
杨柳转过身走出门去,道:“我再等他十分钟,十分钟在醒不过来,我就要他的命。”显然是捏着鼻子道。
五分钟过去,林海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只差最后两分钟了!一阵大风从窗户涌进来,那股恶心的味道直接钻进鼻子里,穆向阳再也忍不住转身呕起来……林海猛地从地上翻了个身,同样干呕起来……严叔果然全身都是宝啊……
“把他们抓出来!”杨柳用苗语命令那些跟来的人,那些人即使很不情愿,也不得不动了手。“带他们去祭坛。”杨柳留下这一句,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们被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地方,走在半路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渐渐地听到了哭喊的声音。
猛地一下,眼上的黑布被掀掉了,缓了好半天,眼前才没了黑影,但是冷汗直冒。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发慌。眼前是一个十平米见方的石台子,上面是各种行刑的用具还竖着很多木头桩子,在这个方形的台子四周有沟渠,台子上也有凹槽。台子周围的沟渠在两米远的地方由一个坑洞探入地下。此刻这个本就有血渍的凹槽里满是血水,散发出阵阵令人晕眩的气味。
那十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神秘组织人员,正在接受酷刑。他们有的人被割掉了舌头,有的人被挖掉了眼睛,有的人被钉在了墙上。他们应该一共有十二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面朝下浮在石台周围的沟渠里。这群生苗人好像可以分辨得出赫姆和班尼瑞是领头人,所以暂时没有对他们做什么手脚,仅仅是把他们两个绑在了柱子上,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残忍地凌虐致死。
实际上那些队员在在三天以前毫不知情,他们只是被派来完成任务的,为了逼迫那两个领头人说出实情,他们成为了牺牲品。
一刀,捅进了女人的Ru房,她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两刀,剖开了男人的胸膛,被抽掉了一根肋骨……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毛骨悚然。然而那两个领头人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愿意说出一丝一毫的消息。杨柳走过去,一把擎起了那赫姆的头,道:“还是不肯说吗,你再不说,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了。”说完指了指我们。
我心里开始慌起来,但我们还是被强行绑在了柱子上。
“这可是无辜的人啊……”
“呸,贱货!”
“我看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放心,在你说出之前,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我耐心可不多……”说完便拿起一把刀子,舔掉了刀口上的鲜血,向我走过来。
她拿着刀子在我脸上比划了了几下,掀起我的头发:“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张皮竟然有道疤,不如在给你添几道疤吧,显得更有男人味一点。”抬手在我原来的疤上横着来了一刀。顿时,一道血痕顺着脸颊流下来。就在要划第二刀的时候,一个小喽啰从远处跑来,用苗语大喊着:“首领!阿普祖坟……阿普祖坟出现了一只虎猫!”
杨柳脸色一变,抓着那个喽罗的衣领子:“说清楚!”
“阿普祖坟,出现了一只虎猫,叼着一只绣花鞋……”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我背上的背包颤动了一下,里面是蚩轩……
“过去看看!”杨柳放下他,转身看了我们一眼,“带他们一起去。”
我们顺着一条山路上了山,七拐八绕来到了阿普祖坟。实际上是一个和平常的坟堆,只是上面冒着青烟,坟堆前卧着一只体型硕大的老虎,真是虎虎生威,它见我们来了,把那只绣花鞋往怀里收了收。眼神忽的一下盯住了我。我知道,他感受到的是蚩轩的灵魂,因为它此时的动作就像我看到的壁画那样。
那虎猫转移视线,看到了杨柳,瞳孔猛地一阵收缩,一个饿虎扑食就冲她咬了过来,一咬一个准!我们都没来得及反应,身边的众人已经扑倒了老虎身边,企图救下自己的首领。只有一个人没有过去,那就是刚才来报信的人。他笑呵呵的走到我们面前,把想要再一次控制住我们的人打晕过去,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挑断了我们手上的绳子,口型说道:“跟我走!”我们偷偷路走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想要来阻挠,严叔三俩下就解决了,要为他问什么战斗力飙升……大概是裤子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吧……
我们别无选择,现在大部分小喽啰负伤倒在地上,杨柳一个弱女子在虎口下生死搏斗,自然是没人来管我们。我仔细想了想,在这种时候有谁会跑到阿普祖坟呆着呢?必然是跟她对立的人。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连这点事情都想不到。我们一群人,人心惶惶,开出了一条路,除了喘气的声音,没有人说半句废话。
我们按照原路返回了刚才的刑场,依旧是血光冲天……只有两个活着的人,班尼瑞和赫姆。剩下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带走他们……除了拿走他们的名牌只能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拿走他们的名牌也是防止泄露组织的秘密……就是如此悲惨。
那个伪装的生苗人,带着我们跑了好远的路,才跑到一处山崖下方,然后指着前方的洞口说道:“通过这个地方,就能出去了。”率先进到了洞里。
我们跟着他进去,走了一段路,环境变得熟悉起来。这里不是我们活捉黑衣藏人的地方吗?!走到出口,那里依旧有很多腐烂的尸骨,应该是那天自相残杀的人。穆向阳不是说另外一端的出口是悬崖峭壁吗?难道是骗我们的?
那个带我们出来的人解释道:“这里是连接两个世界的交界点,过了这个洞口,在外面就看不见生苗寨了。”
“你是谁?”不得不防。
“出去之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慌慌张张挤出了洞口,然后看到了那条停泊在水面上的船,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上船之后,没有人说话,一直到上了岸,回到了当初的陆地,心里才稍稍有些平静。
上岸之后,那个人说要在这里跟我们就此别过,然后留给了我们一张纸条,说休整三天之后再打开,否则会后悔……赫姆和班尼瑞留下了几张名牌,说是要回总部,要是想找他们,就打名牌上的电话,就算是人死了,电话还是有人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就我们。
那人笑笑:“你问问蚩轩就知道了……我是赶尸匠的后人。”然后转头便走。我清楚感觉到背包里又颤抖了一下。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经历的事情,好像跟某件事情有些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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