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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天边朝霞初升,行辕内依然灯火满帐。如果当日不急于攻下汾滨,今日又该是如何的光景?若然无力多想,更不愿意去想。

南宫之云坐在帅案后听另一参将陈述目前战况的详禀,若然和张靖山各守一旁,一人侧身看着帐中战图,一人低头沉思着,俊挺的眉宇间满是凝重。其中一位主将歪身躺在帐中角落的长椅上,右腿虽经包扎,却依然抵不住那丝丝渗透浸染白纱的殷红。那血色红得并不纯,有些暗黑,似是带毒。

“端木鹜远怎会亲率大军过来?”若然心下起疑,端木怎会弃掖郡南宫敬德的大部位不顾,来取小小的番禺。虽说番禺的战略地位重要,可即是他占领了番禺,若到时候几处缘军一到,再加掖郡部队的两面夹攻,恐怕他是插翅难飞。

“定是那日被军师拿下的将军怕了,回去禀报,北朔无人,唯有贼皇帝亲自出马了!”受伤将军朗声解释,面庞开阔英气,说话时眉宇飞扬,神采盎然得似根本就没把腿上的伤当回事。

见南宫之云赞同的笑笑,若然愤然,面色一黑,胸口止不住地一阵剧烈起伏:“你们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那人神色紧拉,忙尴尬得低下头去。帐中人人顿时皆无语,侧目而视。

“军师……”南宫之云扬手,打断张靖山的话后,只悠然一笑,懒散地将身子斜了斜靠上椅背,凤眸睨起,望向张靖山时,有浅浅锋芒幽然划过眼底。

他不说话,张靖山的神色更加不安:“上将军……”

“端木鹜远狼子野心,妄想奇袭我番禺,奈何先被我方探了察得……”南宫之云淡然道,声音亲切温和得叫人心惊肉跳。

张靖山连声称“是”,面色由绯红转苍白,抬手擦汗。

若然摇摇头,心中暗道:二哥啊二哥,你只当我是傻子。看来南宫敬德受的不是小伤,不然端木也不会有如此大胆,会撇下掖郡!

南宫之云轻轻一笑,不再理蒙牧,斜眸看向那个参将:“请继续说。”

参将略略抬头,接着刚才的话,禀道:“敌军这次过来了约有十万兵力,恐怕我们顶多能守三日,若三日后援军还未致,恐怕……”

他的意思很明显,南宫之云垂眸思索一下,微微欠身:“无妨,皇上密旨,三日后援军必到,我们只须撑过这三日。”

“上将军?”参将既惊又喜,忙道,“可是真的?”

南宫之云扬眉,笑:“我何时说过谎?”

参将赧然,噤声。

张靖山抬头看南宫之云,神色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时,受伤的那位已然插嘴:“老子就是用身体堵着城门,也要挨过这三日去!”

面对看到希望后的士气,南宫之云抿唇,脸上笑意倏地有些飘忽诡谲。

“豫王的援军也快过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比皇上的先到呢?”明知南宫之云这是假传圣旨,若然不着急,话语从容,默契地配合着。

众人对望几眼,了悟,心头更多出几分企盼来。南宫之云转眸看若然,却见她眨眨眼,笑得狡猾。于是他扬了唇角,眸中凉意不再。自昨晚接到端木亲来的消息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笑得这般舒心温暖。

茶香甘纯,玉色杯盏中碧叶沉浮,南宫之云轻抿一口后,随手搁下茶杯,起身走至战图前,沉吟许久。

“敌人就在眼前,此时再研究作战图也是枉然。”若然道,她不是泼南宫之云的冷水。莫说京中根本没有传来任何关于援军的消息,但说援军即便真是三日后到,现在番禺能不能被他们守三日依旧是个难题。

蔚舒樱费力撑臂坐直,怔怔道:“援军呢?何时到?”若然已在城楼上连续奋战一天一夜了,根本没有时间回四合院照顾她,便把她接到了城楼之上。

若然回头,看着舒樱道:“怕是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南宫之云皱眉,满脸费思:“皇上当真不在乎此战的结果?”

若然眸光微微一动,半揣度半讽刺道:“在他眼里弋北百姓的性命远不及一角藏宝图来得珍贵!”

闻言,舒樱动了动唇角,眸光一瞥南宫之云渐渐凉下去的面庞,也不再说什么。

若然斜眸瞅了瞅他,目色一沉,笑道:“爹爹身受重伤,若番禺失守,恐怕整个弋北就要沦陷了……”

南宫之云怔了怔。

若然甩袖身后,冷笑道:“二哥,你不该隐瞒我爹爹受伤之事。”

南宫之云垂下眸,俊面微红,额角有薄汗隐隐渗出:“父亲受伤的消息封锁全军,除了当时与他在一起的我和靖山,再无人知晓。”

“若早知道爹爹受伤,我断不会答应你去袭那汾滨……”说到这,若然突地止住话,扭过头来望着作战图直皱眉。

南宫之云被她说得心中一跳,不明所以:“为何?”

若然叹气,轻轻摇头:“你袭了汾滨,只会告诉他们援军来自此处,以端木的狡猾,便知只要断了这汾滨一路,那掖郡所部便是断了线的风筝,再无接应了……”

“竟是……如此。”南宫之云沉吟,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下移,很是悔恨。

若然在也不出声,半响,忽有谲色浮上眼眸,才慢慢勾唇,微笑:“不过端木现在过来,也给了父亲喘息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多拖他些时日,到时候即使援军未到,我们也可与伤情好些的父亲来他个两面夹击。”

似被点醒,南宫之云扬眸,笑了笑:“如此最好!”

若然眼色突然一亮,似有了妙计,脸色陡然兴奋得隐隐泛红,大声道:“端木此次只带了十万兵力过来,他是知道我们的援军随时会到的,便已过多地预计了我们人数,可依旧只带了十万,那便证明他在掖郡的兵马不会超过十万,甚至不会过五万,如此他口中声称的三十万大数恐怕实际只有半数而已。”

闻言,南宫之云的脸上亦是神采闪现。

可躺在卧榻上的蔚舒樱却是将两人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是两个妄图欺骗对方,却不知正在被对言欺骗的人而已。掖郡与番禺现所有可用上的兵力加在一起不过五万,即便北朔真的只有十五万军队,那也是实力悬殊啊!

望着两个都不忍心看到对方绝望的人,舒樱不由感慨万千——自己与君涵又未尝不是如此呢?

天蒙蒙亮,雪已停,微雨。

帐外如鹅毛坠落的大雪不再,细雨嘀嗒,细到缠绵悱恻地一滴一滴轻轻飘洒,微风拂过,细雨悠悠荡荡,洗过守在行辕外将士的铠甲,洗过冰凉锋锐的槊刀……利刃上,雨水映着寒芒显得愈发晶莹纯透,白线一道道,静静滑下。

今天是守城的第一日,因为时有小雪崩发生,北朔军却还有一日的行程才能赶到番禺,这无聊给若然他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细雨,居然在这一刻昭示出了几分北地别样闲暇霰淡的意味来。若然抬眸看了许久,然后瞥了瞥一旁和诸将军商量战事的南宫之云,听着他们那决绝果断的战事部署,念光一闪,便不由自主地想象到在那部署之后的硝烟烽火、血流弥漫……若然摇头,忍不住心中感叹:此时弋阳山河意境至柔至美至清雅,却无人可知片刻后,那充斥天地的将是能令苍穹失色、令黄泉无伤的至刚之杀戮、至绝之悲惨、至殇之哀悼。

若然不信奇迹,所以知道如果弋鸿宣的援军未到,番禺城必破。而番禺是弋阳的屏障,一里之厚,可动千里之权,堪称“咽喉”之绝境险地。若城破,那弋京的灭顶之时指日可待。

“军师,你要众人烧那么多水做甚?”张靖山不解,现在连井表层的水都结成了冰,军师将城内的冰雪烧成水又是为了做什么。

“沙泥准备得怎么样?”若然也不解释,只是问道。

“多半是沙,泥的含量不多,恐怕筑不起什么城墙。”张靖山摇摇头,面色有些难看。弋北的土地本就肥沃,田地上也多了沙子,少有泥巴,而光靠沙子是筑不起城墙的。

若然赞赏地望了他一眼,果然懂得还算多,竟能猜出自己要再筑一道防护墙的意图,却到底不知道这墙该如何筑得,这也不怪他:“你只顾尽可能多的将沙泥运来,我自有筑墙办法。”

“是!”虽有疑惑,可军人要做的就是无条件服从命令,何况军师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张靖山立正应道。

原来若然是要用水来和沙泥,结冰后筑成一道冰沙墙。要说为何早些时候不筑,却要在现在来做?那是因为“下雪不冷,融雪冷”的道理,融雪时吸热,气温降得更低,有助于水结冰,而用冰筑的墙,自比雪积成的墙要照实得多,北朔军光是突破这层冰墙恐怕也要一天的时间吧?而若然此时唯一可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那缥缈的援军出现。一日之期很久,也很短。雪莲山在番禺的这一面上为数不多的雪莲已被凌怀亦命人采摘怠尽,已经一时未食用雪莲的舒樱中毒症状更甚了,面色已微微泛眼。若然在榻前照顾了她一日,此时伏案仔细思索,眯了眼,凝神一会后竟不知不觉地就这么闻着书案上缓缓燃烬的龙涎香气睡了过去。

一觉昏昏。

沉沉寐思中,冷不防耳边有鼓号轰然大作,满营铠甲相击的铿锵声蓬勃震撼。心跳惶惶下,若然猛然惊醒,寻思:莫不是……已开战了?

虽惊,然而眼皮依旧倦怠不堪,努力了半天,却仍是闭得紧紧。

鼓声嗡嗡,号角长鸣,帐外的士兵们时不时整齐爆发出冲天呐喊。酣畅淋漓的呼喝气势下,有铁蹄踩地的重踏声由远至近,伴随着长剑齐齐入鞘的犀绝、鞭策急急划破雨水的倏然、铠甲零乱掷河的啪嗒,群马嘶吼,那气焰,纵使眼不见,也知其奔驰迅疾、卷风而归的雷霆架势

若然握紧了拳,咬牙,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光亮,转眸看看四周,却见城楼内,除了面色转黑的舒樱已无他人。而若然自己,闭眼之前分明还伏首帅案,如今却不知怎地就这么自帅案后躺到了一旁的软塌上,身上还盖着那本该由南宫之云披在身上的白色斗篷。若然蹙蹙眉尖,侧眸瞧了瞧帐旁角落的漏斛,算算,未时早过,而申时将到。

外面将士的呼喝声陡然消减下去,若然垂眸寻思:端木在城内已驻营一日了,是该突破那道冰墙了。难道两军已经正式交上锋了?

正想得出神时,耳畔就突地响起一声惊天巨吼,远方似有龙啸九霄,刹那整个世间都开始随着这声长啸在瑟瑟摇晃,城楼上的摆设哐铛散落一地,茶壶倾倒,热气袅娜荡出诡异的弧度。这光景,倒颇有翻地为天、苍穹裹宇的茫乱和昏聩。

心砰砰跳着,若然伸手伏住晃动不止的书案,皱眉。有这震天撼地的动静必然是因雪莲山上的张靖山用了自己的爆破之法,雪崩所致,雪浪澎湃,流波汹涌,才得如此吓人的气势。

思念一闪,于是若然再也不能心安,忙随手卷起南宫之云的斗篷,冲出内室。

……已经突破了冰墙的北朔将士的呐喊声在顷刻间止歇。诸人一脸惊诧地望着自西方天际陡然奔驰而下的滚滚白练。怒啸惊涛,浪卷云翻,看得人人目瞪口呆、面色苍白,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可惜惊叹骇然的话语到了嗓子边,却突然失去了吐出成音的勇气。

漫天无杂音,细雨缠绵,静静萦绕。景致分明雅得很,但气氛已凝滞安寂得如同死亡压顶前的窒息抑懑。

城楼是不错的观战台,高十丈,视野开阔,纵横上下,可观战场全局。一身玄色铠甲的南宫之云孤立其上,地动山摇下,唯有他能身形稳若山石、峭如壁岩,宛若独驾云雾的天神,俯瞰人世浩淼,风仪自当安然静谧,动也不动的姿态处处透着令敌人心寒的凌厉锋芒。

望着瞬间湮没在皑皑白雪中的敌军,若然抿唇,轻轻靠近南宫之云身后,为他系上斗篷。

他没看若然,凤眸墨染深邃,正直直望着前方——雪渐融,此番雪崩的气势并不大,对北朔军队的打击也廖廖。

高台之下,白雪之上,由张靖山领着冲在前面的骏马一百骑,将士们正丢盔弃甲地踏冰淌雪,赶回城来。追袭在后的朔军本挥舞着弯刀长槊,搭弓拉弦,精神飒飒清爽,胜利在望的喜悦,依然潮红脸庞,映着那张扬而又醒目的红色铠甲!

若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连日的小雨已将松雪凝成了冰团,并无一泻千里的气势了,这样一来,待孤身在外制造雪崩的张靖山所部冲下雪莲山时便正与端木鹜远的军队正面交锋!敌强我弱,实力悬殊。

救还是不救?

弋军阵形隐隐变动,原地待命的玄色部队骤然分作了两拨人马,一支,是视死如归、毫不要命向朔军冲刺猛杀过去的骑士。还有一支,是进退不得,哀嚎哭喊往回逃走的步兵。

步兵哀嚎哭喊着撤退时,其速太缓。骑兵等不及勒马扬鞭,马蹄横扫,一人倒,百人伏卧,千马同趴,铁蹄踏过自家兄弟的身躯,淌平一条血路,人人争先恐后,唯有提命与时间决斗。“

“站住,你给我不许动!”南宫之云见状,腾空而起,踩着士兵的脑袋,几个凌空至城墙上沿,喝道。

哀嚎突地哑然。这是上将的命令!

南宫之云不让城内的守军去救在外的张靖山,那一百骑的下场只能是……想当初浑源之战上多少将士死于自己之谋,若然也无如此不忍,可如今她竟是如此心动心恻心骇了,于是只得闭眼咬唇,不忍再看,也不敢再看。

腰间突然有手臂揽过来,环着若然靠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若然回头,却是孱弱的舒服樱,明白她的意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

“弋阳病夫,看你们的参军被擒,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迎接我等!”朔军中突然有人高喊,若然转头望去,正是被缚的张靖山被高绑在架台上!一旁还歪倒着几十具玄甲尸体。城楼与城下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若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张靖山脸上绝望却坚毅的表情。

“你要杀便杀,呸!”张靖山朝着那个喊话的将士啐一口唾沫,却被狠狠抽了一皮鞭!

“端木鹜远,你休得口出狂言!我弋阳皆是好男儿!待援军一到,定取你项上人头!”南宫之云已现身阻止了众人的营救行动,若此时再由他出面主动放弃张靖山,不免会让跟随他的众将士心寒,若然便出声喊道。

一旁红衣飘飘的端木鹜远朝说话人方向望来,猛地瞥见一清丽身影,不由地心神一动,险些落下马来。

见端木朝自己这个方向望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意与深深的不安,突然明白过来。回头与舒樱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端木狗贼,你可看清楚了这是谁?”若然突地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架要舒樱脖子上道,“她就是你的内线,前丞相的女儿!端木鹜远你以为你偷袭我弋阳的计划能瞒得过圣明的皇帝陛下!吾皇早就识破你与蔚相的奸计,蔚相已被缉拿,你的另一内应现在也在我手上!”

若然这么说一来是为了给在场的士兵加油打气,二来是为了赌一把舒樱在那个男子心目中的份量,为了保住番禺也只得暂时牺牲蔚相的名声了。

喝住躁动的马,端木眯眼望了望城楼上的两个人影,如果他所看不差,另一个应是女扮男装的南宫若然发。如果换成别人说了刚才那番话,端木鹜远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和蔚修远合作过,可这些话出自若然之口,这就值得人深思了。端木知道若然与舒樱共侍一夫,而女人之间争宠的把戏往往又是极其阴毒的,她陷害舒樱,想借机除去她的可能是很大的。

望着坐在马背上迟迟没有表态的端木,若然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如果此计不成,非但张靖山性命不保,恐怕连这番禺城也岌岌可危。

“你想怎样?”良久,终于传来一声喊话,让若然与舒樱同时舒了一口气。

“如果你不想你的女人有事,我要你退兵五十里扎营,并放了张参军!”若然揣度着端木心中舒樱的分量,她不能冒险提太过份的要求,不然只会逼得他狗急跳墙,忍痛舍弃舒樱了。

……

不知多久,当世间归落安宁寂籁时,天空又下起了纷扬的大雪,雪色覆盖了大地上的血色,让人有一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错觉。突然有人拍上了若然的肩膀,“好了。都过去了。”南宫之云在叹息,话语清冷低沉,不辨情感。

若然抬眼看他。刚毅的面庞上罩着寒霜,那神色凝重肃穆得罕见。一双凤眸幽暗晦涩,墨如玉石,深如夜空,沉沉冷寂充盈其中。

“靖山可好?”若然轻声问。

南宫之云望着若然,点点头,随即沉默。

若然却了然,知道他对舒樱做出的牺牲心存愧疚,便道:“舒樱本就中了端木的剧毒,番禺境内已无雪莲可为她续命,现在将她送至朔军营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端木鹜远对她有情,性命无虞。”

心底寒气浮动,南宫之云倒吸一口凉气,点点头,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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