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一听到小友两个字就知道自己悲催的碰见了叶老头,现在林昭知道这尊大神是自己这种小角色招惹不起的,可是上次自己可是把老头得罪了的,老头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惦记着自己呢!林昭不想转头,她想当作听不见,可是老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是直接出现的林昭前面的,林昭不能转身跑,只能迎头陪笑打招呼。
“老伯,好巧啊!我们又遇见了。”
“哈哈,上次让你这个小家伙偷溜了,害的我老人家没有挖成那株花,那个可恶的李宽又将花搬到别处去了,害的老夫空手而归,若不是你这个小家伙半路走掉我老人家岂会没有挖到。”
林昭听了这话便想:感情这位山斗大人是个自己喜欢花又养不活,却去偷别人的花,到是雅贼。偷花不算贼,君子爱花而已。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心里想着嘴上便读了出来。
叶老头听到这句诗词,一时便也喃喃自语的念了一遍,还称赞道:“就是这个理,小友的诗句甚是合老夫的心意。这诗是你家公子长所作?”
林昭听了问话才知道自己无意识中将心内想到的诗词读了出来,听到老头问是否自家公子所作,怕拆穿,只好说:“是小子在一本杂书中所读到的。老伯喜欢就好。”
“哪一本?如此精妙的诗句老夫怎么就没有看到过?”叶老头继续追问道。
“天下那么多书老伯您怎么可能全部都读过。”林昭在心里捏了一把汗,但愿老头是个好糊弄的人。
“说的也是,你哪天把这本书找来,给我书院的藏书楼抄录一份。”叶老头毫不犹豫的吩咐道。
林昭心内暗暗叫苦,她都不晓得这句诗词出自哪本书哪个作者怎么给老头子抄录?因此口中应道:“小子也不知将书放到哪里去了,只是不本市井的读物,放入书院的藏书楼是不合适的。”
“小子别再糊弄老人家,能作出如此佳作的定然不是无名之辈,你若是不将书找来,老头子就将你家主人赶出学院去!”
林昭的脸立刻就沮丧了下来,这个老头到底是在闹哪样?因此林昭突然的吼道:“叶老头,不要太过分了,我又没有欠你书院什么?凭什么就拉着我要东要西?”
叶老头看到林昭抓狂的样子,反而乐了!好久都没有人敢跟老头子这般说话了呢!老头的修养还是很好了,因此笑嘻嘻的说:“快说你家主人是谁?这书院里还没有老头子想知道而打听不到的事情,老头子不想费周折打听。”
林昭听了也知道老头若是想打听肯定能知道,因此只好低着脑袋老实交代:“小子是苏沐修的书童,刚来书院不久。”
“哦,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以后每日里你家公子早课时你便来我这里报道。”
老头子难得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小子,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小子好似对于兰花的养殖颇有心得,这次肯定能胜过那个总在自己面前炫耀的李宽了吧!
林昭自然不知道叶老头子抱了什么样的心思,只想着今日出门应看看黄历的,否则怎么会这么不巧?要被老头子拉去做苦力了么?刚刚自己可是吼了老头的,他不会趁机报复自己吧?
老头说完就乐呵呵的转身走了,林昭看着老头走远的方向欲哭无泪,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好不好,没想着攀附别人去啊?虽然老头子真的是个大腕级别的,可是她自己仅仅是个小书童,哪里有那个魄力得到别人的青睐?老头定然是不怀好意,上次要去偷挖别个的花花草草的没有得逞,想拉着自己替罪吧!肯定是这样的,林昭没有想到她的猜想对了大半。
林昭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居住,躺在外间的塌上直到听见自家公子下晚课才有力气爬起来伺候。苏沐修晚课后还要再继续看会书,林昭在一旁伺候着端茶倒水磨墨递纸笔,苏沐修写笔记时墨的颜色时淡时浓,这让苏沐修很是奇怪,便分出心思看林昭,却发现自个的这个贴身伺候的书童今天很是不对劲,心思好像并不在砚台那里,连磨的墨水已经很浓了都没有发现,便开口问道:“小昭,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昭手中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磨的墨太浓了些,连忙加水,却因为听了自家公子的话有些心惊的倒多了水,水从砚台里一下子溢出来,林昭慌得去又拿走书桌上的书又拿抹布,却被苏沐修拉住,说道:“好了,我来,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怕越忙越乱。”
说着拿了抹布擦桌子,擦完桌子又将笔墨纸砚摆好,才缓缓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心不在焉的做事。”
林昭犹豫了半晌终于说道:“公子可知道叶山斗?”
“叶山斗是书院的山长,你提起他老人家作什么?”苏沐修疑惑的问道。
林昭将上次随意走动碰见叶山斗的事情说给苏沐修听,自然将自己偷偷的挖兰花之事稍作更改说成自己看那株花开的好看便在认真欣赏,却碰到了山斗经过并要求自己随着他去挖兰花却被自己半路拒绝,而后今日又遇到这位山斗大人,却要求自己以后每日在公子去早课时要自己过去他那里听侯吩咐。
“这是好事啊,你为何闷闷不乐?”苏沐修说道。
“公子认为是好事?可是无缘无故的为何偏偏是我,叶山斗定然是要去谁那里偷偷的挖兰花,却要我去干。”
“你怎么可以这样认为,叶山斗之所以被称作山斗正是因为他的学问堪称泰山之斗,出自叶山斗门下的名士有很多都是有著述有作为的人杰,连我师父都对叶山斗怀着尊崇之心,可见叶山斗之风采。小昭怎可如此诋毁他老人家?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即好,以后万不可再言。”苏沐修严厉的说道。
林昭本想说她说的是事实,可想到苏沐修定然不信,便一言不发。
苏沐修好似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太过严重了,便又:“他人家能够看中你是你之福气,不知多少人想去他老人家那里聆听教诲却不得其门而入,你有机会就理当珍惜才是。”
“公子,您有听明白我的话么?”林昭想这样问一句,可是想到大概自家公子正沉侵在自己被老头看上的震惊里,定然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吧!
那边苏沐修又继续道:“不管是做什么?他老人家看上你,你就去用心恭敬伺候,不得再对他老人家无礼。”说着起身去箱笼里拿出那本仔细包好的孤本说道:“将这本孤本拿去孝敬他老人家,虽说没有老人家传唤我贸然去定然不合适,如今你有机会去,就替我将书送给他老人家,请他老人家原谅你的不敬。”
林昭一愣问道:“公子拿这本书不是用来送给书院师长的束脩么?”
“谁跟你说进入书院是要送束脩的?”
“难道不送么?”
“若是去私塾读书自然是要送的,去别的私人讲学的书院也是要交束脩的,可翰墨书院是当今亲自提名的,每年都有朝廷拨钱粮,况书院有自己的耕地,哪里需要交束脩?”
“那公子不是准备了一个荷包的么?”
“书院里额外带书童是要交费用的,一个人住这般大的房子也是要付费的,毕竟多了一个人的饮食,书院是不会额外养活别人的,且咱们现下住的房子又宽敞,地方也僻静,否则咱们现在得去跟别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所以那些钱是给学院的补偿。”
林昭听了一阵的汗颜,补偿那么多?就为了这些特权,就得拿大把的银子补偿?不过也是正确的,否则人人都要带个书童,书院哪里有那么大的地方?特权是用银子买来的,这在什么年代都是真理。
林昭接过公子手里递过来的书,说道:“那么咱们送本书给叶山斗大人他不会因此觉得公子唐突吧!”
“是给山斗大人陪不是的,你如此无礼的对待他老人家,老人家还要你去伺候着,可见心胸之宽广,本公子也要识趣,若不是怕贸然上前打扰到老人家,我定然是要上门赔罪的,我想老人家不会为难你的,所以你不用忧心了。”
林昭心内感叹了一番读书人对于学问高深人的美好幻想,便无奈的应下。
正当林昭内心纠结无比的时候,大块头来找,林昭想到慕容的衣衫还没有修补好,不知道慕容会不会抓狂?
无奈去到慕容屋里伺候,告知没有找到针线修补衣裳,慕容笑道:“这有何难,我自有办法。”
林昭疑惑,自己都没有办法慕容能有什么好的办法,难道他能变出来个针线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