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感冒了哎。。。脑袋晕晕喉咙痛痛,流涕不止。。。~~~~(>_<)~~~~好痛苦,所以呀,天凉了大家要加衣保暖了,晚上还睡席子的童鞋是牛人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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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曹靖国一下朝便请了旨匆匆的赶往昌庆宫,一身朝服还未及脱下,自可看出急急赶来的他有多担心华昭仪。
昌庆殿内容沅正教华昭仪女红,华昭仪手中的枣红色的锦缎上一朵白菊已初有神态,却听着曹靖国的大嗓门喊着:“筝儿筝儿。”那绣针险些扎到自己的指头。
华昭仪放下那绣布,同容沅起身,曹靖国业已跨进了昌庆殿,如今已过小雪,昨儿个京畿就有些飘雪,曹靖国一路赶来也不顾旁的,跨进来时肩上还落着不薄的一层雪花,跨进门槛时一抖,如下小雪般掉到了地上。华昭仪忙差了封儿去拿汗巾。
曹靖国神色也是不佳,想来是昨日夜里接到的消息,却碍于宫禁没法进宫,是以一夜没睡安稳。他疾步走到华昭仪身前,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华昭仪身穿一件雪灰色锻绣水仙衬衣,虽说素净的很,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却还属正常,问道:“筝儿,你可还好?”
华昭仪身子顿了下,又想起了昨日安康躺在床上咳血的样子,心中一阵绞痛,只道:“爹爹莫要担心。”随即拉了身侧的容沅对曹靖国道:“爹爹,你还没见过呢,她是容沅。”
曹靖国急于想知道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知女儿为何提这般不相干的事儿,只瞧了瞧女儿身侧的姑娘,一件杏色金团寿的袷衣,外边是素粉色的团寿暗八仙纹织小坎肩,不甚艳丽,却端的俏丽非常,面容也是姣好的,却有些面善,便道:“姑娘似乎有些眼熟。”
华昭仪道:“爹爹帐中不是有位容泫容参将,这便是他妹妹。”
曹靖国这方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般面善,只是如此时刻相见,否则定当好好叙叙。”说罢话题又转回昨儿的事了:“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曹靖国一再地提安康,华昭仪本是想忍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了,曹靖国一下便慌了神,忙道:“爹爹不问了,不问了。”
容沅拉了曹靖国的衣袖走开几步低声将昨儿的事说了遍,曹靖国听罢就差银牙咬得吱吱作响了,怒道:“不行,我得找皇上理论去。”也不顾容沅和华昭仪的劝阻便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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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靖国在西塞时间久了,自是健步如飞,不多时便已奔至了两仪殿。
因是已经入冬,两仪殿的殿门掩着,曹靖国不顾侍卫的阻拦便闯了进去。
两仪殿中皇上正坐于御桌前,两仪殿的首领太监八宝随侍在侧,在场的还有兵部尚书秦甄和方提拔不久的兵部侍郎刘护。秦甄方在说:“……西塞的兵马壮硕,自是能顶住西戎北狄的铁骑,只是平南那儿却是难说,胡人这个冬天难过,可是南蛮今年土地肥沃,兵强马壮的,南塞的兵力又一向不及定北、安西两处,待来年一开春,臣担心……”说到这儿便被曹靖国破门而入给打断了。
秦甄很是不满的剜了曹靖国一眼,即便是皇上也是皱了皱眉头。
曹靖国见有旁人在场,也是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没忍住,依礼见过后朗声道:“皇上,我家安康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怒道:“曹靖国,好生大的胆子,两仪殿是你能擅闯得吗?”
曹靖国虽是武将又为人耿直,但却并不是愚钝之人,本也是不敢做如此僭越之事,只是安康新丧,未免有些糊涂。
秦甄一向瞧曹靖国不顺眼,只在一侧阴阳怪气道:“皇上息怒,小帝姬方才殁了,曹大人如此也是情有可原的。”
皇上瞧了一眼秦甄,又看向一旁的刘护,朝服齐整,垂着黑黝黝的脑袋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叹了口气后便让两人暂且回避。“安甫啊……”皇上起身走到曹靖国身前拍了拍他的肩。
曹靖国已自觉自己方才的确有失妥当,只闷声不答话。
“朕也知道,安康猝然出事,你们父女俩必是心里不好过的。可是安康也是朕的女儿,朕的两个帝姬,意茹身子不好,安康出生后便乖巧可人,朕是欢喜的紧的。旁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虎毒还不食子呢,朕何尝不同你们一样伤心呢。”
皇上一番话,言辞甚是恳切,曹靖国再瞧皇上眼眶下的阴影也是甚为明显的,如今更是湿了眼睛,心下一紧,扑通一声便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老臣糊涂,请皇上赎罪。”
皇上忙双手扶起曹靖国道:“即便你今日不来闯两仪殿,加害安康的人朕也断是要查清楚的,只是这事儿做的隐晦,一时半会儿怕是弄不清楚的,还望曹卿多容朕几日了。”
知道皇上对自己已是十足的客气了,曹靖国道了声惶恐,便不再就此多做纠缠。皇上似是也不愿再提,转身在龙椅上坐下,道:“方才秦尚书同朕说,平南那儿怕是开春要吃紧了,你有何想法?”
曹靖国俯身行了个礼,也在下首坐下,接过奉茶宫女递过的茶盏,边道:“西戎北狄向来兵力较强,是以平南那儿的防守便薄弱了一些。今年的确南边的日子好过一些,只是西北两处相邻较近,西戎和北狄又向来关系不错,本是可以借调西北两处兵力前往平南,却怕若是人马调动较多,西北胡人合力攻打,不论定北或是安西都是顶不住多久的。”
皇上听了也觉有理,便让八宝唤了殿外的秦甄与刘护进来,曹靖国便又是陈述了一遍利害。刘护本是庶人,后来凭着一身好本事又略同布兵排阵,这才坐上了校军郎的位子,突地却被提拔成了兵部侍郎,却有些被大元宝砸到的晕乎,虽然为人也是聪颖,但毕竟刚接触这等要事,道:“据臣听闻,东郡王的辖地似是离平南较近……”还未说完便注意到皇上凌厉的眼神,瞬时如一盆冷水泼下,愣是没敢说下去。
秦甄也是皱皱眉,刘护位居高位不久,不知原委也罢了,他却是知道的,东郡王是已故文皇后的父亲,也是唯一如今还尚握有兵权的外姓藩王。洪靖四年文皇后薨逝之后,皇上便开始打压东郡王,五年的时候已准备削了他大半的兵权,不过东郡王府最精锐的那些却依旧捏在东郡王手中,皇上巴不得吐丝把东郡王死死的箍在属地一动都不要动,又怎会调他前往平南。
秦甄沉思片刻道:“臣有个法子,曹大人说不可借调过多,那我们便可西北两处各借调一支兵力,万一西戎同北狄联合,只要安西同定北守住便好,在此之前皇上可命雍州都督梁大人于春前驻兵岳洲城,那儿离西北虽不近,却也不远,只要西北两军能顶住几日,便足够梁大人驰援了。”
皇上似是甚为满意秦甄的法子,点头道:“那调兵之事便由秦卿负责吧。朕也乏了,跪安吧。”
三人跪了安从两仪殿退出后,秦甄拉了刘护便走。边走边道:“这般不长眼力劲儿,我和你说……”两人渐行渐远,片刻之后身影被纷纷的白雪遮的瞧不真切,只有两仪殿前留下两行脚印,片刻却也被新雪盖没。
曹靖国紧了紧身上的瑞鹤绣织大氅,向北往昌庆宫而去。
待曹靖国到昌庆宫的时候,殿中榻上正坐着华昭仪同如贵嫔,曹靖国有些尴尬,便由容沅带着往西暖阁回避。
再瞧如贵嫔,一身素衣,倒像是自己家的孩子没了。她握了握华昭仪的手道:“这宫里便是这样的,单说肚里没的便已数不过来,你也想开些。安康的事儿过了皇上自会对你多加怜爱,想再有也不是难事儿。”
安康的事儿没有查出个原委,华昭仪对谁都不放心,只淡淡道:“劳姐姐费心了。”说罢自袖中取出一物,却是日前如贵嫔送得那个长命锁。“安康福薄,可惜了姐姐的一番心意。”
如贵嫔接过那个长命锁,摸了摸后放回到案几上,道:“这长命锁你也别留了,若是日后瞧见了,想起安康帝姬,却是白白伤身。”
坐了不多会儿如贵嫔便告辞了,华昭仪命封儿将长命锁又装回了原先的锦盒。待如贵嫔走后曹靖国方才回到昌庆殿,便把皇上要调安西军的事儿给说了:“怕是真的太后生辰过后便得回西塞了,秦甄那老匹夫向来和我不对盘,估计是该要在调兵的事儿上找我茬了。”
华昭仪道:“西北战事关乎国祚江山,秦尚书不会这般不知轻重吧?”
曹靖国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他洪钟般的声音压低了后却如闷在陶罐里透出来似的,听着有些如猫儿抓的难受:“你说安康的事莫不是秦家那女娃儿闹得吧?”
容沅忙道:“曹大人,这事儿可不能乱说的。”
曹靖国知是自己失言了,便岔开话题说道:“还曹大人曹大人的喊,白白生分了,你便同容泫一般喊我义父吧。”
因是外臣,是以曹靖国也不便在内廷逗留过久,是以嘱咐了华昭仪几句,又让她放宽些心才不甚放心的离开。
华昭仪握了容沅得手,紧张道:“妹妹,莫不是真如爹爹所说的那般吧?”华昭仪脸上泛出异样的潮红,就如仿佛看到猎物般兴奋。
杀女之仇,自是仇深似海,只是在仇恨总容易蒙蔽人的心智,宫中是个差不得半步的地儿,容沅怕华昭仪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忙道:“娘娘,这还是没谱的事儿,千万莫要冲动。”
“不论是谁,哪日让我知道,必是百倍千倍的还给她!我不想争她们却逼我争,那我便争给她们瞧瞧。我曹筝西塞的战场都去的,断不会怕了她们!”
昌庆殿的牡丹红铜炭盆中火星四溅,容沅的心中亦是劈啪作响,这昌庆宫本已是东西十二宫为数不多的净土了,如今怕是也该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