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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复仇之路

一刻钟后,周凯从密室出来了,他看到接生婆抱着孩子,连忙把接生婆拉到一个角落,说:“这孩子的事你要保密,”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了一袋钱给接生婆。

接生婆接过钱后,激动地说:“谢谢周爷,谢谢周爷,我抱孩子去少爷房。”

她抱着孩子,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背后出现了一道血痕,然后倒在血泊里…而周凯手里拿着匕首自言自语地说:“我相信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他掀开了接生婆的尸体,抱起了孩子,摊开孩子的双手,果然一直手生源印,一只手杀神印,说:“孩子,对不起了,你是天煞孤星,会让我们家带来噩运,我和灵儿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来的不是时候,希望你不要怪爹,投胎再做我们家孩子吧!”

周凯拿着匕首,正想一刀插进孩子的心脏。突然背后来了一声:“混账,虎毒不吃儿啊。”周旋一掌正中周凯的后背心,由于周凯身上的功力刚刚过这新的身体,身体还不适应,被天机神全力一掌,身上的功力在他身体四处游走,慌乱之间,周凯的刀把孩子的左手砍了下来!周旋顺势夺走孩子,丢下一句:“逆子,想不到你这般蛇蝎心肠,你就等着这孩子的报复吧!”然后一个劲地跑了。

周凯没有远追,因为他现在必须运功调理内息,不然体内功力乱串,会毁掉他全身经脉!

十八年后…

在千牛学院练习场上,古凡左脚踩在对手身上,右手搭着插在地上的竹子,竹子就一直手指宽,直直穿过躺在地上的人左手掌心,深深地插在地上。怒目横扫八方,风把他灰色衣袍吹得猎猎作响,恍惚他身上的煞气叫嚣着在场的所有人。脚下是他的手下败将,十指痛归心,更何况掌心是手最脆弱的地方。

躺在地上的人谒思底里地咆哮:“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一言不发,向身边两米处的另一根竹子走去。在场的人没人敢阻止他的行为。

训练师齐导师也试探性的遏制他,说:“古凡,住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赶快住手!”

古凡不为所动,掠起那根竹子,双眼放射出凌厉的杀气,对着地上的人头颅投掷而去。躺在地上的人依然不服软,呐喊着:“哈哈哈哈,杀了我吧,我暗夜家族的人不会放过你的,我临走也会拉你垫尸底的。”

说时迟,那时快,竹根已经飞跃到他的眼前,竹尖刺痛着他的脸颊,已经有一丝血丝冒出来了,他大喊,而他的上腭已经提到额头那里,他不知道是疼还是恐惧令他变的那么疯狂,但他知道他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肯定不会再说那句话了,这一刻他认命了......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突然,“唰”的一声,他耳朵里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就像一根竹子插进水里的声音。他觉得临死前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后的眷顾了,他等待着死亡那一刻的来临。

可是死亡那一刻迟迟还没来,他感到异常,正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古凡突然开口了:“又是你破坏我的好事!”语气之中虽然冰冷,但没有了先前的杀气。

他睁开眼后,看见竹尖正指着他眼睛,大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

“不想瞎掉一只眼的话,别动!”他听了那个人的话,身体像块石头一样僵在那里,看着他像一根羽毛一样降落在地上,就像天使一样,动作轻盈且优美,让他看到口瞪目呆,都忘记了疼痛。

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年轻人正从天而降:“古凡,我稍稍走开一阵子,你又搞事了是吧?你这让我很难做啊!”

古凡看了看他,转身,缓缓地走了几步,突然冒了一句:“萧寒,你又欠我一次人情!”说完就架起轻功消失于人群中。

齐导师朝着古凡消失那方向大喊:“古凡,你等着记过吧!”

萧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声带喊:“好啦好啦,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不要再惹事了,这让我很难做的!”一边说一边走到躺在地上的人面前,拔起一根竹子。

那根竹子原来穿过古凡投掷过来的那根住,45度深深的斜插在地上,把古凡的竹稳稳地定在空中。

萧寒突然露出一副邪恶的笑容,蹲下,头伸进他面前,降低声音的跟他说:“我可以让你痊愈,但你必须付出代价,而代价不仅仅是疼痛!你接受吗?”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口里哆嗦“什...么...代价....?”萧寒止住邪恶的笑容,严肃地说:“代价是你不能再出现古凡面前,不能找他麻烦,不然你就像那根竹一样!”

说完他指了指刚拔掉的那根竹子。他仔细看那双交叉的竹,很惊讶,因为竹子穿过时,是会受到摩擦,而萧寒投的那根竹没有一丝刮痕,很明显是竹子必须高速穿透才能达到的效果。

他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头不听指挥地点了点。萧寒站起来,大喊:“没事了,大家就散了吧,这里我处理。齐导师,带大家有序散去!”

齐导师点了点头,跟着喊:“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而且今天的事不能讨论,我发现谁说出去,就等着处罚,大家从8号口有序离去!”看着缓缓离开的人群,齐导师对萧寒点了点头说:“小寒,麻烦你了!”说完跟着人群散去......

“那你先忍着疼吧!”说完小寒脱掉右手的手套,右手的掌心的掌纹走向,恍惚是一个“生”字。

萧寒用右手拔起插在手心的竹子,他忍不住呻吟了一下,他已经痛得上牙贴近下牙,就差没把牙咬碎。萧寒半蹲在他身边,右手掌心悬空在他左手上,他看见萧寒手掌“生”字突然发光,感觉一股暖流正在注入自己的左手,而掌心最痛的地方突然有很痒,很想去抓,他瞟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他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忍不住笑起来了,笑得很难看,笑中带泪。

治疗完毕后,他说:“萧大侠,今天之恩情,我赌命没齿难忘。”萧寒牵强地微笑一下,转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丢了一句:“别急着谢我,等你以后不后悔要负的代价时,再说吧!”

在学校后面的丹霞山半山腰上,上面有一家残破的小木屋,这家小屋在这里已经荒废很久没人住了。在屋里,古凡咬着一块布,在地上打滚,五官抽搐在一起,撕心削骨的痛蔓延他全身,痛苦维持了两刻钟后,古凡的右脸上出现一个轮回印。

两刻钟后,古凡拖着沉重的身躯,搀扶着走出小木屋,他看了看小屋旁边小树下的萧寒,慢慢地移到那颗树地下,一下子坐下在地上,背躺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萧寒左手的假肢托着一个小本子,右手写着字。口里说:“坚持就是胜利啊,第一百零二个人了,痛苦吧?再杀一个就破你爷爷的记录了,你身上背负一百零二个轮回债,你死十次都还不完啊!”

萧寒很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气喘不过来,咳了两下。萧寒本来就体弱多病,为赌命治疗也损耗了不少的精力。

古凡缓缓地睁开眼,说:“你根本不用帮我。”

萧寒说:“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呢,不好好看着你,不知道宿魂什么时候回来找你复仇啊,你挂了,你家族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你家人让我好好看着你的。”古凡又缓缓地闭上眼睛,继续养神。“其实你家族......”

“够了!”古凡睁开双眼,眼里充满杀意。

萧寒耸了耸肩,收住了声音,小声的自言自语:“不说就不说呗......”然后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裤袋。然后露出一副儿戏的笑容,如果是其他人在古凡生气时这么儿戏,那个人会身首异处,可唯独萧寒,古凡怎么也下不了手。

古凡盯了盯萧寒的左手,说道:“你什么时候让我帮你治疗你的左手?”

萧寒突然收住了笑容:“我这只手是时刻提醒我要复仇!就像你心里不可触犯的的事一样!”停了一下,他看了看古凡一眼,开玩笑道:“我一只手已经跟你打成平手了,我两只手你还是我对手吗?”

古凡:“你的意思是觉得另一只手多余了,想让我帮你卸下来?”

萧寒:“你卸了我的手,我会回来找你复仇的,我看你左脸还差一个轮回印,要不对称一下?”

“咦?我发现轮回印印在脸上的,你是第一个人,挺帅的,不过‘我是罪人’这四个字就贴在脸上了.......”

萧寒一直挖苦古凡,古凡觉得说不过他了,站起来走到半山腰的悬崖上,看着即将要下山的夕阳,眼里有一瞬间有泪水打滚,但很快止住了,而古凡心里一直念着,“糟老头......”

萧寒跟着过来,拍了拍古凡的肩膀“想起你爷爷了吧?”

古凡:“萧寒,你说糟老头会变成宿魂吗?如果是的话,我会率先帮他报仇,那他就可以永远的留在世上了......”

“呃…你这是什么逻辑啊,他仇人死了,他的仇也算报了,依然会消散啊,叫你不认真上课!”萧寒右手拍了拍古凡的肩头,严肃的说:“你爷爷是一代战神,对生死已经看轻了,做人要展望将来,如果我是你爷爷我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找一个好女孩,给他继后香灯!”指了指树上的两只鸳鸯,萧寒一脸地不正经地回答道:“你看!鸟也秀恩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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