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靠着我们不要脸的宣传,猪总摇身一变成了副主席,接下来也是要我们这些不要脸的死党尝尝好处的时候了,至于好处是什么?对于我们这些挖社会主义墙角,又好逸恶劳的人来说当然是没有打扫卫生这种习惯了,而且一定是要有能认识到MM机会的岗位了。
正所谓举贤不避亲,大一的新生就是二百五,把老师当成亲妈,说什么就听什么。好多人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去慷慨一番,结果,所有的职位都被他“新的”亲学生瓜分。我们寝室的牛二和军骚心照不宣,同时瞄上了班长的位子,没办法,只得同室操戈,一起去参加竞选。结果只因为军骚的表姐认识我们学校教务处头头的姑妈的小舅子的亲戚的老邻居,可怜的牛二必然无情地落选。而迪失恋连演讲都没有上却被任命学习委员这样重要的职务,让失意的牛二恨得牙根痒了好久,连看见军少和迪失恋的眼睛都是草绿的。
班上的职位没了,我们只好瞅像了猪总这副主席了,这正是副主席发挥权势的大好时机。
不过被要求照顾的人太多太多,狼多肉少,况且狼的靠山都是大老虎,职位根本无法安排过来。猪总到底是老奸巨滑,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在整个阶梯教室设立党支部和团支部,党团支部分别有4个支部主席,6个支部副主席,级别相当于班长;而下面分别设立生活部、学习部、质检部、文艺部、宣传部、组织部,每个部设立4个负责人,也是两个正职两个副职。这样就平白地多出了60多个职务,再加上原来8个班级里的班长、支书、学委、生委、宣委和组委,210人的阶梯教室硬是出了100多名学生“干部”,而且绝大部分是我们大一男寝的,真是人才辈出!
学生机构臃肿杂乱,如同诸侯林立,军阀混战,导致的后果是干部分工不明确,出现事故互相推诿责任,为了荣誉勾心斗角,甚至经常有背后插刀、公开谩骂的局面。
其中最著名的代表就是怒吼姐姐张帆,传说她是某某校长的干女儿的妹妹,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占据了支部主席的重职。怒吼帆属于个性鲜明、飞扬跋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类型。玫瑰又香又红却扎手,能上能下,一旦有什么荣誉就拼命地往上冲去,不到手绝不罢休。
怒吼帆担任考察学生干部和学生品德评分的工作,这可是个肥差中的肥差。从此以后,怒吼帆像戴了矫姿产品一样,昂首挺胸,和别人打招呼都高傲地仰起脸庞,一副“母仪天下”的派头。更恶劣的是,怒吼帆“生杀大权”在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俨然我系一霸。
结果很不幸,有一次我撞到怒吼帆的枪口上。那天天王非要我陪他逃课上网,我举手示意要去厕所,却没想到负责学生逃课情况的怒吼帆看到我们俩鬼鬼祟祟地出了教室半天不回来,就非常敬业地去男厕所门口勘察了一番,确定里面没人之后,郑重地把我们逃课的事情密报给了辅导员。
第二天,我被勒令写检查,而“罪魁祸首”天王是他的“亲”学生,理所当然地逍遥法外。这次,我看天王的眼神也成了草绿的了。其实这完全不能怪天王,只能怪我没有“雄厚”的背景,只能当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怒吼帆这样的“倒行逆施”激起了“正直之士”的愤慨,学生会副主席猪总为首的激进派对她开始强烈抵制。他们天天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明嘲暗讽,就差没有大打出手。这些人为了权势斗得和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我不禁想起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执政党和在野党,谁占上风谁就一定把对方踩在脚下,“服不服,服不服,不服我踩死你!”就这样,从大一开始,我们这些基层学生干部就被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
身处“乱世”,整天提心吊胆,课也不敢逃,作业也不敢不交,每天看见这帮“学生会的干部”我都得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哪个三孙子,一个小报告打到辅导员那里,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我一直在想,这帮人怎么这样乐此不疲地每天上演闹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