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薛军的短信之后,林默整个人都蒙了,阎队长的病情突然恶化。林默立刻想打电话给季然,杨铭说不如他送去,林默想杨铭多少是少校,如果是他送去的话也比较好办事,就点头答应了。
林默又想了想把阎队长的老婆孩子也带了去,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一家人也该见见了。然后告诉季然别忘了一会把害羞的郁郁带回家。
风风火火的一群人赶回医院之后,林默才发现阎队长这次似乎病的不轻。虽然只是个中医,但是林默怎么也挂着一个主治医生的牌牌,所以也加入了抢救的行列里。是肺部的感染,林默看着在门口等待的小易母子,心里一阵酸楚,心想稍纵即逝的幸福果然要抓紧。林默的眼前忍不住浮现了一群身穿迷彩在硝烟弥漫的战场或杂草丛生的雨林里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林默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多了份敬重和佩服。
忙了一个下午,阎队长的病情才初步稳住。林默看着站在窗台无语的薛军,身影挺拔的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于是走了过去,将薛军我的紧紧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掰开,然后再把自己的手一点一点的塞了进去。
薛军清了清有些梗咽的嗓子问,“阎罗王,没事吧?”
林默深呼吸,语气轻快的说,“他敢有事,我刚想办法把他老婆孩子接来。”
薛军被林默逗的无奈一笑,用手指在林默的脑门处轻轻地一弹,笑着说:“我的小母老虎果然不简单。”
林默刚想反驳,就听到有人叫自己,连忙跑过去,跑的时候不忘回头对着薛军射了个小眼神说,小子,这事还没完,一会我再跟你算,便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刚走进急救室就遇到了同是中医科的同事李欢,李欢看着急匆匆的林默笑着说,“林默,你不是去给人家大队长治病了吗?怎么把人治疗到医院来了?”
林默知道李欢不喜欢自己,不过林默真不觉得自己得罪过李欢,两个人明明是大学同学,但是李欢似乎就是看林默不顺眼。林默现在一心扑在阎队长身上,没空理她。
虚惊一场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阎队长好久不见儿子一时激动,气没顺过来,岔了气。林默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准备去给自己到一杯水,突然感觉脚下似乎踩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怀表。
林默很新鲜的拿了起来,花纹很淳朴,不过根据周边的磨损情况来看,应该是有一段年月了。好奇的林默把怀表打开之后,突然很想化身狼人,狠狠地嚎上两句。
这是一双皮鞋出现在了林默的眼前,林默抬头一看,一身军装虽然双鬓已有些斑白,但是依稀还可以看见当年硬挺的身影。阎队长这次生病惊动了不少部队的高层,林默想这位应该也是来看阎大队长的。来人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林默手中的怀表,林默立刻明白了,连忙把怀表还了回去,并很抱歉自己无意中看了里面的内容。
正在林默解释的时候,杨铭出现了,然后干脆利落的一声,“爸!”
林默立刻明白了,这位是杨铭传说中那个神通广大的司令父亲,于是林默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杨司令......”
“你叫林默对吗?”林默显然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竟然会有大人物知道自己的名字,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觉得如果不是****远,便必定是大凶之兆。
“不用紧张,你只要记住我姓周,叫周保国就好了。”温和的笑了笑又交代了杨铭一些事情,便转身离开了。杨铭看着父亲匆忙离开的身影,很想告诉父亲,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林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一脸伤感的杨铭,很难启齿的问:“杨少校,是随母姓吗?”刚问完林默就后悔了,心想,林小默,人家姓什么管你鸟事,这么好奇干嘛不去香港当狗仔。
就在林默不停的自责的时候,杨铭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是,我母亲姓周。”林默蒙了,心想这是什么情况,一家三口三个姓,不过这次林默有管好自己的嘴巴,没有接着问。
走到饮水机旁,林默先倒了一杯水给杨铭,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杨铭端着这杯不冷不热的水,对林默说,“你可不可以,不用对我那么客气?”
林默愣了,然后告诉自己人家只是不喜欢约束,不是你想的那种。然后,杨铭端着水又说了一句,“其实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林默心想,就是,林小默,人家只是想和你当朋友。
林默想通之后,端起纸杯,打算再喝口水压压惊,不想水杯到了自己的嘴边竟然没有停留,直直的向后面飞去。薛军按着刚刚林默喝过的唇印,咕咚一声喝下好大一口水。林默想夺过纸杯,无奈薛军的力道太大了,而且杨铭也在场,林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狠狠地射暴雨梨花针。
“你干嘛?”林默瞪着薛军问。
“口渴了,喝水。”薛军回答的也是简单利索。
林默怒,低斥曰,“想喝水,不会自己倒啊!”
“麻烦!”简单明了的回答,几乎要压断林默最后一根理智。
被彻底无视的杨铭突然向薛军伸出手说:“侦察连,杨铭。”
薛军也很礼貌的伸手握了握说:“特种兵,薛军。”林默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在那握手的短短瞬间,两个只手上好像是冒青筋了。
薛军因为大队没人管,所以确定阎队长没事之后,就早早的回去了,林默躺在自家的小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里全都是周司令怀表上的那张照片。林默不停的猜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杨司令一直把这张照片戴在身上,习惯,好像太牵强了。林默不停的思考着,是什么原因让周令把自个妈妈年轻时的照片如此宝贝的放在身上,还放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