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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的屁股已经开了花了,是一种血肉绽开的景象。一根根纵横交错的直线爬满了我的后背,我的屁股,我的腿。疼痛的感觉像是扎进我的身体,每打一下,我的身体就皱一下。疼痛感冲击着我的身体,慢慢就开始麻木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跳到了我的伤口。慢慢疼痛感又回来了,像是有闪电在我的伤口上来回跳跃。像是有一条条恶犬在撕咬我的后背。但我那时的精神是坚强的,是毫不畏惧的。我甚至感觉到自己神经雄壮的搏动。

伤口上脓液与药液的气味在互相打压,我的鼻子里交替充满两种味道。我已经开始虚弱了,我的汗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冒,我的嘴唇开始颤抖,我胃里的食物开始翻涌。我已经吐了几次了。我的神经已经趴在地上了。

我本以为自己会死去的,但是我终于还是被发现有必要活下去。他们派人给我喷上一种药剂,芳香扑鼻。我沉沉睡去,醒来竟然恢复不少。仅仅几日,我已经可以下床,伤口早就愈合,只是有些隐痛时不时的探望一下我的屁股。

池白来看我了,还带来了一番话,至于说的什么我早就忘干净了。就是些我应该要感激涕零,感谢谁谁谁之类的话,我还是静静的看着他,但是他说的不像原来那般了。说完他就走了。我竟然没有什么感触,就把这些话搁在脑子里了。在以后他就成了我记忆里封存的人了,再见面时也早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我又得说自己特别幸运了,我被分到了酒庄之中。酒庄位于葫芦地形的最下边,也就是最北边。在冷藏库的后边有一个小小的入口,入口不大,有一米多宽。入口十分黑暗,进入里面刚开始是平道,走了几十步,就渐渐有光,再走几十步就开始明亮起来。然后就可以看见另一个门。门是圆形的,造型十分独特。进入门中,就是一条楼梯了。楼梯是环形的,应该是挖去石壁建造而成,楼梯两边墙壁上的石洞一格格整齐排放,石洞里放着一个个一模一样的酒桶。也像是石阶一样逐级向下,人站在石阶之上正好可以够到酒桶。酒桶下面的石壁上刻着一个个名字,还有复杂的编号。

说是酒庄到不如说是一个山洞,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几千米深,我曾经去过我能到的最下边,等我爬到上边就用了一个小时了(相当于二十小时)。而且越是向下,气温越是低,我还没听说谁能到底呢。传言再向下还能看见一道门,传说是欧阳紫楼创立酒楼之处设立的,也是属于禁地了。不过这也只能认为是一个传说了。

所谓夏江酒楼,沾一个酒字,自然是离不开酒了。但是现在酒字几乎成了象征意义了,而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冲着菜来的,而这也正是全天下酒楼饭庄吸引人的地方,但是天下叫做酒楼名号的有名食所倒是只有这一家。一切看起来无可厚非,但是世人却不知道,在历史上夏江酒楼之所以名扬天下实因其酒。

就是一直到现在,夏江酒楼的酒也是天下闻名,酒或清冽可口,或甘醇浓厚。或是有种种独特的滋味。往往是品尝美食必不可少的饮品。比之天下之酒,不知要高多少。但是酒向来不会成为主角的。所以酒在这里,反而比一般的酒楼消费的还要少得多。毕竟来的人还是要少很多的。

平时的酒什么的,都是放在蔬菜仓库的三楼上,客人需要随时可以取。酒庄这边就是负责填补一下而已。所以酒庄这边除去环境恶劣些,就是最好的地方。酒庄平时就我一个人在这里,在酒庄的最顶层有一间小屋,阴冷黑暗,成了我的栖身之所。我挑刺的工作也搬到这里来了,地下很冷,倒也解决了保存的问题。所以每隔一周才会有人来取一下幽香刺葵,顺便给我送一周的干粮。我唯一外出的机会就是每隔一月会有一次酒桶的灌浆,而我照例会有一天的外出假。

来了些日子,我也偷尝了许多美酒,我发现这里的酒,越是往下越是好喝,酒这是一种神奇的液体。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的液体竟然会有迥然不同的味道。而且其中蕴含着力量,让人感到十分的神奇。我用自己的方法给我喝过的酒大概有一个分类,大约有粮食酒、果酒、菜酒。还有一种应该叫做荤酒。

后两种十分的少,像是某位大厨的试验品,其中有一种荤酒令我反胃好几天。这里酒的管理一点也不严格,全天下的酿酒方式都是一个样。所以就连酿酒师傅也是兼职师傅,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存放发酵酒的地方有所不同而已。

我开始了一种极度寂寞的生活,如果不是挑刺生涯,我一定会疯掉的。我于是就开始研究起酒来。

在我的屋子里有几本书,是关于制造酒方面的书籍。几本书其实就只能说是两本,一本是关于照看酒窖的书。还有一本是介绍制酒的。屋子里有一盏昏黄的灯,我百无聊赖,竟把这两本书看了个“通透”。两本书中有一些实用的,但是大多是些随笔。道也有些用处。

所谓的粮食酒,用粮食发酵而得的酒。而其他的别的酒都是在它的基础上演变而来,果酒几乎与粮食酒同步出现。也已经有了悠久的历史。至于蔬菜酒、荤酒则是刚刚有的事物,还十分不成熟。只有少数的几个酒店能够制造几种酒,但是与高品质的果酒,粮食酒还有不小的差距。

还有关于酒的发酵,发酵要一般要经过两步。第一步是初步发酵,要在温暖的地方进行特殊的发酵。经过一段时间后,就要进行第二次发酵,第二次发酵就是将第一次发酵的原液装入酒桶之中,进行第二次时间悠久的发酵。第一次发酵的地方位于酒窖的最上边的另一个洞中,据说那个洞里是十分温暖的。可惜那个洞只有酿酒师可以进去,还是比较严格的。第二次发酵就要简单多了,等到初步发酵的日子到了,会有专门的品酒师来品尝酒的品质,然后判断出酒的品质,最后决定存放的位置和时间。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时间到了,就会装瓶。运往蔬菜仓库第三层。其实基本没我什么事。我根本就是坐牢,只是牢房比较大而已罢了。

从我住的地方向下一百米之内,就是等级最低的酒。在酒楼也可以被称作废酒了。他们大部分经过上年甚至几月的发酵就被运出去了。到了外边就成了高档酒了。所以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酒。

而这些酒成了江流香的试验品。

江流香除了看管酒窖之外,其实他的工作还是挑刺而已。而在这里呆了一些日子以后,江流香竟然发现被挑下来的刺竟然开始发着微弱的光,也只有在这种完全黑暗的地方才可以觉察,随着日子的流逝幽香刺葵的刺发的光越来越胜,当然还是十分微弱。知道后来光芒开始恒定在一种亮度。将灯全部熄灭,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就可以觉察那一丝丝的亮点了。我经常熄了灯,也不知昼夜,就那样观察着这些星星点点。竟然真像是夜空一般。后来我找了个借口,回到我原来的屋子把我剩下的所有的幽香刺葵的刺都拿了来。我一根根的把它们插在墙壁,屋顶上。从那以后幽香刺葵的刺成了我的宝贝。我的世界也渐渐扩张开来。

日子像是在黑暗中行进的幽灵,孤独的前进。淡淡的微光却更加令人感觉到夜的黑暗。江流香像是一个斗士,那点点微光就是一把把熊熊燃烧的火炬,它把房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温暖,但。

人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真是令人惊叹,但是终究也有个极限。江流香已经到了这个极限,他慢慢的开始变得十分不稳定,情绪像是积聚在地底的岩浆,已经烧的滚烫了。他开始喝酒了,他拆开了一桶酒,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每天除了剥幽香刺葵,就是喝酒。

都说酒是一个好东西,可以令人忘记忧愁,但是那句举杯浇愁愁更愁才是正解。没想到喝到微醺神经竟然更加的敏锐,江流香大哭一场,真是撕心裂肺,但是有谁能听到这里的嘶吼呢。哭就像是落下眼泪的乌云,沉重是减少些的,但是眼泪终究是流不干的。江流香开始迷醉上酒精的作用。整个人开始浸泡在酒的世界里了。这个世界酗酒的人还是不多的。一来酒的浓度不是很高,二来这个地方的人可不是那样容易醉的。

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成了一个酒桶,走起路来,我甚至能够听到酒桶里浆液的颤动。我的胆子渐渐也大起来,我已经不满足于这种低劣的酒了,它在我的口中是那样的没有味道甚至是恶心。我开始向下走去。酒桶上关于每一种酒的信息是比较齐全的,有初步发酵的时间,装桶的时间,预计出桶的时间等等。还有许多桶信息更是齐全,什么用料,什么不同的做法,恨不得把整个桶都贴上字。我开始还是找些快发酵好的喝,到后来就什么也不管了,不管什么酒,不管什么日子,打开酒桶,舀上足够喝的。我发现有的不够日子的反而更加有滋味。我那些日子在不同味道的酒桶之间流连,有了一种好奇和期待,日子好像又明亮起来。

当别人来的时候我反正不能醉醺醺的吧,我统计好了各个酒桶到期的时间,以防万一,所以每个月我有几天是不能喝酒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这里看酒窖的人基本都成了酒鬼了。

不能喝酒的这几天慢慢变得十分的痛苦,痛苦也许不太贴切,是那种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感觉喉咙痒痒的,感觉自己的脖子像是被扎了。但是我的鼻子却害怕闻到酒的味道,我感觉自己的胃正在翻腾。我迫切得要喝酒。现在不喝酒真是要比喝酒时还要折磨人。当人都走了,满满的饮上一大杯,真也是一种享受。

但是渐渐我的内心里竟然对酒产生了一种精神的疲倦,我感觉自己是那样的累。我感觉自己要疯掉了。我掉进了对于酒精的恶性循环。我的舌头已经麻木了,我开始偷喝那些难喝的荤酒,有奇怪味道的蔬菜酒,他们的味道是那样的奇怪,虽然没有发酵完但我猜想也肯定是失败的试验品吧。

我开始偷喝酒窖下层的高度酒和味道奇特的酒。一天,我一边喝酒随手抓起几粒幽香刺葵放进嘴里,我已经很久没吃幽香刺葵了,因为幽香刺葵在我嘴里的味道早就变得那样难吃。像是那种干涩的小青果。我的嘴里一阵酸涩,我赶忙吐掉,拿起一杯酒就往下送。我一仰头就喝下整整一杯。然后我突然感觉我的嘴里火辣辣的,就像是烧了一把火,一直蔓延到我的肚子里。然后我整个人就像是燃烧起来了,我浑身发烫,我感觉自己能飞起来。我的脑子随着我心脏的跳动冲击着我的理智。我像是爆炸的火药桶。能量在我的身上爆开了。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在天空中遨游。像是身在天堂。我能够看见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像是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但是第二天起来,我的脑袋像是填满了铅。而且疼的要命。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裂开了。我喝了些水,就又沉沉睡去。

我像是梦游,迷迷糊糊,感觉自己一直是醒着的。我又看见了当初第一次吞食幽香刺葵的那幅画。这次看得要真切,图像十分复杂,全是黑色的线条,或粗或细,或紧或疏,起承转折,十分繁杂。就像是一团乱麻。但是望过去还是感觉很和谐的一幅画。等到我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以后了。我的头已经慢慢恢复了。只有一阵阵的疼痛作祟。身体却是感觉轻松了许多,我感觉自己一下子在醉酒的状态里跳了出来。

我的小心脏开始不由自主的跳起来,倒不是因为喝酒的问题,而是幽香刺葵似乎和酒可以融合。而且那种融合后的味道是那样的令人陶醉。我作为一个曾经嗜酒如命的人,我不得不说我被那种味道深深的迷醉。在我头痛好了以后,我便又开始喝这种令人迷醉的液体。但是总是在喝完以后,导致我有一些头痛。尽管每次吃的幽香刺葵都很少,但是我的头痛却越来越严重了。我不能再喝这种酒了。

我想我应该想办法稀释一下,原来想是少服用一些幽香刺葵的汁液,但是量少,根本没有感觉。等有了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的头痛就会尾随而至。我想到那些蔬菜酒,于是我的灵感突然就来了。

我盛了一壶酒,然后放上了几粒幽香刺葵,然后就开始等着我的新酒发酵成功了。没想到发酵出乎意料的快。因为第二天我就可以闻见一种淡淡的臭味开始在我的屋子里传开。臭味散发的很快,而且臭味恶化的也十分迅速,庆幸的是臭味向下流动,要不然就要暴露了。我赶忙把酒壶密封好。用土埋在了我屋子的角上。我的实验收到了巨大的阻碍。我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我竟自然而然的戒了酒,因为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怎样制成我的幽香刺葵酒。等了一个星期我拿出了那壶酒,酒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表面飘着一层白色的絮状物。尽管酒的臭味已经没有了。但是我看着就觉得可怕。我甚至看着都要作呕。但是我还是心有不甘,我一咬牙拿起酒壶就把那黑色液体往嘴边送。尽管没有味道,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酒液流进我的嘴里,液体要比酒浓稠些。液体十分的凉,顺着我的喉咙就流下去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它经过的痕迹。到了胃里,就有一股凉气冒起来,升到我的脑子里。我整个人完全呆站在那里。整个人顿时感觉平静起来。酒液基本上没有什么味道,只有淡淡的幽香刺葵的味道。刚喝完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尽管觉得十分的神奇,但是还是觉得十分的失望。

第二天醒来,我一睁眼就像是看见了阳光,眼前明亮了许多。整个人是那样的精神抖擞。我的脑袋没有原来那样的沉重了。真是神清气爽。这完全是一剂良药呀。我抱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汁液还是那样的凉,流进我的胃里,渐渐凉气开始往上冒。我的脑子的凉气慢慢开始积聚,渐渐我就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了。不一会凉气像是向上喷发一样。没想到我渐渐不能思考了。这液体竟然这样的冰凉。我感觉我的思维已经被冻住了。

我又梦见了一幅图,挂在我的眼前。我不能看见它的全貌,但这幅图在我的眼前不断的变幻位置,像是在给我演示这幅画的形成。这幅图起承转折与原来那副大有相似之处,但感觉又有很大不同。

我发誓再也不敢随意就去畅饮我不熟悉的东西了。尽管过后我的头疼病像是完全恢复了。难道这就是我寻找的酒液?肯定不是的,这酒已经失去了他身为酒的味道了。根本没有丝毫那种酒精冲突的感觉

我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又开始一次次体验那种酒精在幽香刺葵的作用下那种“魂牵梦绕”的感觉。我反复观看着这两幅画,反复品味这两种相去甚远的味道。一个星期以后。我还没在幻觉中清醒过来,我突然发现第二幅图竟然像是第一幅图的一部分。我茅塞顿开。肯定是少放了什么东西。

我又开始了我的实验,我把幽香刺葵的刺,幽香刺葵的皮。排列组合,按照不同的量,分别实验。反应还是出乎意料的快,幽香刺葵的皮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幽香刺葵的刺却让我发现可喜的变化。等到幽香刺葵和酒剧烈反应时,幽香刺葵的刺竟然融化了。但是还是有淡淡的臭味散发而出。我只有等待发酵了。因为这种液体真是太难以下咽了。

等到日子差不多了,我把埋在土里酒拿出来。迫不及待喝了一小口。酒味道十分的甘醇,刚喝进嘴里就有一股幽香袭来。然后进入腹中立马生成一道暖流,暖流向上升腾,冲进我的脑海里。我感觉有一股暖流像是要把我托举起来,我的身体渐渐越来越轻了。我真感觉自己像是腾云驾雾了。周围像是被鲜花包围,真像是生活在花丛之中。真正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幸福的感觉吧。令人欢呼雀跃的感觉。

我沉浸其中,真是令人沉醉。过了一会,那种感觉慢慢消失,我的身体竟真像是降落一般,慢慢在天空沉落。突然我的脑袋像是被敲击了一下,针刺的感觉在我的脑海里升起。我又像前几次一样陷入了沉睡,我又看见了一幅画。这幅画纹理要复杂些。我犹如先前一般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我又开始了对图画的比对和实验,通过多放少放幽香刺葵的刺来进行实验。这一日,又酿出了一壶新酒。我喝了竟然感觉与原来的味道又不一样。整个人感觉突然间冷静下来,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可以感觉到酒在我的身体里移动冲击着我的每一根汗毛。就像是把身体里的热量全部推出来一样。整个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冷静,我甚至能感觉到室内空气的流动,小虫的丝丝作响。但是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心悸。我整个人又抽作一团。还是老样子。

我现在每天就是研究我脑海里边的画,我将它们的大概样子,一一描绘下来,然后进行分析比较。我在一堆画中终于发现,这些画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类,与酒的味道可以一一对应。首先是黑色的不放幽香刺葵刺的酒(已经不能称之为酒),与我最初的那副图相比最为残缺。另外两种味道的酒也有残缺,但是残缺的不多。至于这两类图的不同在于它们残缺的位置不一样。

我那时已经确认了这三种味道了,至于做出的这两种酒怎么解决后遗症的问题又难住了我。我疯狂的实验然后依靠喝那种黑色酒液来治疗我的头痛。我终于发现将黑色的酒液混合进发酵好的另两种酒液中,再次进行发酵。就可以减弱影响了。

江流香做了无数的实验,终于在一年之后,成功得发明了三种酒液。其中只放幽香刺葵的后来被称作冰魄饮,也是其中最好制作的。后来成为了一味高级的调味料。也成为了一种稀罕的药液。二者幽香刺葵刺放的少些的有丝丝凉意的酒被称为幽落泉。另外一种放入冰魄饮后酒液碧绿后来被称作碧浮春。但是江流香始终忘不了他最初想要的味道。而且他已经笃定这种味道肯定就藏在幽落泉与碧浮春之间。而这种他梦寐以求的酒发明出来,已经是十年以后。也就是后来震惊天下的炎寂酒。

至于另外两种酒的制作,也是在一年之后才慢慢趋于成熟。完全消除了幽落泉与碧浮春的不良反应。首先制作幽落泉与碧浮春时有一个最佳的量的问题。那就是放多少幽香刺葵和幽香刺葵的刺,而且每一个幽香刺葵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用每个幽香刺葵时又不相同。所谓失之毫厘,味道就差之千里了。再者是放多少冰魄饮中和不良反应的问题。江流香依靠他对脑海里图画的日益熟悉和无数的实验。终于在一年后融会贯通,游刃有余了。

就在这时,江流香刚发明完这三种琼浆玉液。他就接到了赦免的命令,江流香竟然被柳大厨主动的赦免。还被要求新年后回到他那里工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已经离新年不到半个月了。江流香利用这半个月将克扣下的幽香刺葵制作整整两大桶酒,一桶是幽泉落,另一种是碧浮春。而他先前制作的酒早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唯一剩下的只有两壶冰魄饮了。在离新年还有不到三天的时候,江流香离开了这个竟感觉有点怀念的地方,开始了新的旅程。我也是后来才回味出来,当时我的味觉已经因为吃幽香刺葵出了问题。我也是阴差阳错间接把我的味蕾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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