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亭……
叶枫扬被琐事迁拌,执着黑子举棋不定。
此时,局势不分秋色,三人均屏气凝神。
完颜羽铭笑语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哪,小王……”。
“诶……观棋而语者,非君子也。”南宫尧立即抬手制止道。
完颜羽铭忙用折扇挡在嘴前。“不说,不说。”
看着心神不宁的叶枫扬,南宫尧出言询问道:“大王好像有心事啊?”
“啊……没有啊。”把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没有?您看棋子是不是落错地方了?”南宫尧反问。
“看来是南宫太子棋艺更胜一筹啊!”叶枫扬一副佩服的神情。
“看来大王是无心下棋了。”南宫尧略感惋惜地站起身,微笑着接道:“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说说看。”叶枫扬起身应道。
“早有耳闻,星晕的凌妃娘娘舞艺超群,晚宴确实让我们一饱眼福,而醉仙居的曲小婉姑娘的舞艺也与之不相伯仲。而如今她们两位都在大王行宫中,不如让她们二位同时献舞,大王意下如何?”南宫尧别有深意的微笑着。
“这……恐怕不能如二位所愿了。”听到此话,叶枫扬脸色立变。
他们来这趟并非单纯的为了下棋,到底是想探听什么?
“莫不是大王有什么难处?”完颜羽铭小心的询问。
“婉儿确是在本王行宫之内,但身上有伤,不能起舞,而凌妃她……”叶枫扬突然想到什么,闭口不谈。
“凌妃娘娘怎么了?”完颜羽铭紧紧的盯着叶枫扬,追问道。
“凌妃她身有不适,也不宜起舞。”叶枫扬不悦的应。
“凌妃娘娘病了?可我们听说凌妃娘娘从牢中被人劫走,这么说来是假的?!”南宫尧一副满面愁容的样子。
原来这件事他们都知道了,看来已经是鲜有人不知的事了。
知道却明知故问,他们是何居心?
“哦……?那此话从何而来?”叶枫扬眉头紧锁。
“我们兄弟二人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完颜羽铭忙圆谎。
“道听途说?!看来南宫太子和铭王是知道些事了?只是本王却还蒙在鼓里罢了!”叶枫扬不着痕迹的探寻。
“这个……”南宫尧哑然结舌,与完颜羽铭面面相觑。
“南宫兄与小王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完颜羽铭接过南宫尧的话,嘴角挂着一丝贼兮兮的笑容。“所以有此一问,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王见谅。”
看他们是不会说出个所以然来的。
“既是如此,那我们兄弟二人就先回行宫了。”南宫尧扯了扯完颜羽铭的衣管。
南宫尧与完颜羽铭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浮云亭。
自己不找事,总有事来找上门,叶枫扬眼睛迷离起来……
曲小婉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刚刚被割破的手腕,眼前呈现出叶枫扬细心包扎时的景象。
晓晓扬起一抹甜美的微笑,踩着最优雅的步伐,走到曲小婉身后,“姐姐,想什么呢?”
扬起眉凝视着曲小婉包起来的手,惊讶,“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曲小婉忙拉下袖子盖住手腕,“倒是你啊晓晓,什么事值得你这么开心呢?满面春风的。”
“皇宫,可是许多女子梦寐以求都想来的地方,晓晓现在就身在皇宫内,哪能不高兴呢?!”晓晓理所当然的笑着。
曲小婉淡然的看着晓晓,弯起唇,无所谓的笑“皇宫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它哪里不好了?又大又漂亮!还有好多晓晓没吃过的,没看过的东西。”晓晓双手合十,一副痴傻模样。
这里的一切对晓晓来讲都那么新奇。
曲小婉走过来,拍了拍晓晓的肩,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你在南滨城这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局限在一个地方,外面很多新奇的事物都不知道而已。”
“可能是吧。”晓晓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姐姐……我听说那晚流云阁的火,是那个叫凌妃娘娘的放的。”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只有流云阁失火呢。
可能是晚宴那晚的事,她怀恨在心。
“不过第二天就被大王关进了大牢,真是罪有应得。”晓晓一边收拾着行装,一边陈述着。“可是,又不知道被谁给救走了。”
“想来凌妃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吃得了牢狱之苦。被救不是很好吗?”曲小婉淡雅的笑。
“姐姐……她是想害你呀,你还为他着想。”晓晓轻蹙眉心地说,一脸地不悦。
“可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曲小婉伸开双臂,以示无恙。
“姐姐就是心好!”晓晓无掩盖的称赞,无奈的笑了笑。
收拾好东西,晓晓看了看窗外,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再走吧?”
“好吧。”抿抿丰润好看的双唇,晓晓的笑是那么的热衷,让她不忍拒绝。
满怀着对未来的美丽憧憬与期待,曲小婉缓缓地走向窗前,她要的,只是简单安稳的生活。
很多时候,自己看的太透反而不快乐,倒不如晓晓那样,幼稚的没心没肺。
漆黑的天幕上,除了一弯上弦月之外,就只有零星的几颗星子稀疏地散在幽暗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