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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以为,我为你的堕落故意在你面前生气,这样你就会改过来,原来你只会为我的生气转身就走而已,你认为我那不是爱,只是无理取闹而已。如果我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我一定改!虽然你离我而去了,虽然你误会我了,虽然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懂得我的用心良苦,但是我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我曾经也是愿意为了你放弃自我,只为求得你嘴角上的笑意,但是当我竭尽全力地去放弃时,你的嘴角连动都不动,我就知道,你终于还是迷失在我送上门来的爱里面,你终于还是在我的爱里放大了自己,但是我只想告诉你,那放大的你自己,只是你的幻觉而已。

“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我明天去札幌了。”我拨通了李南的电话,她那边很吵,有人在唱歌,起哄的声音。

“我在外面,你去札幌做什么?”她的语气有点惊讶。

“去找一个人。告诉我你的位置吧,我去找你。”我很好奇她现在哪里,我还听到一个男人叫她的名字。

“我现在没有时间,再联系你。”我听到对方“嘟嘟”挂掉电话的声音,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对未来无法控制的无力,和自己的热情总是受到冷落的心灰意冷。

我没有回拨,只是给她发来一个信息:我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星巴克咖啡馆等你。我没有说一直,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否会一直等下去,如果等到星巴克打烊的时候,我是否还会站在门口等,我真的不知道。很多人说这些问题在爱着的时候都是不考虑的,因为爱,一切都变得简单和固执起来,但是我觉得,真正的爱,是不给彼此压力的,因为没有说一直,所以不管她在爱不爱,她心里的负担都没有那种重。

我没有觉得难为情,虽然我在无望地爱着。因为这个世界有一种偏见,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并且为一个女人死心塌地,那是痴情和伟大,而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地爱着一个男人却被认为理所当然,如果太过执着,就会认为犯贱,他们总是告诉女人,不要太爱他,要不他们会觉得自己在犯贱。

那一晚,她没有出现在星巴克里,直到星巴克打烊。在等待她的时光里,我幻想了很多种我们再次见面的方式,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说,啊,对不起,范博希,我迟到了。或者说一脸无赖地说范博希,你找我什么事。但是只有空气在缓慢地旋转。仅此而已。

在成田机场的候机厅里,我闭上眼睛养神。候机厅的人摩肩擦踵,好不热闹,多部分是游客,有独自出游的人,有跟团出游的,不过不管是哪种方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快乐的气息和期待的表情。偶尔离开日复一日的生活去感受一下久违的大自然,为它的奇特而感动。然后暂时忘记身边的一切琐事,即使那奇特是人为的都无所谓,我们并不能永远活在美丽的林荫树下,在那里制造的一切美丽幻觉,只是为了那一刻的美好,闭上眼睛感觉爱人就在身边,我们生活的世界是那么美好,即使是泡沫也无所谓,因为我们在泡沫里看到了自己埋在心底的梦想。

我将在札幌的新千岁机场一下,我还需要转车到小樽,他并不在札幌,他在小樽的某一个角落里。

我有时候想不明白千辛万苦来到这样的目的是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有一面之缘的人而已,虽然他曾经轻而易举地走到我竭尽全力想达到的高度里,但是我们真的很陌生,甚至彼此从没有对过话。

其实你是来找被埋葬的梦想的,你只能找到他,要不你永远都觉得亏欠自己。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地响起。

我要到小樽去。北海道向北的地方。一路上的雪已经慢慢出现融化的现象,我在小樽车站下车,租了一辆吉普车,沿着可以看到的路开一下,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开到哪里,我打算如果开累了,遇见酒店,就停一下休息。因为我对日本的地理位置一窍不通,也不想认真去研究地图,就像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并不知道她是,但是爱着的时候很舒服,好像看到了自己欢快的样子。

我想起了他日记里的话:在白漫漫的飘雪,我看到路边的花朵在空中颤抖地摇摆着,高处的楼层里,有很多参差不齐的感情。虽然我无法对你说出口很多事,但是我确实有很多事。我虽然也希望有人在我一言不发的时候明白我的悲伤,但这是奢求,我知道。就像脖子上的领带,只有自己才知道勒不勒的紧!

有时候目标坚定之后,因为时间的消磨,又变得犹豫不决。所以活着不是不能没有梦想,而是要有强大的决心去对付那时间的虚无,对感情也是,对自己的内心也是。

曾经在心里确定再确定要做的事,慢慢地变得懒惰。曾经很努力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平静再平静。但是心里还是像一头发怒的豹子,然而也因为时间的流逝,现在已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很多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如曾经视为生命的梦想一样,现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忘记它的样子,为它的发的疯,如果没有人提起,我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可笑的梦而已。

他说的话,总是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脑海里回荡,虽然他的字写的并不是很漂亮,甚至有些地方是那么不合逻辑,但是它总是拉着我的心,我在逃避吗?我在害怕吗?

不管多么努力,好像还是不能平静心中知道的秘密。力气在忍受中变得用力再用力。但是我在无病呻吟吗?我的衬衫那么白,我的裤子那么名牌,就因为这样我的内心就没有理由塞满悲伤吗?如果我说我心里流着血,这是罪恶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也希望得到理解,但是得到谁的理解,我也是没有概念的。我遇见的人里,有给我概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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